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鹰上辈子杀了他以后才知道的事,这辈子能用这个方法提前杀了这人,他自然没有不做的道理。
“可是血不比毛发,这个也太难取了。”林柒年此时同孟鹰在他掌管的酒楼最顶层,商量着怎样才能在教主不发现的情况下取到血。
“不……”孟鹰听林柒年说了好些计划,又否决了好些计划,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不能被他发现?”
他也想到了偷血有多难实施,所以一开始就把目标盯准了正面刚。
“他可是宗师啊,就算他这个宗师是老教主传功力给的,水分挺大,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宗师啊。”林柒年很想问问孟鹰,他是不是前几天进阶先天以后骄傲过头膨胀了,不然怎么会问这个。
是的,孟鹰前几天在船上终于成功成为先天高手了。不过很显然,他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把教主放在眼里的,而是因为他上辈子是一个没有水分的宗师,实在没法对教主产生对强者的敬畏。
在他看来,只要拟定一个好计划,哪怕是先天高手也能让这种程度的宗师吃亏的。
孟鹰把自己的想法跟林柒年说了以后,林柒年只能吐一口气,着重强调“计划”和“条件”,问道:“好吧,那你的计划是什么?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林柒年本意是在嘲讽他就会空想,可没想到孟鹰还真说了出来。
他认真想了会儿,一字一句说道:“夜晚,在一个我熟悉的地点,还需要他本身状况不好,受伤、走火入魔……什么都可以,反正必须虚弱。”
林柒年捧酒的手停下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孟鹰道:“你确定?这样就能成功?不会被砍死吗?”
孟鹰平静道:“不会,可能会受伤,但绝对逃得出去。”
林柒年放下酒,开始认真想了,半晌他才说:“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虚弱。最近他每月初一都会跟圣女、齐豫在屋里待着,然后他就会虚弱一整天。”
孟鹰沉默了,然后有些无语:“……他在干什么?”
“药浴?”林柒年耸肩随便说了一个词,实际上他知道孟鹰什么意思,甚至自己也做过这种不健康的猜想。
孟鹰:“……”好吧,随他了。
现在知道了时间,就剩一个熟悉的作案地点。孟鹰如今不被教主信任,连教主的院子都进不了,谈何熟悉?
“这个我来!”林柒年自告奋勇,他不但知道院子的大致构造,而且还知道教主设的阵法该怎么走。
他跟孟鹰细致地讲解了一个时辰以后,孟鹰终于把大概状况搞懂了,两人才出酒楼,往喧闹的市井去。
然后——他们就撞到了徐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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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安歌问出“原来你们认识啊?”之后,气氛就一直维持着迷一般的尴尬。
三人停在路中央实在太显眼,林柒年干脆主动出面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这个……徐兄弟,挡路多不好啊,不如跟我们去酒楼坐坐?”
说着他就给徐安歌眨了眨眼,友好地笑了。
徐安歌“呵”了两声作为回报,问:“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说完他瞥了一眼孟鹰,其中意味深远不可细说。
孟鹰:“……”怎么办,他要解释什么,从哪里说起,要不要告诉宁远所有事,他不会再被认为别有用心吧……
尴尬依然在蔓延,林柒年大笑了两声想缓解气氛,然而没人理他。
林柒年:“……”尴尬得想打人。
正当他心情一路滑坡的时候,徐安歌终于又搭理人了,他总算收回了那种看着温文实则渗人的笑,没什么表情地正对着他们,眼睛像冻了霜似的冷。
“行,两位要去哪家酒楼?”徐安歌说。
林柒年被这样的徐安歌稍稍震住了,顿了一下,才指了指他俩刚出来的酒楼。徐安歌没有半分犹豫,抬腿就走,连看都不看被甩在身后的两人。
徐安歌眼神冻人,他终于不看自己的时候,林柒年竟然感觉心口猛地松开了,于是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深怕自己串了气。他及其所能地调侃了孟鹰几句:“哈哈,你朋友吧?气势真足……喂你这什么表情!”
孟鹰毫无所觉地抬起头了,一脸是个人看了都会牙酸的表情,要说恐慌好像不太对,因为他没这么夸张,要说担忧也不太对,因为他也没这么轻描淡写,再加上不知这位是不是太久没做表情了,脸上稍微有点大动作,那不协调的劲头就喷涌而出。
反正林柒年是吓了一跳。
他不再调侃了,而是忧心地递了个眼神,意为:你很怕被他误会啊?
孟鹰收到眼神,解密失败:什么意思?
林柒年觉得自己得到了回答,于是正色道:“放心吧。”我会帮你解释的。
“……”孟鹰更懵了。
徐安歌到了酒楼,靠在木柜上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面,正在算账的小二被他一声冰碴子吓得都不敢按算盘了,他身后的俩人才姗姗来迟。
林柒年拉着孟鹰走上前,笑脸迎人:“对不住对不住,让徐兄弟久等了。”
“不久。”徐安歌直起身来,掸了掸衣角,柔顺的衣料被他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林柒年干笑着招呼人:“……小二,叫你们掌柜出来,带我们去顶层。”
掌柜的速度很快,迅速把三位大爷,尤其是那发冷气的,送上了楼,免得吓到底层客人。
林柒年今天第二次上顶楼,坐下来时心情还挺复杂,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肩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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