“没了。”
赵江雪气得跺脚。什么叫只能看出是竹子!
“我这至少能看出是什么东西!若是皇兄来画,兴许竹子都变成花了!”
“所以朕没自己露短,去画什么竹子啊。”赵临胥看赵江雪像在看傻子。
赵江雪愤愤地扔了手中的笔。
“你怎么忽然想画画了,朕记得小时候让你学你怎么都不愿意。”
“就,想画便画。”
看赵江雪扭扭捏捏的模样,赵临胥觉得不对劲。
这姑娘是怎么了?
赵临胥心底怀疑,这时恰好看见了赵江雪宣纸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只能看见一个边角,于是上前将底下那张纸给拉了出来看。
“……喂!”赵江雪吓得扑上前去就要抢回来。
“你换给我!”
“怎么能擅自抢别人东西啊——!”
赵江雪激动得脸都红了,只可惜小身板根本抢不过赵临胥,也没他高,蹦蹦跳跳地硬是抢不回来。
赵临胥摊开这张被赵江雪藏着的纸看,就见是一张竹群在雪景里的水墨画,看得出来,这幅画的绘者是个造诣极高,画功炉火纯青的文人雅士。
赵临胥不懂画,也看不出什么意境,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这是谁画的。”
“你别问了!还给我——!”
见赵江雪耳朵与脸颊一片通红,赵临胥更不愿还了。
“谁!”赵临胥蹙眉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和你聊骚。”
赵临胥不是非要插手赵江雪的私事,但赵江雪虽然有点小聪明,自己也教了她很多,但总归是个被自己护在羽翼之下的小姑娘,很多事都无法妥善处理,性子还直,赵临胥不亲自把关他也不放心。
“你还给我啦!”
赵临胥看到了,在画的旮旯有个印章。
赵临胥微微蹙眉。
这印章……
“安定王爷赵临沂?”
听到这名字,赵江雪便炸了。
“我画画可不是为了他,就是心血来潮,想学学罢了!”
赵临胥心情复杂。
“我说你,以往我因为赵斩麒给你与安定王爷安排了亲事,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肯嫁。如今怎地又和他好上了?”
“我没有和他好上!”赵江雪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赵临胥摸了摸下巴。
赵江雪是什么时候与赵临沂开始的。
难不成是上次丰收庆典,赵临沂来落叶之后两人便对上眼了?
赵临胥既然之前都强硬地给赵江雪与赵临沂赐婚了,自然对他没什么意见,再加上能制伏自家妹妹,那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你若真心要学,可以向城主或孟磬书讨教讨教。”
赵江雪瘪嘴道:“我怕他们笑我。”
“你想让赵临沂笑你还是让他们笑你?”
赵江雪瞪大了眼。
说,说得也是。
赵临胥揉了揉额头。
怎么变傻了这是?
“我待会儿去找李见瑜,让他教你。”
赵江雪点头。
两人正说话,就见一个小厮进来通报。
“什么?”
赵江雪瞪大了眼。
赵临胥面色也不好看。
万府请了媒婆,还带着彩礼在正厅里等候李见瑜准备说亲?
“城主呢?”
“城主他出去查案了,还未回来。据说是在……云丰村。对,是在云丰村。”
赵临胥颔首,和赵江雪说了声后便骑马到小厮口中所说的地方去了。
云丰村不远,赵临胥一路向村民问路,半个时辰出便抵达。
“皇上!”
一个黑衣人在赵临胥身前跪下。
赵临胥认出来,是朔渊底下的人。朔渊是他安插在李见瑜身边,替他保护李见瑜的影卫。之前朔渊在城主府的大火中受了重伤,因此好一段时间便是眼前这个人接替了朔渊的工作。
“朔渊大人让属下来通报皇上,说城主被绑架了。”
“绑架?!”赵临胥心底一沉,蹙眉道:“你们便任由李见瑜被绑走?”
“不是的,城主在追查这村子里的失踪案,猫腻便在村外的小驿站,而那些诱拐普通老百姓的歹徒胆大包天,居然连城主也想抓。”
赵临胥微微挑眉,他能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为了深入敌营一窝踹,城主便将计就计,假意中了掺杂在酒水里的mí_yào晕了过去,被押到那些歹徒的据点去了。朔渊大人一直跟着,确保城主安危。”
赵临胥摇了摇头。
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倒是勇敢果决,那时候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但此举实在冒险。
“据点在哪里?”
赵临胥拉了拉缰绳道:“领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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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瑜缓缓睁开眼睛。
看了看四周,李见瑜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破屋里。入目的除了破旧的墙,被木条封住的窗口与堆满干草的地面便再无其他。
而除了他,这房里还有十来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与他一样四肢被粗壮的麻绳绑住无法动弹。大部分人面上都是害怕的神情,有些胆小的甚至在浑身发颤。
李见瑜微微眯眼。
朔渊一路跟着自己,想来落叶军已经潜伏在外头,他一个信号外头的人随时都可以攻进来。
但他不急。
斩草需除根,李见瑜首先得查清这些人诱拐绑架少年是何目的,又转卖给何人。
李见瑜叹了口气,从崖底下上来后便发现未处理的公务堆成了一座小山,而其中最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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