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不免迟疑了,万一被困在里面就不好了。
“他是故意引你来这里的。”曲无息缓缓摸了摸门扉上的阵纹,“要不要进去看看?但也或许有危险。”
“竟然他特意引我们,那就进去吧。”解非妄只想了一下就决定,事实上他只是有点迟疑,却还是更想进去看个究竟。
“好。”曲无息回道。
解非妄一手放在门上,一点点的没入,接着整个身体,但在他的身体消失在门中的时候地面上发出一声金属的叮铃声——属于曲无息的手镯掉到地上。
“果然是进不去。”一声叹息,还在门外的曲无息弯身拾起手镯,在龟壳门的时候是他就感觉到对他的排斥,而在这里显然更高级。
在发觉手镯掉了之后解非妄立刻转头想要回去,然而大门却变成实质的门挡住了他,在尝试了几次也不得法之后就没有再徒劳的尝试。
曲无息应该不会有事,他应该要相信他的实力。
解非妄在心中这般想,然后环视室内,这是一个方形大厅,用六块深绿色的灵石切成,地面光洁可鉴,只在中央有一圆形物体孤零零的漂浮着。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还是走了过去。解非妄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似乎觉得并没有危险,就试探的把手伸过去,再他碰触到圆球的时候那球体突然爆开了,他下意识的伸手挡在眼前设下结界,而然并没有感受到冲击力。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沌,然后是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神战……九州,接着九州破碎,到最后的夕阳界逐渐毁灭,人、妖、兽、植物等发出不甘的哀嚎,末日般的场景。
看着这些,解非妄漆黑的眼底下划过隐隐的震惊,他脚步踏前一步潜意识中想做些什么,但景象幻化得更快,最后宇宙泯灭,重新成为混沌,身处混沌的他胸口顿闷连呼吸也感到困难,似乎要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
解非妄抑制住心中的迷惘,默念心经,片刻后他站立的地方恢复成空空荡荡的大厅,在他眼前的不复是圆球,而是变成了一卷书,书卷紧紧闭合,其上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影。
“在下解非妄见过前辈。”解非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即使面对对方的威压也没有丝毫退却的问,“敢问前辈是什么人?用虾人引我们来是为了什么?”
那人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用慢慢的空灵声调回答,“我是河图也是洛书,你可以叫我何洛书,虾人只为一滴血之恩而守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河图洛书能推演天机,星轨,命运,亦能算术数计统筹创功法……包罗万象,得之便能近乎全知全能,为世人所趋之若鹜。
解非妄的注意力却不在此,反而问,“那前辈知道些什么?”
河图洛书缓缓的飘着没有回答,解非妄放弃了这个问题又问,“刚才我所见的是这个世界的结局?”
由河图洛书幻化出的黑点在解非妄周身环绕了一圈,像是审视,他谨慎的回答,“是我前任主人所推演出来的结果,这个结局在百年后。”他停顿了半晌,“但凡事亦有一线生机。”
能推演出未来,河图洛书的前任主人也是能力非凡,否则会什么都推算不到。
而百年后他或许还没有成年……
但他还是会尽一些绵薄之力,古人有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整个世界。
“请问前辈的前主人是谁?生机在何处?”他问。
河图洛书居高临下的望着解非妄,又似望着远处,停顿了老半天却没有回答他前一个问题,“成圣之人便是唯一的生机。”
虽然有点好奇他的前主人是谁,但他也料到对方可能不会说,他垂了垂目,然而圣人在太古时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河图洛书看出他的沉默,“生机犹如在暗处放置的一把斧头,并不是你看不到就没有,只是你没有发现它,没有用它来开天辟地,你甚至会错过它。”
“怎样的人才谓之圣人?我会去寻找。”既然他是存在的,总能找出来。
河图洛书指了指前方,“请转身看大门,如果必须牺牲一个人来成全这个世界你如何选择?”
解非妄转身看过去,大门变成透明,映出了在外面等待他的曲无息,他沉默着没有立刻回话。
河图洛书继续说,“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女娲尚且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他悠悠的把话说完,然后平静的看解非妄的反应,然而解非妄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解非妄目光依旧注视着曲无息,口中却是反驳他,“既然斧头在暗处,你又怎知斧头是什么样子?”女娲补天已然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亿年,事实如何谁人知晓,而实际上九州也没有天柱,天地空间裂缝倒是有。
“你还不明白吗?”河图洛书失望的摇了摇头,“有得必有失,牺牲一人而成全天下,是为大义。”
解非妄没有再看曲无息,转移望向河图洛书,眼中隐约带些对河图洛书的失望,他还以为河图洛书会是不一样的,毕竟是接近半圣之物。
他坚定的道,“要以牺牲他人才能拯救苍生,不说能力不足,就道不仁不义,救不了亲朋救不了自己,心魔已成,何以成圣。”
被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解非妄有着世家的古板和固执,认为圣人应当至仁至义至真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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