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落在两头玄兽身上,那两只猛兽登时化成了一片烟气,统统消散不见了。
李澄晞站在下头,看不见出手相助之人的面目,只朝楼上点头致谢,重新捡起布娃娃,站起身,朝着正吓得大哭的小女孩走去。
那娃娃里面是稻草充的,隔着一层薄薄的旧布料,李澄晞拿在手里,只觉得扎手。他将布娃娃随手扔给那小女孩,那妇人张了张口,李澄晞也不等她道谢,折身上马,直奔着杏花春雨楼去了。
酒楼前立了一个今日歇业的牌子,李澄晞往里走了几步,便见着掌柜和小二筛糠似的躲在柜台后头。
掌柜小心翼翼往二楼瞥了一眼:“国师大人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李澄晞难得当了回英雄,此时正在兴头上,一听见这个名号,且还带了个帮手,当即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抖了抖,往后退了两步。
小二哭哭啼啼地抱住他的大腿:“老板,您可不能这样啊,您要是跑路了,国师大人非得把我们咔嚓了。”
李澄晞想了想,试探道:“不然咱们一起跑了吧?”
“六皇子腿脚仿佛很好。”一阵阴恻恻的风吹了过来,李澄晞后脊一凉,回头看去,只见李儒风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李澄晞牙齿打颤,急忙说:“我的腿脚……不是很好。”
李儒风笑得更加瘆人,还微微眯了眯眼:“不好的话,我帮你治治。”
这时候,一个穿着青袍子的人从二楼跟着走了下来,站在李儒风身旁。
在李澄晞看见李儒风身旁的年轻人的相貌时,长期压抑在他心中的小宇宙忽然爆发。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撕住了青袍子的脸:“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女装骗人!”
这个男子和那天跑单的易寻烟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从表面上看,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他李澄晞英明一世,会被表象迷惑吗?这俩铁定是同一个人好不好。
李儒风沉沉一笑:“怎么,六皇子你被人欺骗了感情么?你对一个姑娘死心塌地,末了发现那姑娘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
李澄晞痛心疾首,不方便将那天跑单的丢人事情说出,只好支支吾吾掩饰了一下,并不成功。李儒风的兴致仿佛很好,那青袍也遭到了李儒风的嘲笑:“都说现在流行女装,想不到易庄主也有这种癖好么?”
什么鬼……这个变态。
李澄晞有苦难言,只有目不转睛地瞪着青袍子。青袍子脸上被他揪得通红,又遭到李儒风的奚落,寒着一张脸,也瞪着他。
忽然,青袍子眼里精光一现,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问:“六皇子你莫要这么看着我,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相貌十分出众,身段十分窈窕,举止十分……”
“说重点!”
青袍噎了噎,半晌才接上来:“那个女孩子,她吃了你的菜,没给钱?”
第9章我为国师做盘菜
呸,什么那个女孩子,明明就是你。
李澄晞想不到赖账还有这种操作,自觉他和青袍不是一个段位的,讨债困难,禁不住痛哭流涕:“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还来问我?”
青袍朝着李儒风拱了拱手:“国师大人有所不知,在下还有一个妹妹,相貌同我长得十分相似,她前几日偷偷跑出家门,至今还没有找到。想必六皇子遭遇的正是我妹妹。”
李澄晞仍然不太相信,问道:“你叫什么?”
“易寻情。”
易寻情、易寻烟,亏他想得出来。李澄晞倒抽了一口气,默默看向李儒风。
却没有想到,他实在是太高看李儒风了,此人没有半点正义感,并没有要给他主持公道的意思,只是偏着头要看他的热闹。他万念俱灰,眼前一黑,扶住一旁的桌子,缓缓坐了下来。
李儒风往李澄晞肩头看去,仿佛那目光可以穿透他的身体,看见背后的境况似的,他薄凉一笑:“你的衣服破了,受了不轻的伤吧?”
李澄晞垂头,悲伤地摆了摆手。
易寻情则抖开扇子,扇了两下,语调里多有不屑,阴阳怪气道:“就是被火狮子抓了一下而已,算不得什么。不过六皇子身娇肉贵,记得上些药,多养几天伤。”
“我帮你上药吧。”李儒风上前一步,携住了李澄晞的手腕,“你为玄兽所伤,普通伤药怕是没有什么功效。”
易寻情颇感意外:国师李儒风向来拒人千里,从不轻易触碰旁人,现下竟然主动上前握住六皇子的手腕,两人的感情必定非同寻常。而最关键的是,操纵玄兽伤人的不是旁人,正是李儒风啊!
他又一寻摸,忽然想到近日关于李儒风和李澄晞的传闻,当即闻见了阴谋的味道。当即嘴角挑了挑,面上不免露出轻薄的神色,却垂头,拱起手遮在面前掩去:“忽然想起山庄里还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国师、六皇子,在下告辞。”
李澄晞面上颇不自在,再加上易寻情鬼鬼祟祟的离去,他不免有些局促,拧了一下手腕,想挣脱李儒风的束缚。可李儒风下手又稳又狠,容不得他分辨,便将他往内室拉去。
李澄晞怒道:“李儒风,你身为一朝国师,更该自重!”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甩到床铺上。他这人素来喜欢舒适,床榻上头铺了许多层丝缎软被,又滑又凉,他才一躺上去,便软绵绵地陷入下去,触碰到背上的伤口,当即痛得龇牙咧嘴。
李儒风垂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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