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不远处,直截了当地说道:“像你大爸爸这样的人,平时的沉默,全都是伪装,出其不意地将你拐骗回家,而且还让你心甘情愿,如果某些同学或者朋友,看你的目光有些奇怪,你就要小心了,懂吗?”
“噢,懂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尽管仍有不解,欧洋依旧乖巧地回应道:“我会小心的。”
杨安言故意提了提嗓音,余光扫过沙发上的某人,感慨道:“像我,一个不慎,就被某位姓欧的拐回家,现在也就只能劳累地在这里做蛋糕了。”
他的语气含着无限感慨,隐有哀怨,不大不小的声音足以让不远处的人听得清楚明白。
大学讲台上的欧教授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极其冷静的性子全因一人而乱了方针。
听到这话,欧泽面色一变,极快地放下书,倾倒了一杯凉白开,小心地端了过来。
“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他柔声说道,一面用毛巾替杨安言擦拭着额上的汗珠,一时之间殷勤备至。
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杨安言强行维持着原先的神色,却抵挡不住唇边飞扬的笑。
见爱人接过水,一饮而尽,欧泽才松了一口气。
自年幼相识,他们一起相伴走过了这么多年,岁月将稚嫩褪去,却没有改变欧泽对待爱人的小心翼翼。
欧泽回到沙发上,再次拿起书,转头望了一眼,见父子二人正说说笑笑,笑颜灿烂。
长叹一声,他的眼中却透出了无奈与浅浅笑意,继续低头看书。
到底是谁心甘情愿地落了套?浑然不自觉。
......
一整天下来,时而忙碌时而悠哉,并兼有欧大妻奴的各种行动,一家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六。
转眼到了周日,因黎城距离这里较远,所以欧泽必须赶早一天离开。
于是乎,吃过早饭后,一大一小便站在门口,送欧泽离开。
欧泽定定立在车旁,眸光深沉,只映出一人的面容来。
他抿唇,望向爱人的目光中意味不明,说道:“我走了,嗯?”
一下便猜到了他的心思,杨安言一扬眉,眸中浮出笑意来,故意迟疑地望着他。
触及欧泽微眯起的双眼时,他挑衅般地敛了敛眉,全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措不及防地,某大教授伸手揽住爱人,一低头,在那唇上蜻蜓点水般得一啄,颇为自然地往后退开。
见到这一幕,欧洋面上一红,飞快别过脸,目光飘忽着,佯装没有看见。
非礼勿视!就算是爸爸们也一样。
而杨安言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面上涨得通红,没有言语。
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没有适应某斯文败类不时的突袭。
目的达到了,欧教授神色不变,微微扬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几分情绪。
他淡然地点了点头,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绝尘而去,两人定定站在原地,望了许久。
欧洋抬头,正好见杨安言若有所思的神情,展颜一笑,问道:“小爸爸想大爸爸了吗?”
每一次大爸爸刚走,小爸爸便这副模样。
一听到这话,杨安言瞬间回过神来,敲了敲他的额头,佯怒道:“才上了一星期的高三,你哪儿学的?敢取笑我了啊。”
“我没有。”
低垂着眼,欧洋掩饰着眼底的笑意,故意辩驳。
说到学坏,他忽的就想到了自己的“不良少年”上铺。
三坏学生娄横确确实实在一周内将小欧洋往坏的方向引了去。
quot;走吧,我们再去买些零食,你准备准备,也该回校了。quot;
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杨安言收敛了神色,领着他转身离开。
......
当天下午,欧洋提着一大袋零食,回到了寝室里。
累得直喘气,他放下手中沉甸甸的东西,习惯性地往上铺望了一眼。
娄横依旧背着身打游戏,他的背影与周六时的并无差别,惹人怀疑他保持一样的姿势整整两天。
趴下身,欧洋纠结地拧起眉毛,对着一大袋零食犹豫不已,挑选许久,他从袋中取出了几包薯片,放在了床上。
目光中尽是不舍,欧洋又思考了一会儿,一咬牙狠下心来。
为了能够锻炼出非常棒的小腹肌,自己一定要做出牺牲来!
某人侧着头暗自打量着娄横,只见他一心专注于游戏,浑然没有在意自己的举动。
眸中划过狡黠,趁他不注意,欧洋又偷偷地拿走了几样零食,藏在了被子下。
大概杨爸所担心的问题并不存在,儿子的智商只是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而已。
往上瞥一眼,他就拿走一包零食。
如此反复,被子的一处已经鼓了起来,装满了零食。
默默点了点头,欧洋同学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感到非常满意。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收入眼底,娄横的眸色深了深,勾唇一笑。
欧洋站起身来,提着那一袋重量减半的零食,献宝似地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铺的床上。
他兴奋地说道:“娄横,你现在可以教我锻炼腹肌了吗?这个都给你!”
娄横稍一挑眉,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一袋零食,只看得欧洋心虚不已。
他的眸中隐隐显露出几分笑意来,应允道:“今晚夜自习下课来找我。”
放下手机,娄横两步迈下小梯,落地,他故意在欧洋的床侧旁停顿片刻,目光不时扫过那鼓起的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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