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露出苦涩的笑容,嗓音中带着几分对过去回忆的不愿:“唉……世事弄人,折煞多少无辜,前尘往事总有人不愿了断,宁愿循着来时的路再次追寻。”
“师父的意思难道是……”吴光从陈上贤的话语中推测出几分真相,不可思议地看向陈上贤。
“正是你猜测的那样,那名无意中救的乞儿是前世恭帝的转世,丢了一魂却还是遇上了灵且,这一魂镶嵌于灵且的三魂七魄中,也在冥冥中牵引着灵且与他再次相遇。”
“恭帝的执念为何如此深?”
“我也不知啊,若是知道便早去化解了,又怎会因着这执念导致后面许多悲剧的发生。”
“师父……”轻轻的呼唤声传达着吴光心中许多不解。
陈上贤转头看着他,微微笑道:“我知道你还是不明白,静静听着吧,听到后来你也就懂了。”
“师父……”
陈上贤的微笑制止了吴光想要说出口的话,继续说道:“灵且因为一魂羁绊,对这名乞儿十分照顾,但是事情却再次偏离了众人的想象……”
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声响起,连带着几声疼痛的□□声。
“陆离!陆离!你在吗?”突起的唤声没有得到应得的回应,呼唤声更加焦急了,“陆离!陆离!你在吗?在就回答我,不要吓我!”
一豆烛火燃起,微弱的火光里,一道黑影站在门边,而灵且则双手被缚,靠在墙角,一身白衣早已血迹斑斑。
黑影掀开头上兜帽,走到灵且身边,蹲下了身,手指轻轻抬起灵且的头,缓缓吐出一句简短却让灵且震惊不已的话。
“阿且哥哥,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竟是在这样的地方。”
对面的人姑且还可以成为少年,只因为面容虽还稚嫩,眼神却冰冷残酷又带着不符合少年人的沧桑成熟。
灵且在一瞬间从对面人所唤的“阿且哥哥”四个字中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下一瞬却因腹部突来的疼痛而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带着淋漓鲜血的匕首从灵且腹部拔出,对面的人匕首拿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刀口,啜饮着匕首上还温热的鲜血。
“你……”疼痛与震惊刺激着灵且的大脑,只能说一个‘你’便再无下文。
对面人却很快乐的笑起来,含着一种残忍的快意:“阿且哥哥,你的血就像想象中一样的美味,我贪念了好久。”
“你……咳咳……”灵且既气又急,话还没出口,便咳了起来,鲜艳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映衬着本就带着道道血痕的脸。
“阿且哥哥,你不要着急,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阿且哥哥会被我一个人保护起来,别的人谁也不会伤害你。”对面的人说着看似天真的话,透露的却是拘禁的现实。
“陆离呢?”灵且咬牙问道。
对面的人脸上神色变了几变,狠戾的杀气突然开始在身周流转:“阿且哥哥还是这样,陆离陆离,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自身难保的猫妖而已,还是说阿且哥哥,你在期待着他来救你吗?”
“你把陆离怎么了?”
“陆离陆离,你就只知道陆离吗?阿且哥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啊,你看不见吗?”
下颌被捏住,说话变得困难,只能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神中再不复之前的温柔神色。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阿且哥哥,你现在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野狗一样,可是我是吗?阿且哥哥,你说我是吗?”突然加重的手,在灵且的下巴上捏出几道红印。
灵且忍住痛,瞪着对面的人,寂静的地牢中霎时间只能听到两道呼吸声,一道粗重,带着无法宣泄的怒气,另一道虚弱,隐含着无尽的痛苦。
“阿且哥哥,我不许你这么看着我!”恶狠狠的语气尽是不甘,是被最珍爱的人看轻的愤怒,“如果你再这样看着我的话,我会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啊,阿且哥哥!”
昏暗的山洞里,暗红的血色流露出邪恶与杀戮的气息,陆离慢慢从昏睡中醒过来。
“灵且!”一声尖叫,一身冷汗,黏湿的后背,噩梦中的场景一幕幕回放着,将陆离拉入深一层的恐慌中,“灵且,你在哪里?灵且?”
沿着山壁陆离一点一点的摸索着企图找到灵且的方位,呼喊声在山洞交织出多层回响,扰乱着陆离的心神。
一道人影出现在洞口,披散着长发,手中鲜血沥沥滴着,落在地上,滴滴答答,诡异而阴森。
来不及防备,黑影便冲到了陆离面前,手扼住了陆离的脖子,渐渐收紧,剥夺着陆离的生机,挣扎换来的是黑影变本加厉的凶残。
就在陆离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于此时,眼前不曾见过的黑衣人突然松开了手,上一秒就要窒息,下一秒得到生机的劫后余生的快感席卷了陆离的大脑,顾不得质问黑衣人,陆离只想大口呼吸,从未发现空气是这么美妙。
“卑贱的下等妖物!”黑衣人轻蔑地瞥了一眼陆离狼狈的样子。
陆离知道自己的出生向来为人所看不起,但一直生活在梅山,从没有直面过他人的恶言,黑衣人的话像一根刺硬生生地插向他的心,又狠狠拔出,带着血与肉。
“真是卑贱的下等妖物,让人生厌!”黑衣人语气更加恶毒,手中的沥沥鲜血彰显着他毫不保留的杀意,如果可以,他可能会在这里直接结束陆离的生命。
陆离低头不语,手却捏紧,蓄着力气伺机逃跑。
黑衣人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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