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觉得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过于亲昵,却是没有挣脱,只觉得对方的手心温暖柔软,便克制住了,不去多想,问道:「那你为何现在又敢坦然承认?」
「在下并无他意,只想和陛下有这一段露水情缘足已。如今承认,只不过想和陛下做个交易。」
李玄看他笑得十分狡气,顿了一顿,温言道:「你想做什么交易,说来便是。不过,朕未必能答应你。」
「放心,这桩交易,陛下一定会觉得十分划算。」
「请说。」
不自觉缩小的瞳孔显得他十分专注,这种锐利的锋芒,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黄龙主有些讶异,看来安乐王说他善于隐藏自己果然是真的,只不过隐藏再深又有多少呢?安乐王不谙武功,所以并不知道一力破十会,只要自身武力足够高强,纵是有万般心机,也都可以化为乌有。
「只要陛下赐我丹书铁券,我便为陛下潜入侯府,窃取陛下想要的东西。」
丹书铁券,便是免死金牌一般之物。李玄微微变了脸色。
慕容必谦的要求,让他十分为难。这人桀骜不驯,极难控制,让他动了杀机。可是侯府私兵无数,他即使能派出一些探子,却也极难动摇王家的根基。而这人轻功绝高,来无影去无踪,比他招揽的许多武林中人更要厉害百倍,既然开口答应为他去取帐册,甚至是放入一些他想要放入之物,恐怕也不难。
「陛下不答应,难道是担心驱虎吞狼,我比王家的危害更大?」黄龙主不由得微微一笑,「你就不担心,王崇义得知王家遭逢大乱,在边境拥兵自立,甚至投敌?」
李玄面无表情:「本朝御兵之术漏洞太多,他若当真忠心,就不该率兵如率家仆,十万兵马俱都听他号令。」
黄龙主啧啧道:「看来,陛下一定准备了暗子,在边关就对王将军下手?」
李玄深深看了他一眼,并不否认:「他身边一个颇受重用的家将妻子已被朕的人照看着,若是那人不能成功刺杀王崇义,就不必回来了。」
「就只有这招?」黄龙主扬了扬眉。
被人不断刺探自己的谋算,李玄神色有些不豫,但此时有求于人,只好勉强说些,要他多说却是十分不愿,沉了脸色道:「你所要做的,只是将一些兵刃盔甲放到侯府中,栽赃王家一个谋逆的罪名就已足够。其他的不必你操心。」
黄龙主像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防范,沉吟道:「王家既然如此势大,恐怕早有反意,不必特意栽赃陷害。」
李玄语气中已带着讥诮:「朕只怕你找不出证据。」
黄龙主一听,忍不住笑道:「多谢你体贴,只不过我是想,兵刃盔甲甚至是你的龙袍要放进去的话,更容易被人发现,到时恐怕会扑个空。他们若是早有准备,府中又有私兵的话,等你抄家之时,想必侯府内外会有一战。」
李玄登时沉默。
黄龙主过于聪明,推断出的也正是他担忧的所在。打突厥是小战,他也只给了王崇义五万兵马,王家早已听说私兵层层,守得如铁桶一般,纵是派人拿了圣旨去抄家,恐怕承平侯会一刀砍了传旨的人。
如今兵权强于皇权,他要收归兵权,竟是如此艰难。
黄龙主看他面色沉郁,柔声道:「到时陛下给我几千人马,我帮你去把侯府攻下来。只要生擒承平侯,便万事无忧。」
擒敌先擒王,能在重重包围中突出奇兵,进到将帅身边,这已是神乎其神的超绝武艺,但在慕容必谦看来,这也没甚么了不起。不然皇宫岂能任他来去自如?
李玄眼底的忧色不减,反而加深了些许。黄龙主心知肚明,只好说道:「看来我吃亏再多,你也不相信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了。」
「王崇义在朕面前,也曾口口声声忠心为朕。」
「你我两人倾心相交,却还各自提防,岂非好没趣味?」他叹了一口气,皇帝不是最有姿色的,但的确是他所见过最难搞到手的。「不如你我再做一个约定,我答应此生此世不会加害与你,你便答应我一个小小要求,如何?」
「什么要求?」
看他认真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当初彻夜祈雨的那个男子,慕容必谦将脱口而出的让他放弃围剿龙宫岛的要求咽了下去。他并不认为皇帝有可能打到龙宫岛,若是在他面前提出,反倒引起他的疑心,于是微笑道:「这个要求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
「但说无妨。」
黄龙主笑容不变,却是凑到他耳边,吹气如兰:「以后不管我们如何相处,千万不要爱上我。」
不知是他气息吹拂到了李玄的耳畔,还是声音过于诱人,李玄的面颊有些可疑的红晕,表情却仍旧十分淡然:「天师不必自恋,君王本无情,何来情爱?」
「你要记得这句话才是。」他言笑晏晏,「因为爱上我,你就会死。」
「哦?」李玄轻轻皱了皱眉。
黄龙主没有解释。服食五色龙珠的人不能先对龙主产生感情,否则五色龙珠的毒性忽然爆发,而龙主无情的话,体液便不能解对方的毒,毒发起来难以收拾。这一点早就在传下来的丹方中写明。
此人一心恋慕权势,心中再无他事,以后绝不可能爱上他,所以他当初才放心给他服食黄龙珠。此时借机进言,也只是多余说一句罢了。
怜香惜玉几乎是他的本性,只要和他有过云雨之情的,他都会特意网开一面。可是若是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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