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被他看的一清二楚,练白龙甚至以为对方下一秒就要拔刀把他杀死,但是练红炎没有。
“然而……我不能……”他松开了练白龙的衣领,任他跌坐在地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你是他疼爱的幼弟,拼尽性命也要保护的家人,应该以更耀眼的姿态在帝国闪耀,你不能死。”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再言语,练白龙坐在地上,失神了一会儿,听见练红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视我为先皇与白雄白莲两位殿下之死的帮凶,那么我问你,这些年我可有苛待过白瑛?”
何止是没有,简直是当作新妹妹看待!不光授予军权职位,还放心的将少数民族的事情交给白瑛处理,时常邀请相聚,练白瑛试图叫上白龙,满心愤懑的皇子抵死不从,宁可面对粗茶冷饭,咬着牙不肯出一声。
“谁知道……这不是你笼络人心的手段……”练白龙咬牙否认,然而他的语气已经有了松动。
他感到茫然,他只知道当年那场大火之后,父兄死去,他的母亲改嫁练红德,这其中获利最大的就是练红德父子,所以阴谋论的想,必定是他们动了手脚。
连母亲都会一夕之间变得面目可憎,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我知道你一时解不开这心结,没什么关系,尽管放手去查,朝臣之中有不少人支持你这先皇血脉,期待你能如同白德帝一样雄才大略。用好这些力量,哪怕与我分庭抗礼也无所谓,我宁愿你与我对立,也不愿再看到你被仇恨蒙蔽双眼,成为练玉艳野心的棋子。”练红炎该说的都说了,披风一旋大步走去,到了门边,他稍稍停了一下,低低的说了一声。
“你到底是我的弟弟啊……”
练红炎穿过前厅,视线向上一扫,一团毛绒绒轻巧的从横梁上跳下来,落地化为人类的形态,夏目眉眼含笑,显然心情很好。
“这样一来,都说开了吧?”
“啊,”练红炎脸上也是掩不住的轻松,“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倒真是想不到与白龙之间的误会已经这么深了,如果这一点被练玉艳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轻松的神色一闪而过,练红炎又有些严肃的皱起眉,“这些天尽量不要往外跑了,练玉艳已经打探到你,恐怕下一步就要对你动手,也许是试探,也许……是不死不休。”
虽然不认为练玉艳派遣的人会对他造成什么困扰,但夏目生性谨慎,自然把这事放在了心上,之后的一段时间都留在皇子府里,要么下棋喝茶,要么远程遥控一下前朝的势力,自得其乐,看得练红明都感到发指。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养老。”练红明看着棋盘直叹气,“又输了,你就不能稍微让让我吗?好歹我也比你年长,按理说不应该总是输啊……”
“年长?”夏目动手收拾棋子,一脸诧异,“这从何说起?我今年一千多岁了,如果在围棋上还输给红明殿下,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练红明:“……这话千万别让皇兄大人听……”
“一千多岁?!!”练红炎处理完事务,正要过来看看夏目和练红明,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顿时双眼发亮,一把握住夏目的肩膀,“你活了上千岁?不是人类吗?到底是什么种族?这世界的历史你都知道什么?”
“到……”练红明说晚了,看到皇兄激动的神态,就知道今天夏目绝对在劫难逃,不由得递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随便找了个借口告退了,只留下夏目在原地苦苦挣扎。
“红、红炎殿下!请冷静点!”
“根本没办法冷静!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练红炎画风突变的太快,夏目简直欲哭无泪,正在极力劝阻的时候,一道刀光猝不及防的斩落,轻巧的避开了夏目,全部向练红炎脸上招呼。练红炎反应不慢,当即拔剑出鞘,魔神徽记闪光,硬生生抗下了刀光,自己也不得不后退几步,眯眼注视着闯入他府中的不速之客。
“你是谁?”
浑身散发着黑气的魔都之主把自家小天狐往怀里揽了揽,阴森森的盯着练红炎,佩在腰间的古剑缠绕着金银双色的日月花纹,美而森严。
竟然敢碰肩膀竟然敢碰肩膀竟然敢碰肩膀剁手剁手剁手剁手!!!
醋意大发,的场静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满脑子的横切竖切再片个花刀,夏目拽了拽他的衣袖,又拽了拽,“静司怎么过来了?”
的场静司委委屈屈的看他一眼,知道肯定动不了练红炎了,于是蹭了蹭夏目的发顶,却没有说话。夏目会意,看向练红炎,表示他们两个单独有话要说。
练红炎不是第一次见到的场静司了,对方也同样是一位野心勃勃的王者,在中部沙漠的势力已成气候,必定会影响煌帝国向西进军,更让他头疼的是,夏目貌似与这位王者是故交,万一倒戈帮助中部沙漠的实力,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的场静司明白他的顾虑,冷笑一声,“我没有那么多闲心称霸大陆,建立势力只是为了对付【八芒星】和练玉艳,如果你干脆利落一刀捅死她,那片地盘我可以直接拱手相让。”
夏目同样点头附和,“红炎殿下应该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一切只是为了覆灭组织而已。实不相瞒,我的两位前辈至今仍在【八芒星】手中,这份玷污血脉的屈辱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必须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是练红炎第一次听说,在他的印象中,夏目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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