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填饱肚子。只是象征性的吃一点,和蛋糕是一个道理。
象征意义大过实际用途。
江岩柏一口一口吃着,感受到饱腹的满足感,他有些忐忑,又有些茫然。
容白是他的亲戚,可是这个亲戚又有多亲呢?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李家人尚且如此,这个之前从未见过的堂哥,又能像这样对待自己对待多久呢?
未来是不可见的,就像一条隧道般神秘,江岩柏不知道这隧道是否有出口,前方是否有亮光,一路上有没有人为他保驾护航?
容白忽然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容白是个很懒的人,他懒得和李家人纠缠,就像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不想下泥坑一样。除非必要,谁会愿意弄得一身脏?再说了,那一家人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发展,眼界和思想决定了人能走多远。只注意蝇头小利的人,始终不可能有大的发展。
当年江岩柏的父亲留下了一万多块钱,在那个年代已经是一笔泼天财富了,人均工资不到十块钱,有一万是个什么概念?可是一直到现在,人均工资二十了,万元户出现了。李大成依旧一事无成,坐吃山空。
容白丝毫不怀疑,再过几年,李家就会一穷二白。
他根本不需要自己下手,李家就会分崩离析,成为时代潮流中被拍死在岸边的蚂蚁。
江岩柏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想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这倒是。”容白的嘴角一撇,显然对李大成一家并无好感,甚至称得上是厌恶。
他见多了李大成这样趋名逐利的人,端着一副虚假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猥琐气质浓郁,这样的人走不了多远。
江岩柏笑了笑,他的笑容阴郁而狠毒,宛如一条随时准备着露出毒牙的蛇。
就连容白都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江岩柏这样的笑容。他和江岩柏认识以来,江岩柏的笑都是克制的,压抑的,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饱经沧桑,却十分迷人。
如同一款醇浓的香水,闻在鼻尖全是荷尔蒙的味道,充满了侵略感,却又克制非常。
让人想要扒掉他身上的西装,裸露出肌肉均称的性感身体,舔舐他身上汗珠。
当年的容白就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容白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衣冠楚楚,却让他无法克制。
“你会离开吗?”江岩柏忽然问道。
容白愣了愣,他无法做出任何承诺,他只知道自己不会永远留在这里,他还有父母需要赡养,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虚幻的时空中。无论如何,他也必须找到回去的方法。
容白的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了,江岩柏点点头:“我知道了。”
江岩柏从不天真,他也没有任何天真的机会。
“我要拿回那套房子。”江岩柏的语气非常坚定,眉眼之间全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决绝,“我要自己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好。”容白的语气很温柔,他说道,“你会如愿的。”
容白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但他紧握的手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他的骨结突起泛白,紧咬着牙关。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痛恨李家人,但他却不愿意去深究自己痛恨李家人的原因。
这天晚上江岩柏睡得很好,他躺在干燥温柔的被窝里,床尾有一盏小小的灯,在昏暗的灯光中他能看到温柔的星空。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独属于容白身上的味道,江岩柏闭上眼睛,很快沉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江岩柏瞬间睁开了眼睛,他利索的穿好衣服,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等做好了这一切,他无所可做,就去敲容白的房门。
容白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不用再早起给江岩柏准备盒饭,正在快活的睡懒觉。
“谁啊?!”容白现在的脑子还是团浆糊,他的起床气很大,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呻吟了几声,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容白坐在床边,穿好拖鞋才过去开门。
江岩柏就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表情,容白顺手揉了揉江岩柏的脑袋。两人去楼下吃的早饭,油条和豆浆,简直绝配。
“我们吃完去买点礼物,去看看你班主任。”容白说道。
他知道人情冷暖的重要性,江岩柏毕竟要在这个班上待好几年,和班主任搞好关系没什么坏处。班主任的情绪同时也会影响江岩柏的同学。如果班主任识相,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识相,容白也有办法让他不得不低头。
但是江岩柏不明白:“他不是好人。”
“他不需要是好人。”容白笑了笑,“我们现在只能接触到你的班主任,等再过段时间,我要是能接触到校长,就能给你转班。”
“不转班。”江岩柏摇了摇头。
“行,你说了算。”容白没有反驳,他尊重江岩柏的决定。
江岩柏年纪才这么小,就已经有了主见,这是件好事。
礼物总是很难挑的,尤其是买给老师的礼物,容白在商场看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条黄金项链,这是给班主任妻子的,既然男人的东西不好买,女人的就好挑多了。
一条黄金项链,一个黄金手镯,再加上一套进口的口红,就算班主任拒绝,他的妻子也不会。容白摸摸自己的下巴,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点小智慧。
如果他足够贪心,就一定会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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