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声音。
林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心中忽然一顿狂喜,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然而林契虽然知道他应该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赶快逃命,可是那道童声却勾住了他的心。
他终是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回过了头。
此时入眼的便是那劫匪摔倒在地又惊又怒的神情,而在他旁边则是一个七八岁,着一身粗布衣服的男孩,此刻正坐在地上吓得发抖。
劫匪瞅了一眼林契,似乎胸有成竹一般,然后转过头,恼怒地举起刀就要砍死这个害他摔倒的孩子。
眼看着锋利的刀刃就要划开男孩胸膛的时候,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忽然砸在了劫匪的右肩上,疼得他惊乱中把剑甩出了手。
“快跑!”林契朝着那仿佛已经吓傻的男孩大喊。
那男孩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挣扎地想要站起来。可是他腿软得很,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但此刻他已经不重要了,劫匪满腔怒火的对象已经完全对向林契了。
“龟儿子!今天老子要卸了你一条腿!”
劫匪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然后捡起刀就怒气冲冲地朝林契跑了过来。
两人本来就不远,林契这一停下来再跑就更没用了。他被劫匪两步追上,一脚踹在肚子上,整个人摔在地上,蜷缩得如虾米一般。
林契还从没体验过这种痛法,当即头脑发懵,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劫匪站在林契身旁又踢了他一脚,林契连声痛呼都没能发出来。
“废物!爷就怕一脚把你踹死,都没使多少劲儿!今个砍你条腿,让你懂懂规矩!”说着,劫匪瞪着三角眼,举起刀砍向了林契的右腿。
林契疼得半眯着眼睛,虽然听到了对方的话,但潜意识却觉得自己今天是要交代在这了。
他心中有恐惧,有愤恨,还有遗憾。
想一想他好像一直都在让他爹娘操心来着,没给他们长过什么脸,如今连个子嗣都没能留下,不知道他爹娘……
“锵!”
林契追悔的思绪忽然被打断,他猛地睁开眼睛,就见林中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仿佛仙人一般从天而降。
那人衣带翻飞,轻飘飘地落在了满是草屑土渣的地面,雪白的长靴却一尘不染。
如墨的长发由一条绣着云纹的白色缎带规规矩矩地束着,握着长剑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白皙,好看得很。
只是他神情非常淡漠,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冬日的山泉,纯净却又冷冽。
“啊……”林契痴痴地看着,眼睛瞪得老大,身上的疼痛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一般。
劫匪也愣了愣,但和林契原因不同。
眼前这白衣青年气度不凡,一看就不似普通人。不知道是偶然路过,还是就奔着这林家少爷来的。若是后者,那就难办了。
不知道自己那伙兄弟们们有没有搞定那个汪苑,若是及时赶过来,应该还有胜算。
先拖一拖。
“你是谁?你想怎样?你可知老子是谁么?”劫匪恶狠狠三连问。
白衣青年不为所动,淡然道:“抓你见官。”
话音一落,白衣男子没再多言。手中长剑没有出鞘,他速度极快地一步上前,抬手一掌打在劫匪胸口上,打得劫匪顿时后退了好几步。
劫匪一时疏忽吃了一掌,恼羞成怒,眼里冒出浓重杀意。他在地上一滚,就势捡起自己被打落在地的刀,起身就朝白衣男子小腿砍去。
白衣青年立即跃起,左腿蹬在身旁树干上,以此为轴在空中一个转身,右脚狠狠踢在了劫匪的脑袋上。
劫匪当即倒地,还没来得及再起身,就被白衣男子拎起手腕,一脚踩在背上,动弹不得了。
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林契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功夫也太厉害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汪苑?
林契这边刚在心里发出疑问,就听“嗖”的一声,白衣男子瞬间敛起眸子,长剑一挥,又是“锵”的一声。
接着就是“嚓嚓嚓”极速奔跑的声音。
林契心中一喜,是汪苑!
林契此时也不觉得肚子有多疼了,扶着树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刚一站起来就见一道黑影如疾风般飞过眼前,接着两柄剑毫不留手地相撞,发出一道清亮刺耳的撞击音。
林契先是惊得一个激灵,然后才回过神来大喊:“快停手,是自己人!”
两人都是练家子,出招快,收招也快。听到林契的喊声,当即就各自后跃一步分了开来。
不过分开是分开了,两人都还存着戒备的心理,两双眼睛都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汪苑看了白衣青年一眼,又瞧了趴地上正要趁势逃跑的劫匪,并指在他胸前两处穴位上一点,然后立即几步来到林契身边。
面对着衣服撕坏,脸上、手上都有血痕的林契,汪苑的嘴唇抖了抖,紧张问道:“少爷你还坚持得住么?”
若是平时,林契就要这疼那疼了。可此刻他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太过刺激的追杀还是怎样,他的心突然就嘭嘭嘭地跳得厉害,尤其是看到那白衣青年时。
然后就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好像这个小破林子突然开出花来了一般,让人有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感。
林契下意识地认为不但不能在白衣青年面前丢脸,还有给他留个好印象。
“既然你的护卫来了,这个劫匪就交于你们处置吧。”白衣青年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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