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他的春梦一场?
是他想的多了?
岑怀瑾吃完了,放下碗筷,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苏绵延忙放下餐具,洗耳尊听。
“听闻你妹子的消息了吗?”
“并不曾。”苏绵延呐呐道,宛若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难不成你妹子没有将消息传给你?”
“我并不曾接到她的消息,也未曾得到庄内的消息。”苏绵延鼓起勇气,轻声道。
“如今她到了边塞,正是玩儿的开心,不准备回来了。”
面对岑怀瑾似是嘲讽一般的神情,苏绵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了。
“她既然是不准备回来,我也不想要担着不作数的婚约,自去官府…”
屋内陷入了沉默,岑怀瑾等不到想要的回应,心内开始惶恐了起来,莫不是弄巧成拙了?
“我知岑公子委屈了,到底是做什么,苏某都应毫无异议。”苏绵延眼神清澈,抬起头望向岑怀瑾,岑怀瑾措不及防竟有些慌张的想要躲避了,强撑着冷哼道:“你还知道。”
“岑公子受了委屈,是苏某治家无方,谨向岑府道歉。”
岑怀瑾望着低下头的苏绵延,并不能看得清楚他的情绪,也无法从他的语气中揣测他的心情。岑怀瑾不禁惶恐了起来,莫不是自己…
“请你和我妹子和离,但莫要让她背上与人私奔的罪名,受万人指点。”苏绵延站起身来,恭谨的跪了下去,一脸的义无反顾的豁出去了。
岑怀瑾看着他这个样子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做什么?这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岑怀瑾冷声问道。
“我知苏家不过是山野莽夫,脸面算不得什么,但岑府是大户人家,自然是丢不起脸面,还请岑兄看在岑府脸面的份上,稍微忍耐,若有所需所求,苏某定当竭尽全力。”
这话说的真是绝了啊。岑怀瑾要被气笑了,短短几月,苏绵延进步飞快啊,识文通意的本事全用在了眼下。
“所以你能给我什么?”
不明其意的苏绵延抬起头困惑的看着岑怀瑾,便又低下头,低声道:“虽是苏某家中微薄,但定当满足岑公子要求,如今苏某不是一直在岑府当中...”
“难不成你想让我大肆宣扬,你妹子新婚之夜便已与人私奔?”
岑怀瑾的话说的及其硬气,怼的苏绵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低头说是,岑怀瑾心内焦急,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怎么总是这样逞口舌之快。
他本不是这样想的,本想着好好的同苏绵延说着话,站一站主动的位置便好了,日后总要拿捏拿捏苏绵延的。何曾想过苏绵延过于担忧苏绵绵了,竟然无所畏惧了。
岑怀瑾慌了神,失了底气。
“岑府比我苏家尊贵,更要脸面。”苏绵延沉默了许久后,缓慢道:“自是干不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岑怀瑾几乎要气炸了,好嘛,学会的书中文艺,此刻用在了他的身上?
苏绵延你当真是好样的!
“论起来,若不是你妹子新婚当日私逃,何必有后续的事情!”
“我求你了!”看着好似真的动怒了的岑怀瑾,苏绵延急切道:“岑公子生气归生气,仍请顾全脸面,苏某感激不尽。”
“那你求我啊。”
为了妹子,面对岑怀瑾玩弄一般的笑意,苏绵延忍气吞声。
“我求你。”
看着岑怀瑾眼底清楚明白的写着轻蔑鄙夷,转身拂袖而去,苏绵延觉得寒气入骨不能自拔。
“岑公子!”苏绵延不死心的追了上去,拽住了推开门的岑怀瑾的手腕,双手不自觉的婆娑,略带了些讨好的意思。
岑怀瑾周身一震,冷硬的脾气不自觉的软化了下去,不情愿的出声道:“干嘛?”
“还请岑公子三思!”苏绵延言辞恳切的恳求着。
“苏绵延你!”岑怀瑾控制不住汹涌而至的火气,转身望见一脸无所畏惧了的苏绵延,心内实在恼火。
“苏绵延只请岑公子成全,保全家妹颜面,便是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好!好啊!苏绵延这是你说的!岑怀瑾几乎要气笑了。
“那你将你家庄子给我。”
面对岑怀瑾挖苦一般的神情,苏绵延只觉得五脏六度皆寒,如坠冰窟一般。
“我将庄子给你。”苏绵延一字一顿说的艰难:“只请你不要再同我妹子计较,不要,不要同她计较。”
“行啊,你拿庄契给我。”岑怀瑾气得脑袋充血,嗡嗡作响,扶着墙壁磕磕绊绊的摸回来屋子内,扶着桌子坐了下去,用力的喘息想要恢复理智。
上次岑怀瑾让他开过库房后,钥匙仍在他这里,苏绵延没有任何犹豫,取了钥匙转身开了库房,从苏绵绵的嫁妆中掏出了地契以及家中老仆的卖身契,虽是绵绵说不用,但他还是给绵绵备了。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
苏绵延没有任何迟疑的递给了岑怀瑾,岑怀瑾望着苏绵延,眼中几乎要冒出火花了,冷笑着连声说了几个好字,看的苏绵延心内发麻,仍是固执的伸出手等着岑怀瑾接走。
岑怀瑾几乎是抢一般的从苏绵延的手中拿走了地契,得了契约之后,自是扬长而去。
那一宿,苏绵延实在是睡不好,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他既然想不明白岑家为何一定要同苏家结亲,又想不明白,岑家何必现在要他家庄子的契约。
便是以岑家的家大业大,想得到他的庄子,有无数的办法,最为干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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