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那双娇软的手轻轻的摁在魏珩那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的手上。
魏珩愣愣回神,半天才找回声音:“娇娇?”
林娇婉眼中带莫名的情绪,她轻轻拉着魏珩的手,身上那特有的甜香混着淡淡的药味,渐渐抚平了魏珩暴躁的情绪,让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魏珩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杀了他?”
“不!”林娇婉摇了摇头。
然后坚定的看着魏珩那莫名不安的双眼,她一字一句道:“不要让这种杂碎脏了你的手。”
“好。”魏珩果断松手。
躺在地上□□了半天的赵文书,终于把提着的那口气松下来了。
他睁着肿成包子大的眼睛缝,有气谢谢表妹,看来表妹也不是文书说的那般无情无义之人,看来表妹对文书还是……”
赵文书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林娇婉毫不犹豫转身,竟然不知从哪处拉出了一张绣凳,两只娇软细弱的手臂高高举起绣凳就往赵文书脸上砸了下去!
赵文书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当场被砸得面目全非晕死过去。
……
福寿堂的花厅里,此时安静的连丫鬟小心翼翼的喘气声都清晰可见。
林宜悠愣在当场,脸上更是吓得惨白惨白的。
魏珩也愣在当场,他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赵文书,再看看正扶着细腰喘气的林娇婉。
这下可不得了。
魏珩面色一变赶紧问道:“妹妹可是伤到哪里了?绣凳那么重的东西也是你能举的?不行!我得去把宫里的老御医给请过来,给妹妹看看。”
林娇婉扶着魏珩伸过来的手,她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赵文书:“不碍事表哥不用担心,要麻烦表哥派人把这杂碎给丢回奉恩侯府去。”
魏珩疼惜的握着林娇婉微微发红的小手:“婉妹妹下回可不能这般了,下次揍人这种力气活还是叫表哥来吧,你就应该坐在绣凳上嗑瓜子看看就好。”
碧纱橱里头,老太太正伸长了脖子往外瞧。
当她家宝贝心肝林娇婉搬起绣凳的一瞬间,老太太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摔了。
最后,老太太有些激动的拉着万妈妈的手:“万芳……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觉得三丫头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最像我,可是这丫头啊从小就是个病弱的,也不知怎么的养的愈发娇弱,如今倒是好了,你看看……你看看她如今这样子,可不是我当年拿凳子揍人的样子么?”
老太太满眼满脸都是欣慰与怀念,万妈妈作为从小就伺候在老太太身旁的老人,她当然知道老太太这一生最怀念的便是出阁前的事情,最遗憾的也是出阁前的事情。
万妈妈的眼中也略有感慨,称呼也不自觉的变了:“小姐您的福气,沾了哪怕是指甲盖点大小,三姑娘日后也是个长命百岁的。”
“哼,就你嘴甜,不过我还一度认为这丫头活不到及笄呢,如今看来,三丫头如你所说是个长命百岁多福气的。”
唠叨了半晌,等花厅里清净了,老太太才扶着万妈妈的手:“我们出去看看,至于这赵家的人你吩咐下去日后别再放进府里来。”
说着老太太的冰冷的目光看向外头角落里的林宜悠:“这四姐儿要是现在还不把人给歪回来,日后留在这府中迟早是一个祸害,就算嫁出去了,败的也是我们侯府的名声!日后我们侯府姑娘还要不要嫁人!”
……
安静的花厅里,林娇婉已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捧着丫鬟端来的热茶,坐在一旁细细的品着。
连眼神都没分一丝给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林宜悠。
而魏珩呢,则是搬了条绣凳有些勉强缩着大长腿坐在林娇婉的右手边,那别扭的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祖母……”林娇婉一看走出来的老太太,她娇娇的叫了一声便赶紧放了茶盏子粘黏了上去。
“好孩子,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好端端的就过来了呢?”老太太满意的拍了拍林娇婉的手,发现手背是热乎乎的,她才放下心来。
林娇婉看了一眼角落里面色发白的林宜悠:“本是要过几日等身子骨大安了再来给祖母请安的。”
“可是今日里有个小丫鬟来报说我叫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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