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晞收起自己失态的表情,冷着脸要坐起身,李儒风淡淡开口:“李澄晞,你的几位兄长中,尚没有你这样直呼我名讳的。”
他当即停滞在原处,看了李儒风一眼,见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眸色淡淡,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浑不在意。
李儒风是除却皇上,普天之下最有权势的人,他精通玄术,堪称胤朝第一。他几乎可以想到,若是他因为违逆李儒风,被李儒风被玄术折磨致死,该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父皇还等着李儒风的丹药续命,早已不问国事多年,对李儒风言听计从,俨然一副傀儡。而他,不过是罪妃之子,父皇对他的死,怕是顶多道一句“小儿无知,国师莫要介怀”。
他还要为母妃洗清冤屈,若是现在死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他要想继续活下去,就不能太过得罪李儒风。他呼吸滞了滞,流下了屈辱的泪水,翻身趴好。
李儒风踱步过来,将他破开的外袍撕开了一些,紧跟着,把清凉的东西,均匀涂在他背上。
不多时,李儒风停下了动作,李澄晞只觉他的目光在自己背上来回审视,看得自己颇不自在,却又不敢乱动。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对方偶偶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可李儒风没有半点觉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涂药用的竹片“啪嗒”一声扔在一旁的柜子上,将药瓶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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