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捡回来,金蛟剪儿又被山里猢狲偷了,你俩是成了精,他俩现又不知去了哪……就是这样……”
阿斗挡在曹真身前,二人赤条条地听了半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很好。”阿斗诚恳道:“但是奶小吉……你们既然是神仙,能不能先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于吉:“啥?”
阿斗炸毛道:“变几件衣服出来给老子穿!现还要老子光着腚站多久!曹子丹!你那玩意儿顶到我了!退后点……”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距当初妲己托生的黄月英带着三件神器回到首阳山,已过了数百寒暑;金蛟剪,倾世元囊,琅护岸古玉吸收了日月精华,化为人型。金蛟剪虽被山中猴儿偷了下世,然而轩辕殿内多了阿斗与曹真两人,又为三妖添了不少热闹。
阿斗唯有一事想不通,曹真并非神器转世,怎么也活了过来?
曹真性子总是那般不温不火,当年一句话不说便赴死,现得知彼此成了不老不死之身,却也没有兴奋多少。
只如从前一般,凉州侯亲自动手,在轩辕后殿为阿斗收拾出一间干净屋子,就像什么也未发生过一般。
彷佛阿斗之于他,是天经地义的主仆关系。
阿斗却是犯难头疼,大家都死了还好,现在曹真还活着,赵云沉戟却失了踪,这叫什么事儿,自己该如何对曹真?
曹真收拾好屋子,认真道:“陛下早点歇息。”
阿斗道:“哎。别叫我陛下了,寒碜得不行,你睡哪儿?”
曹真忍不住莞尔,退到房外,片刻后不听声音,阿斗蹑手蹑足扒在门缝上张望,见曹子丹搬来两张椅子遥遥摆好,肩膀枕着一张,长腿搁在另一张上,便这么静静入睡。
数日后,三妖俱不见了踪影,连带着于吉也没露过脸,阿斗只得带着曹真东逛西逛,熟悉了环境,开始享受他的悠闲重生日子了。
“你,去摘几个桃子过来。”阿斗吩咐道。
曹真抬头张望,那桃树颇高,曹真用力摇晃,首阳山上桃树已栽了数百年,阿斗又道:“爬上去爬山去。”
曹真道:“那个,陛下,微臣不会爬树……”
阿斗泪汪汪道:“没事,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哑巴和师父在就好了,唉……”
曹真听到这话,只得朝手掌上吐了点唾沫,开始硬着头皮爬树,这可苦了侯爷,从小官家贵冑,锦衣玉食,何时做过这种事?
曹真爬到一半,像只蝉似地贴在树干上,于吉便大呼小叫地过来了。
“破布儿,大师伯喊你呢!赶紧的,有要紧事!”
阿斗把曹真丢在那桃子树上,忙转身跟着于吉走了。
阿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得三妖殿里,喜媚在剪纸人,王贵人对着个小玉臼在捣花汁,妲己拈着跟簪儿正发呆。
轩辕殿天窗上投下正午的光线,照在妲己的身上。
“过来给师娘挽头发。”
阿斗看着殿内另一侧挂的诸葛亮画像,近百年了,连画也变得发黄,边缘泛灰。
画像下摆了个香炉,炉内青烟袅袅。
阿斗笑着上前,帮妲己挽了头发,从月英那平庸的容颜换为如今倾国倾城的美人,阿斗颇有点不习惯。
“给你查出来了。”妲己懒懒道:“山里一白猿,七十年前把金蛟剪儿带下山去,如今估计在并州、兖州一带,八成是落到了胡人手里。”
阿斗小心翼翼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了?”
“不知道。”妲己亦是十分茫然,答道:“这山里日子过的,都不知道啥时候了。”
“听说汉家天下还是多坐了个几百年。”王贵人漫不经心道:“后来凉州那处没了镇守,胡人进中原,龙椅就丢了……”
阿斗道:“现在下世是五胡乱华了?”
妲己想了想,答道:“好像是这么个模样,师娘也不知是几胡,汉人,氏,羌……”
阿斗道:“那那那……人间是几几年了?”
王贵人与妲己,面面相觑,妲己一问三不知,看来也懒得管人间的事了。
果然妲己又吩咐道:“明儿你便下山去,把化了人型的两片金蛟剪给寻回来,那玩意可不能流落世上,没的给老娘惹麻烦,招雷劫,知道么?”
阿斗心念一转,忙苦着脸道:“师娘你可忒有范儿了,就告我师父和哑巴在兖州,大海捞针一般,让我怎么找?”
王贵人蹙眉道:“痞得你,找一百年也得找回来。”
阿斗混懒是假,讲价是真,可怜兮兮道:“要不你们给我点法宝啥的,我才好找,不然再耽搁段时日,他俩又死了,变回那劳什子神器,更找不着了。”
妲己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得到:“让于吉和曹子丹陪着你去,成不?”
于吉一听又能下山玩,当即屁颠屁颠地上前,喜媚柔声道:“师侄儿,这纸人纸马师叔给你剪好了,仔细揣着,别丢啦——”
于吉笑道:“成——”
阿斗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恬着脸,上前去搂妲己那小蛮腰,一边赔笑道:“五胡乱华,胡人多得很呢,光靠我们仨,这哪成啊,师娘你是上古老妖怪,再赏点儿法宝飞剑啥的呗……”
妲己柳眉一竖。
翌日,阿斗带着满胳膊被掐出来的指甲印,泪流满面地下山了。
切话说阿斗走后,王贵人打了个呵欠,问:“一千六百年前,瑶池讨来的那桃核……”
“啊!对!”喜媚与妲己同时想起来了。
妲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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