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沁不禁打了个寒噤。
若魔界人人效仿白一清,能以一己之魂驱使万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难怪魔君哪怕和凤栖宫撕破脸也要保钟萃道!
“不知道钟萃道像白一清这样的有几人。”林莺忧心不已。
“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揪出白一清。魂兽不能远离人主太远,他一定就在附近。”
陆沁瞥了一眼殷世骄,“但是究竟在哪啊?”
“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再跟他缠斗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寻得蛛丝马迹,还是掉头出去等待救援?如果继续缠斗的话就必然要进林子里,但我怕大家会受伤……可要是掉头就走,万一他跑了,此行一无所获不说,还平白打草惊蛇。”
陶攸宁还在絮絮叨叨地问,其余五人却一脸见鬼地看着他。
陶攸宁虽然不是他们之中武力最强的,但无论是智力、统筹能力还是协调能力俱为上乘,因此每次出任务,说他是主心骨也不为过,最为明显的就是,他鲜少问“怎么办”,平时都是别人问他的啊!
而且他这一番话实在不像他往日风格,他的嘴还在一张一合,不紧不慢,好像说了很多,却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他们正疑惑着,却听到陶攸宁的传音:
“诸位不必管我外头说的废话,白一清一定就在某处,只是不想让他起疑。”
陆沁吓了一跳,简直想给陶攸宁鼓掌。
嘴上说的一套一套,心里还能如此逻辑清晰地给他们传音,不愧是他陶师兄!
传音铃中响起陶攸宁的声音:“若在这林子里,我们绝对不是白一清的对手。”
洛庭之传音问他,“你要用传送阵?”
“嗯。”
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解。
画传送阵得花好大功夫,白一清哪里会给他们这种机会?
洛庭之帮陶攸宁解释道,“《上古符箓集成》中记载有一种瞬时传送大法,只是极为消耗心神。师兄,你能支持住吗?”
“应当可以。”
顾追听他说“应当”就怒了,“你别冒险!”
陶攸宁笑道,“只是出去之后,就仪仗各位保护我了。”
蹲在树桩上絮絮叨叨的陶攸宁和他的心音汇成一个声音:“你们觉得如何?”
陆沁脑袋发愣,完全不知道他现实生活中说了些什么,不知该怎么接。
洛庭之定定地凝视着他,半晌郑重答道,“我觉得还是可以一试。”
顾追皱起眉头站起身,强压住火气,“缠斗无益,我们出去吧。”
其他三人都不知陶攸宁对这个传送阵把握有多大,因此一时踌躇不已。
“我相信师兄。”洛庭之亦站起身,“机不可失,我们再试一次,若还是抓不住白一清,我们就出去。”
陶攸宁冲他一笑。
殷世骄叹道,“那走吧。”
几人纷纷跃起,没入密林中。登时密密麻麻的树上密密麻麻的蛇看见猎物一般伸长了脖子,只是还没有听到命令,按兵不动。
陆沁扯开嗓子破口大骂,“白眼狼!白眼狼!你有本事放钩蛇,你有本事出来啊!出来啊!出来啊!你有本事出来啊!”
“真的好奇怪,他到底在哪。”林莺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活生生的人,动作再快也不至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吧?”
“白先生,”陶攸宁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响彻林间,“请问您,是没有灵力吗?”
群蛇猛地嘶叫起来,疯了一般向他们袭来!
“原来如此!”
众人俱是恍然大悟。
难怪怎么也找不到他!
难怪他不走寻常路,要用这种极端邪术以魂契操纵蛇群!
陆沁鬼哭狼嚎举剑乱砍,把林莺抓到身前帮自己挡蛇。林莺疯狂开炮,怒吼一声,“妈的你拿女人当挡箭牌?!”
“你是女人?!”陆沁死死抱紧了她,“你是我姑奶奶!”
正当他们难以支持之时,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下闪过刺目的蓝光,还未反应过来,已经重重摔到地上!
林莺吃了一嘴灰,狂咳不止,洛庭之却已经一骨碌起身将陶攸宁抱在怀里,“师兄!你怎么样?”
头顶上的密林恍如黄粱一梦,他们竟然已经出来了!
他们落在方才秘境外的那片荒地上,四周荒凉一片,群蛇无所凭依,在地上不住扭动,继而渐渐消失。
它们都是魂兽而已,就像陶攸宁和陆沁可以将魂兽收起一样,白一清也可以将它们轻而易举地收回体内。
不远处一名面具男子支起身子,不闪不避,静静地与他们对峙。
陆沁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面测灵仪,小旗子晃啊晃的,不住指向他们几人,陆沁讶道,“他真的没有灵力……”
陶攸宁的眼中又落下血泪来,但他拍拍洛庭之,“我没事。”
顾追气得吼他,“最好是真的!”
洛庭之心中亦是不住担忧,只想速战速决,于是将陶攸宁小心放在地上,警告一般对顾追说,“你保护好师兄,我去解决他。”
顾追青筋发跳,想问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么颐指气使的。但他本来就想保护陶攸宁,因此生生忍下了,没有说话。
洛庭之学他的口气,十分生硬地说道,“你,最好,保护好他。”
“不用你说。”
这厢两方遥遥对立,白一清一直沉默,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离开了密林,如此开阔地形分明对白一清不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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