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不发地向外走,林丹妮在我的身后冲我吼,中气十足、一如当年——
“陈和平,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甚至有些可笑。
“我爱过你。”
我在疗养院的前台留下了一张卡,装进信封里,又写着密码是我的生日,叫工作人员转交给林丹妮。
倘若她真的那么喜欢我,当然能够取出钱,倘若她不愿意取出钱,我也做了我能做的了。
除了金钱,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弥补她的了,尽管我也不认为我有义务要去弥补什么。
我还是幸运的,大多数人会在过得不那么好的时候,遇到光鲜亮丽的前任,会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当年的甜,对比现下的处境,更容易滋生愤懑与不甘。
与林丹妮的见面,算是给我那年的夏天画上了一个终点,也不必偶尔会有所惦念。
我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各方的工作,秘书递来了一个消息,监狱再次为张晨打了减刑报告,缘由是救助了突发心脏病的狱友。
我一直觉得张晨是个太过命硬的男人,他运气总是很好,手段也足够,譬如我以为他会再呆上一段时间,毕竟最近实在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给他,但老天仿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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