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皮肤白的吓人,失了一分生机,多了一份精致。
自言自语之后,舜起身往天韵楼后的灶台走去。
……
一道深黑色的身影来到井边,他看了看简易辘轳,一只手按在上面,随后看向远去的修长身影,他淡淡笑了,“笨蛋,不打扫厨房,又不准备柴火,你做什么饭?”
……
舜来到厨房,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沉淀着一层厚厚的灰,舜珍惜的抚过灶台,眼眶瞬间红了。
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
厨房里的灶台,锅,碗和以前毫无二致,连摆放的位置都是以前习惯的位置。
舜又来到井边,他摇动辘轳,挑上来一桶干净的井水,拿着抹布把小厨房擦干净,额间布满汗珠,他擦了一把,不怕把身上那纤尘不染的白衣弄脏,仔仔细细把厨房打扫干净。
这时,离午时又近了一些。
舜正要做饭,发现没米,没柴,他做什么饭?
苦笑了一笑。
以往他总是饭来张口,饮食都是奴隶在照料,被鲧操控着的时候,更是什么都没做过。
舜拿起门口的那把弓,往屋外走。
……
“这里被我下过毒瘴,现在又有迷障隔绝现世,方圆五百里的猎物都不能吃,你想毒死自己么。”藏在屋子后面的人叹了口气。
……
舜的箭法很准,可是光是箭法准没有用,这里周围一个猎物也没有,他记得被鲧抓来的时候,还能见到几个活物。
时间已经越来越靠近要招待殿下和巫阳的中午。
舜的神经时刻处于紧绷,他暗道,难道是自己狩猎的水平下降了?
“漱漱。”
舜瞳孔一缩,他警觉顺着声援望去,一只红眼白毛的兔子从草丛里探出头。
兔子很肥,毛跟舜的衣服一样白,它一点也不怕生人,三瓣嘴唇蹲在原地,咬住一口嫩草细嚼慢咽,眼珠子根本不往舜身上放。
舜弯弓搭箭,箭尖对准兔子的身体,弦被他越拉越满。
超过了极限,弓弦发出低沉刺耳的警鸣,像是瞬间要爆出绷断。
舜收起了弓。
“你怎么会自己在这里?”舜走到兔子的身边,一只手将兔子托在手里。
白兔还在专心致志咀嚼嫩草,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舜。
舜把它托在怀里,抚摸它白皙的毛发,“山林间的野兔十分警觉,但凡有人靠近,立刻拔腿就跑,你为何不跑。”
他沉睡了八百年,换算下来,他在人间宋朝时便“死”了,可是在上古时期,根深蒂固在脑子里的东西让他疑惑起来。
兔子似乎感觉到另一个温热的身体,那人的动作还那么温柔,它往舜怀里靠了靠。
舜嘴角淡淡的弯了弯,他道:“你也走失了吗?正好和我做个伴。”
……
“舍不得对只兔子下手,当初一剑刺穿我心脏的时候,竟然那么绝情。”树后,身材挺拔高挑的男人一拳砸在树上。
树枝刷刷震动,几片叶子稀稀疏疏飘落。
……
忽然,舜感觉不远处有动静,他抬头望去。
泛黄的叶子无风自落,慢悠悠的落在地上,而树边,一道黑影闪去。
舜怔怔看着树干后的方向,良久之后,他自嘲笑了笑,眼里浮出惹人心怜的落寞,“是我太想他了吗。”
早上出去打猎无功而返,不仅如此,舜还捡了一个拖油瓶回来,但好在拖油瓶只吃草,不吃人类的食物。
一看就是经过人工饲料迅速催肥,从小和人类长期相处,对世人冷眼旁观一脸淡定的兔子哥不知中了什么邪,认定了舜,一蹦一跳围着舜,一有机会停下就冷漠嚼草。
厨房里空无一物,看来这次饭是请不了了。
舜唤来一只传信鸟,传信鸟亲昵的啄了啄舜的指尖,像在求爱抚。
“要麻烦你替我跑一趟,告诉殿下和巫阳,家中无物,无法招待,实在愧疚。”舜的声音如清溪溅跃,温柔婉转之间又多了份平和。
传信鸟闭上眼睛,享受的蹭着舜的掌心,然后扬起脑袋啾啾几声,展翅飞去。
舜看着传信鸟的方向,失了神。
阳光再耀眼,也暖不了舜,他的肤色苍白如玉,乍一看有种要消失的错觉。
舜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人工饲养的大肥兔盯着舜,后腿往后踢,一蹦一跳紧追舜而去。
但没蹦跶两步,大肥兔原地蹦不动了。
一直藏在暗处的黑影拎起兔耳朵,“你干什么?我都没有摸他,你还敢在他怀里拱了两下。”
大肥兔一脸冷漠。
黑影提着兔子甩来甩去,恶劣道:“你是想变成鲜椒嫩兔吗。”
大肥兔终于冰雪消融,肩膀一怂,一直装作冷漠的红眼睛变得畏畏缩缩。
“哼。”
黑影扔掉肥兔,笔直的长腿步履生风,两步跟进了屋子。
舜呆坐在书桌前,他细致的抚摸过桌面,那个时期不像现代,桌面打磨光滑,而是用简易的木材搭建,甚至一些毛刺都没磨干净。
“嘶。”舜低唤。
因为看得太仔细,他没留意到面上的毛刺,尖细的木刺扎入指腹。
鲜血顺着白皙剔透的指尖流下。
舜没有立刻止血,他手上原本的磨痕就没有处理,加上这一道伤口,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是不是比我现在还要痛上千倍百倍?”舜盯着自己的手,然后自虐一样握紧手,尖细的木刺又入手三分。
拳头握得死紧,舜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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