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洋也从不知道这些情况。
但上一次,杨佑无意间提及了这一件事,才被他记在了心里。
几人收拾着洗漱冲凉,而后爬上床,全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这一夜,因陈才的事,谁也没办法彻底定下心来,翻来覆去间,彻夜难眠。
第二天清晨,杨佑的手机发出一声脆响,他滑开一看,陈才给他发了短信。
“陈才发短信来了!”
他原先惺忪的睡眼顿时睁开来,猛地站起身,大喊道。
一声起,其他两人也清醒了,往这边凑过来,定睛一看。
手机屏幕上,只有四个字:安排葬礼。
寥寥几字,隐约可以看出些许情况来,尤其是已然知晓内情的欧洋。
周围一时间陷入了一片迥异的安静,许久,娄横提议道:“我们今晚和班主任请假,去看看他?”
“我觉得可以。”杨佑或多或少也清楚一些情况,想了想,答应了。
“好。”欧洋低垂着头,神情沮丧,轻声应答了下来。
当夜,他们将事情如实告知徐老,成功请假一晚。
临走前,徐老一改往日严肃神色,目光中透出几分慈祥来,缓缓道:“陈才的父亲昨晚去世了,陈才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安慰他。”
话罢,他长叹一声,满目沧桑。
听到这一消息,几人的表现都颇为安静,明明内心尽是震惊,压制住了,一言不发。
“谢谢老师。”许久,欧洋低下头,说道。
而后,他们走出了办公室。
因杨佑和陈才家里距离近,两人经常一起回家,一来二去,杨佑也知道了陈才的地址。
他们在杨佑的领路下,到了陈才的家里。
那是一间极狭小的出租屋,各种用具凌乱地散落在角落里,灰尘四起。
门口正站着一中年妇女,妇女的脸上还留有泪痕,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阿姨,我们是陈才的舍友,来看看他。”
早先便隐约猜到了情况,欧洋咬了咬下唇,犹豫许久,上前道。
那妇女瞥了几人一眼,往旁挪了挪步,说道:“陈才的爸爸刚刚去世......我们是他的姑姑,你们先进去看看吧。”
说罢,她以手掩面,又小声呜咽了起来。
乖乖道了一声谢,欧洋率先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老旧木门。
屋内,因窗户紧闭,光线昏暗,
陈才正蹲在一盒子旁,低垂着头,泪如雨下。
听到“嘎吱”一声响动,他转过头来,一张苍白的脸颇为憔悴,眼窝深陷。
只是在瞥见他们几人时,陈才空洞的眼里才隐约燃起一簇光亮来,缓缓开口。
“你们来了。”他沙哑的嗓子还余下些许哭腔,显得脆弱无力。
几人沉默,欧洋眼眶早已泛红,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会好的。”
“谢谢你们。”陈才哽咽着,话尾已经听得不真切,眼中闪动的泪光却隐含感动。
不知道该说什么,杨佑和娄横呆呆站在一旁,充当雕塑。
恰这时,陈才的姑姑走了进来,拍了拍侄儿的肩,小声安慰着。
从他们细碎的对话中,欧洋几人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陈才父亲因为觉得自己拖累了陈才,所以一时没想开,自杀了。
陈才如今唯一的亲人就是面前的姑姑。
他的姑父几年前便因病去世,陈姑姑也没结婚,如今,陈姑姑决定把陈才接回家一起住,两人相依为命。
不知道什么缘故,那陈姑姑说完话,便走出了屋。
欧洋和杨佑上前,与陈才闲聊一些学校的事,权当替他解乏。
当几人向陈才告别离开时,几近深夜,月亮高挂墨空。
因为杨佑的家距离这里并不远,两人去他家里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们赶回学校的时候,已是早自习之后了。
几天后,陈才默默地回到了学校,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以前,谁也没有提到那些事。
时间匆匆而过,在紧张的学习下,第二次月考渐渐逼近。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306寝室这一回实行一对一服务,查漏补缺。
陈才负责为杨佑补习,娄横则不时抽出时间来辅导欧洋的弱科,即全部科目。
因欧洋的“强迫”下以及娄横铁一般的命令下,不太热爱学习的杨佑同学开始了自己悲惨的复习经历。
月考来临,清晨,寝室内一片上战场前的肃然之色。
陈才早早便去了教室,杨佑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欧洋和娄横都洗漱完毕,正准备去食堂。
欧洋定定站在原地不动,面上写满纠结,犹豫不决。
“嗯?怎么了?”
娄横转身,目露疑惑,清晨的嗓音比其他时候更添一分低沉。
没有回答,欧洋的目光中依旧是天人大战,做不出决定来。
过了一会儿,似想起什么,他一咬牙,目光一横,颇为英雄气魄地冲上前去。
娄横半倚在床侧,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神色举动,揣测着某小傻子的想法。
没想到,欧洋冲了过来,站定后,似猫儿一般在他身上蹭了蹭,又飞快往后退了退。
第一次见他这么热情,娄横愉悦地挑了挑眉,悠悠询问道:“你在做什么?”
欧洋低垂着头,看不见他的神色,努力从那句情绪不明的话中剖析出娄横的心情来。
过了一会儿,他怯懦地抬起头,软软解释道:“昨天有个同学告诉我,这样做能够沾染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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