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听爹娘的,出嫁后听男人的,跟三从四德差不离了。被打得再厉害,离婚倒还真没想过。
朱子健当然知道他姐这德行,干脆不管她意见,直接自己下结论:“就这么办。姐,你好好养病,别的什么都别管。”
朱子娟垂下眼睛,默不作声。
第9章第9章
从朱子娟病房出来,正好到另一个病区去看看林萍。林萍这几天被伺候的好,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看见儿子进来也能坐起来了。朱子健赶忙过去扶住她:“妈,你别忙着坐起来,不累么。”
林萍笑笑:“躺多少天了,坐坐也好。”
朱子健连忙说是,给她背后垫进一个枕头叫她舒服点,从床头柜拿了个苹果慢慢的削。
“大健呐,妈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啊?”林萍老调重弹,浑浊的双眼看着朱子健,叫他心里一酸。
“妈……”
“大健呐,妈要的不多,就是想抱个孙子。你看人家老太到我这年纪了,谁没一个半个的。大健,妈不算是过分要求吧?”
朱子健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削苹果,唯唯诺诺。
林萍见他敷衍,叹气道:“大健呐,我不是不喜欢小晨,他是个好孩子,但是他也有个爹,保不准什么时候想通了又认这个儿子了,你就忍心叫他们徐家绝后?”
朱子健心里发苦,可是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不能说。
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要说徐靖晨那天要跟他分手要找女人结婚,头一个上去拼命的就是他。他朱子健个子大但是心眼小,就算徐靖晨只是要形婚,他估计也要闹别扭。
老太太仰脸看着点滴,幽幽的叹气:“妈知道,妈是不中了,医生怎么说的?不用瞒我,还能活几天?”
“妈——”
门外,徐靖晨贴着墙站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走廊尽头走过来一群白大褂,打头的是个聪明绝顶满腹经纶的老大夫,后面跟着一串儿大小跟班。这天大主任查房,所以拖到了中午,林萍住的这间病房是最后一间了。
朱子健跟徐靖晨都默默的退到一边,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老主任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只是浑浑噩噩的。
一个姑娘从走廊拐角处转出来,眼睛是红的,脸也是红的。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不后悔?”
“……不后悔。”
朱子健叹了口气,对那姑娘说:“那我就不管了。我妈现在状况也跟你说了,过两天就带你去看看。不出意外,下个礼拜就要领证。你真想好了?”
姑娘抽抽鼻子强作镇静:“真想好了。”
“想好个鬼!”门口冲进来一个人,扶着门框呼哧呼哧的喘气,“你傻子啊,要帮人家也不是这么帮的,至于把自己搭进去么!”
朱子健跟徐靖晨一看,好大一张汤婆子脸,不就是那姑娘的男朋友么。
那小伙子喘匀了气儿,大步跨进来,说:“你们一个个全是傻子啊,要什么形婚,假结婚不就行了,老太太还能检查你那结婚证是真的假的不成?你也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跑了,我又没说不准你帮人家了。可是帮忙也要讲点儿方式方法啊!”
这下仨人都傻了。
对啊,怎么能这么笨,结什么婚,弄张假结婚证就行了呗,老太太现在除了医院哪里也去不了,还能看着他们进民政局不成?
朱子健乐了,一把抓住小伙子的手:“你真是我的大救星!你说我咋就懵了呢!我就说能学医的都是聪明人,听听,这口东北腔普通话学得多溜!”
好么,把人家小姑娘给埋汰了。
那姑娘也不计较,笑逐颜开的往她男朋友身上靠过去:“还系(是)你聪明,不好意系(思)啊,计(自)说计(自)话的就跑了。”
朱子健跟徐靖晨对视一眼,大大的松了口气。
“既然要做夫妻了,那么至少把名字都通报一下吧,免得到后来连自己老婆老公叫什么都不知道,打黄扫非部门要查上门来了。”朱子健向那姑娘伸手,“你好,我叫朱子健,叫我大健就行了。今后请多多关照。”
小姑娘伸手跟他握了握,可是别别扭扭的不肯说名字。
他男朋友绿着脸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把嘴一撇:“她叫蔡兰花。”
噗——
蔡兰花怒视她男朋友,咬牙切齿的对朱子健说:“那只猴子叫黄佳仔——叫他崽子就行。”
徐靖晨眼观鼻鼻观心,跟黄佳仔握手:“夫妻夫你好,我叫徐靖晨,熟人都叫我小晨。”
黄佳仔原本还有几丝尴尬,被他一句神一般的“夫妻夫”逗笑了,回握住徐靖晨的手:“妻夫妻你好,我叫黄佳仔——千万别叫我崽子,请叫我小佳,谢谢。”
蔡兰花不明白了,小声问朱子健:“夫妻夫?妻夫妻?都森么意系(什么意思)?”
朱子健摸摸下巴:“崽子——唉不对,是小佳,他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我又是小晨的夫,所以小佳是小晨的夫妻夫。以此类推,小晨是小佳的妻夫妻,就这样。”
蔡兰花被绕得眼冒蚊香圈儿,只能保持沉默。
那边徐靖晨忽然叫起来:“什么妻夫妻,我是你妻夫夫!我是夫!”
俩丈夫闻言,相视一笑。
“妈,这是我前两天给你说过的兰花。兰花,这是我妈。”朱子健把蔡兰花拉到林萍床前,给二人介绍。
蔡兰花没见过公婆,昨天晚上紧张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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