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脑瓜子转了转,笑着上前打招呼道:“敢问兄弟姓甚名何?”
孟鹰看了看徐安歌,这一次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孟鹰。”
说完他也不理赵兴,而是执着地问徐安歌:“我能同你一路吗?”
徐安歌:“……”他真的,没有马车。这位大兄弟不应该去问镖队吗?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啊?
然而还没等他拒绝孟鹰,这位艺高人胆大的侠士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孟鹰简单粗暴地举起背后的大刀,刃都不开,隔着布注入内力而后往不远处的树上一劈——
大树哗地就倒了。
徐安歌一行人和赵兴整个镖队都呆着了,看着还在簌簌发抖的树枝说不出话来。
孟鹰盯着徐安歌说:“我很有用。”
徐安歌:“……”
最终徐安歌带上了孟鹰,而镖队捎上了徐安歌一行人,镖师们羞涩地把唯一的车厢让出来给谢翎住,其余都是糙老爷们儿,没什么特殊待遇,都坐在运着镖物的板车上摇摇晃晃一路往桐县去了。
从这上路去桐县要半个月的路程,徐安歌和他们也就相处了半个月,也了解到了一些事。
青云会是附近名声相当不错的镖局,所以也经常能接一些大单子,他们这次去桐县也是为了走一趟大单子,所以派出了好些练过些拳脚的青壮。
这一行镖师多是年轻又直爽的汉子,很好相处,而让他比较讶异的就是孟鹰竟然也蛮好相处的。孟鹰虽说话少不爱笑,看着不合群,但他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厚厚实实的一块大石头,稳重。
而且孟鹰的武功还比自己高,能做到这么没架子,真不是一般的难得。
唯独一点不太好,惹得他老被镖队里的人笑话——孟鹰干什么都喜欢跟着他。吃饭排排坐,睡觉一个窝,就连去方便也是一前一后,徐安歌就是那个“前”……
孟鹰对此的说法是“一见如故”。
幸亏徐安歌不是多在意这点事的人,而且由于他一连好几天都在能梦里见到那张脸,也真觉得自己跟孟鹰挺有缘,在被孟鹰黏了几天后,跟他的交情反而见天儿地好起来。
青云会众跟徐安歌混熟了之后,徐安歌终于把自己那天插手青云会对山匪的小心思给说出来了。
“那日小弟车坏在半路,总不能带着女眷和小厮策马赶去桐县,所以小弟就想拦下一队人带我们去桐县。”这条路上山匪横行,为祸颇多,过路之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再不敢搭载陌生人上车了。
赵兴疑惑:“贤弟,看你也不像是囊中羞涩的,只要花钱请过路车马捎你一程,总会有人带你们上路的。”哪里用得着跟他们抢着教训山匪,就为了留下那一个“恩情”来蹭车呢?
说到这,小厮桉木在一旁心虚地挠了挠头,徐安歌无奈地瞥了桉木一眼:“这孩子光记得不能带太多钱财上路,就把那些银两都存钱庄里了,连出城时都不记得取一些路上备用。”
赵兴大笑:“贤弟现在可不是有着万贯家财在身,奈何用不出来了?”
徐安歌谦虚道:“万贯家财是没有的,家父可没给我这么多银钱。”
赵兴见徐安歌开得起玩笑,也懂得插科打诨,对他也更亲近了一些,在到桐县的时候,都与他以兄弟相称了。
在到达桐县的前一天,徐安歌挨着镖物箱子睡得正香,孟鹰却突然醒了,他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给身边的徐安歌多披了一层衣服,就悄声去溪水旁洗把脸。
不知是不是昨晚睡觉姿势不大好,他做了一晚上噩梦,一醒来头就昏昏涨涨的。
一捧冰凉的溪水在脸上,孟鹰终于清醒了些,这时却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转身一看,却是正跟谢翎对上了眼。
大半夜的,谢翎满头青丝也没有白日里那般整齐,她是来起夜的,却碰上一个大男人,这会儿低着头尴尬地站在溪边不知说些什么。
孟鹰没有说话,跟她点头示意后就在远处守了一会儿。他上辈子对谢翎根本没有印象,只知道徐安歌家里有一个大哥徐安骥,和一个大姐徐纤漪,是没有妹妹的,不过他记得前世在桐县,徐安歌身边好像也带着一名女眷,只是她从没露过面。
孟鹰正想着那名女眷的长相,却突然感到背后有人窥探。
什么人?!
这种感觉若隐若现,很明显那人用了一些特殊的功法,想掩藏自己。如果孟鹰真的只是后天之境,说不定那人还真能成功,可惜他现在有着宗师的境界,感知相比从前强上许多。
孟鹰没有废话,直接就往那个方向追去,那人半途就察觉到了不对,慌忙藏了起来。孟鹰环顾一圈没发现人影,倒是碰到了已经解决完个人问题,准备回车厢的谢翎。
孟鹰随口问谢翎有没听见什么动静,果然没有任何收获,他只得停下搜寻,回车队了。
一日后,镖队终于到了桐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白.”的营养液!(づ ̄3 ̄)づ
第6章停留
桐县也算是临安府下比较富裕的几个县之一了,街道上人来人往,贩夫走卒都赶着跑自己的生意,街道上摊贩多,可惜日头热了,行人也少,看着生意都不太好。
青云会众人带着徐安歌去了他们最熟的酒楼,还帮着囊中羞涩的徐安歌垫了住店的银钱,这才去交镖物,徐安歌背着剑,带着桉木和谢翎,后边还跟着一个尾巴孟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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