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原身,从小被母亲与年长的亲兄娇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无需为任何政事操劳,本性虽不坏,但骄奢淫逸除了第三个字,都沾了些边。不知怎的,这些回忆竟切身实地般,打入苍碧胸腔里,令他仿佛真真切切地成了赵程嗣,心中的愧疚与不安,都泛了上来。
赵程胤揭过这一桩兄弟两人的自责,言他:“可有看清当日刺客的模样?”
“当日刺客面上蒙了黑布,程嗣未曾看清。”苍碧不会撒谎,垂下眼帘。
皇帝不快地微挑眉梢,眼神透着丝危险,状似不经意地扫向无名,却仍旧问赵程嗣:“那可还记得那人的眉眼生得是何模样,黑瞳,粗眉?”
“天下人十有八九都是黑瞳,也不算特别。”苍碧心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赶忙又补救,“那日程嗣被吓坏了,未看清,应该是黑瞳罢。”
“那何郎又是何许人物?”
“皇兄,怎么突然问起何郎了,程嗣此前就说了,他是在悬崖边上救了我的恩人。”
赵程嗣不避不讳,再问:“当日与你一同潜入京兆尹府中的,可是何郎?”
苍碧哑然,偌大的殿中,倏地沉寂下来,明媚日光透过窗扇照在地上,伴着不远处传来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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