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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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丞”楼下的大婶专门做上班族的工作餐,用那种可推式的餐车销售,车上有各种粥类,茶叶蛋,手抓饼,还有不同馅料的包子和馅饼。
餐车看上去很干净,铝合金的板材上从来没有油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都在清洗。
沈灼不知道大婶做了多久了,反正从他来“鼎丞”上班的时候这位大神就在那儿。
还是上辈子的味道。
沈灼拎了两笼素馅小笼包,又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开着小福特回到了公寓。
租住的公寓虽然很小,但是离市中心不远,租金不低,小区治安也还算挺好。
在快递愈发多样化的时代,小区的保安还是义无反顾的把快递员拦在外面,企图无偿代替快递员签收快递的工作。
沈灼带着自己的晚饭,开着朝夕相伴的小福特,在大门口要刷卡进门的时候被保安大叔拦了下来。
“回来了回来了,就是他!”保安一脸严肃的指了指沈灼,朝警卫室里喊了一声。
沈灼怂了一下,差点以为是不知名的仇家上门,一手准备摇车窗,一脚放在油门上准备随时跑路。
接着就从警卫室里走出个穿着快递服的快递员。
快递员跟保安大叔确认了一番,又认真的看了眼沈灼,转身回警卫室里取出一件个头甚大,包装得严丝合缝的物件。
“本人签收,身份证带了吗?要查查,给你拍个照,拍照签收。”
快递员将那物件轻轻放在地上,朝沈灼摊手,顺便指了一下快递单上的保价栏,“保价保了一千六百万啊,啧啧,头一次见保这么多还要用快递的。吓得我专门等你回来。”
——那是因为你永远不会了解一个蛇精病的想法。
沈灼不太想收那件快递,他摸着钱包,不想取身份证,和快递员打商量:“这能退回去吗?”
“这不就是同城快递吗,不想收的话你自个儿给他拿回去不就行了!”快递员毫不客气的看了一眼沈灼,有些指责的意味。他指了指快递单:“我在这儿等您一下午了,最好别退,寄件人选的是□□。”
——厉害了我的小师弟,刚回国就学会货/到/付/款了。
天气还很热,快递员衣服挺厚重,耽误了一个下午在这儿。
沈灼犹豫了片刻,还是从钱包里把身份证抽了出来:“在这儿,您核对一下,寄件费多少钱?”
“一千六百二十三块,保价保了一千六。”快递员擦了把汗,“您不查查件?”
“……”沈灼把钱包里所有钱都抽出来数了数,一千六百二十五。
瞬间沦落成只有两块钱的穷光蛋后,沈灼僵着脸,勉强对快递员笑了笑:“没事,无所谓这东西是完好还是有损坏,不要紧。”
快递员被沈灼这句话弄得有些懵逼,但是货送到了他的工作就已经完成,跟沈灼和保安告了个辞就骑上快递车走了。
沈灼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因为有时候晚上出门要劳烦保安开大门,见面有点交情。
保安有些好奇的看了沈灼正在努力往后座上搬的东西:“沈先生,这东西很值钱吧?您朋友对您真好。”
沈灼好不容易把画给搬了上去,分神听到这句话,心累的转过身点了个头:“您忙着,我回去了。”
幸好租来的公寓有电梯,就这样沈灼扛着画从一楼折腾到十六楼也花了好半天。
他随手拿了把剪刀把外层的两层牛皮纸包装打开,里面露出“华行”拍卖的特质包装,为了保证作品完好,包了三层。
沈灼面无表情的从两边弄开包装封条,一层一层的拆出来,最后只剩下最里面的用塑料布包好的那张画。
红色的天空,用最腥红的颜色淡浓交汇,直到过了这么多年,沈灼依旧不知道那个人眼里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整个画面右下角有沈非的署名,很狂放的字体,一行名字,另一行是日期。
沈灼的目光落在画上,又似乎透过花落在了很远的地方,他坐了很久,才扛起画往阳台走去,将画的正面对着白墙,两两贴合。
放下画的时候从画框下掉出一张纸条来。
“送你瞻仰,最好挂在床头,和苏净丞上/床的时候也能看到。”
落款岑今,日期是今天。
沈灼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将纸条燃烧的灰烬洒在了画上。
然后找了块布,将烧尽的纸条和那副画一起盖了个严严实实。
沈灼走回厨房,打开温水洗好了手,又将两笼包子和皮蛋瘦肉粥在微波炉里加热。
小公寓里没有餐厅,沈灼把热好的晚饭摆上客厅里的桌子,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杯的红酒。
沈灼不紧不慢的咬着小笼包,大婶家在“鼎丞”楼下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经久不衰,味道一直备受好评。
直到八点钟,沈灼终于好好的吃完了晚饭,他将装小笼包的碟子和装皮蛋瘦肉粥的碗一并拿到厨房洗干净摆好,然后走到客厅,坐回沙发上,摸出手机翻开了网页。
如今的社交已经被娱乐业所占据,艺人的新闻备受关注,一点点的消息只要运作得当,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无论好坏。
距离他叮嘱的时间只不过半个小时,白斯齐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的传遍了整个社交网站。
#白斯齐单方毁约鼎丞#
#白斯齐踩人上位,恶意斥责新人#
#白斯齐被包/养,对象或是苏氏执行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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