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八哥是温和的人这样的话,因为只有在自己面前,八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温和。
他会护着自己,不惜以命相搏,动机是什么,已经没有必要考证。只是无论如何,那个时候,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他。几年接触下来,他强势的一面,他偶尔脸上淡淡的讽刺,自己不是看不出来,就如同自己看的明明白白的他的孤单。
胤禩最终没有等到胤禟的回答,转身离开。
胤禟第一次感到有些迷茫。
虽然药是太医院孙御医的独家秘药,药效最好的秋玉膏,又被胤禩按着将描花小罐中的药用了大半,当晚胤禟还是趴到榻上没敢乱动。第二天被何玉柱叫醒的时候,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上隐隐觉得发酸。
“阿哥,皇上派了乾清宫的大太监梁九功送东西来,正在前面候着。”何玉柱见胤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忙在他耳边说着。
胤禟一听里面皇上两字彻底清醒了,小心翼翼的坐起来,觉得已经不如昨天一样疼的厉害。
初云已经端了半盆温水进来,拿了漱口的青盐。胤禟在何玉柱的帮助下穿了衣服,洗漱了,接过初云绞好的帕子擦了脸,挑了帘出了里屋。
梁九功正在外屋候着,见胤禟出来,过来施了礼,笑呵呵的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皇上一大早起了就惦记着九阿哥呢,让奴才把这药给阿哥送了来,还让奴才告诉您这是消肿止痛的。”
胤禟脸黑了一下,还是将东西接在手里,青泥的精巧小盒,拧开一看,白玉一样的膏状物,散发着淡淡香气。
胤禟做恭敬状谢过了康熙的药,又对梁九功客气了几句。梁九功也不多留,将药送到就笑呵呵的走了。
胤禟看着手里的盒子,康熙昨天虽然狠揍了几下,到底在别人面前给他留了面子,那个马什么的贵人来告状,也没有认真理会。今天见到药,心里对康熙那一你你的埋怨也就淡了。想想康熙,为君为父,其实都做的让人毫无指摘。
“阿哥,您现在是不是要去无逸斋?”
胤禟转身一看,何玉柱已经把他的书带上,准备送他去无逸斋了,除了胤禩,别人是不知道胤禟的伤的。感觉了一下尴尬之处的疼痛,虽然好多了,可是去那硬硬的檀木椅上坐上半天,估计够自己受的。
胤禟摆了摆手,“今天还是请假吧,我想皇阿玛不会怪我的。”
在桌上铺开了纸,拿了本论语,抄了半个时辰。无论如何,还有十遍论语要交给康熙的。
又看了会书,估摸着大概到了下早朝的时间。胤禟带了何玉柱去延禧宫给宜妃请安,到了之后,果然刚下朝的胤祺也在。
宜妃正歪在榻上,屋里放了几个火盆,热的很。一个宫女正坐在小凳上给她捶腿。胤禟到时,宜妃正笑着同胤祺说话,见到胤禟进来,宜妃的笑脸立刻就撂了,利落的起身。
“你这个不孝子,成日干些不着边的混账事!就知道让我担心,今天索性我先打死了,也不用再为你操心了!”说着居然拿了瓷瓶里的鸡毛掸子,走过来对着胤禟就要打。
胤禟看宜妃这架势,知道她真被自己气着了,昨天刚挨了一顿,他算是怕了这父母管教孩子的方式。也不管面子挂不住了,直接往胤祺后面躲了,口里讨饶:“额娘,您别气了,儿子知道错了。”
胤祺一早也听说了自己这个九弟又把马贵人得罪了,都闹到了皇阿玛那里,幸好被皇阿玛压下去没再追究。见宜妃气的要打胤禟,忙将胤禟护在身后,自己抱了宜妃的胳膊,劝着,“额娘,小九毕竟还小,现在好在知道念书,偶尔也就顽劣了些,您就饶他这一回吧。”
宜妃哪里真舍得打胤禟,也就看着他忍不住发发火,被胤祺劝住,又坐回榻上。将胤禟的耳朵拎在手里,骂了足足有一刻钟,才被胤祺拿话岔开了去。
等胤祺告退的时候,胤禟悄悄的跟在了后面,行了礼一起退了出去。
等他们出去,给她捶腿的那个大宫女才笑呵呵的说道:“娘娘昨个担心了半个晚上,今天一上来就把咱们九阿哥吓的快哭了。”
宜妃听了这话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这猴子就知道闯祸,我现在恨不得把他塞回我肚子里去。”
说完,抱起身边的京巴狗,顺毛,嘴角勾起了浅笑:“说起来有些人是日子过得太悠闲,都不知道分寸了,居然敢编派到我们小九头上去!”
屋里面站的宫女都低下头去,只那名心腹宫女秀云接话道:“娘娘,那马贵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居然告到皇上那边。”
“哼,她只是个没脑子的,不过是让别人当箭使呢。”宜妃冷笑,眼看了窗子外面,一下一下的抚着乖巧的趴她膝盖的小狗。
再说胤禟,扯着胤祺的袖子出了门,才长出一口气。胤祺摇了摇头,知道他头疼别人说他,只劝道:“下回千万别这么闹了。”
见胤禟应了,才又问:“今天特意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胤禟干笑,“果然还是瞒不了哥哥,我想跟你出宫。哥哥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和我一起去当铺看看吧,上次我们商量事,你也没去。”
胤祺想了想,说道:“也好,今日没什么事,我陪你过去吧。”
马车上,胤禟拣垫子最后的地方坐了,将上次自己和庆玉、嘉玉商量的结果和胤祺说了。
“绸缎庄?”胤祺挑了挑眉,“你这个想法倒也新奇,你提出的货源问题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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