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似乎感觉有了个更安全的依靠,沈灼立刻往床里面拱了拱,拉开和苏净丞的距离,恢复了之前向后侧卧的姿势,缩成一团继续睡。
苏净丞打开床头灯,在昏暗的灯光中脱下身上披着的浴巾也上了床,强行再次把沈灼翻了个面,自己压了上去。
是一个全然占有的控制姿态,沈灼被苏净丞从蜷成一团的姿势硬生生拉开摆成个“大”字型,苏净丞抓着他的一双手按在枕头上,连双脚都被苏净丞的双脚压得结结实实。
用另一只手肘撑着床,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苏净丞牢牢掌在手里。
接着,苏净丞低下头,在沈灼唇上吻了一下。
沈灼身上的酒味已经被苏净丞冲洗得干干净净,身上的沐浴乳也是苏净丞常用的那瓶,栀子花的淡香。
很容易勾起他的欲/望。
苏净丞想,这么多的巧合重叠在一起,证明今晚的沈灼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苏净丞抱着沈灼,两人卷在一条浴巾里,沈灼身上没有多余的衣物,这为苏净丞提供了许多便利。
他吻过沈灼的唇,下颌,最后在沈灼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被一个人压在身上本来就很有异样感,而且距离喝酒的时间也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被折腾了好几回的沈灼终于在这一咬后有了些清醒的意识,他微微张了张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似乎有些惊讶,又似乎没有。
沈灼下意识往左右看了看,想要判断一下自己到底在哪里,看了半天却没有得出结果。
他转回来,睁着眼睛去看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人,试探性一般的道:“……净丞?”
苏净丞没有松开沈灼,反而低头又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高贵冷艳的回了一个字:“嗯。”
等视线慢慢适应了周围的灯光,沈灼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摆设。
三米直径的榻榻米圆床,床旁的梨花木衣柜,如果从这里走出去,是一个巨大的落台,那里能看到整个京城的夜色。
沈灼登时全身冰凉,被苏净丞按在枕头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又松开,脸上的惊惶一闪而过,他脱口而出:“你不是去英国了吗?!”
苏净丞被沈灼问的一愣,见沈灼如临大敌的神色,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声哄道:“你喝晕了,我不是前阵子刚回来么?”
沈灼看着苏净丞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恍惚,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软下身子,轻轻舒了口气:“今天几号?”
“十月十八。”
苏净丞觉得自己已经要被浴/火烧死了,他刚刚已经做好准备今晚一定要吃了沈灼再说,可是现在明明沈灼已经躺在他身/下,苏净丞却突然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了。
自从刚刚清醒了些,发现自己身在何处后,沈灼很明显一直处在恐慌又焦虑的状态中。
两个人距离很近很近,苏净丞甚至可以感觉到沈灼在抖,就连他身上原本还泛着热气带着粉色的皮肤都慢慢降温,只剩下苍白色挂在脸上。
他是想要沈灼,但还没qín_shòu到那一步上。
苏净丞松开了将沈灼双手按在枕头上的那只手,然后摸了摸沈灼的额头,明明才从热水里出来,沈灼的额头上却全是涔涔的冷汗。
这让苏净丞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像是他欺负了沈灼,让沈灼受了委屈。
“今晚不碰你了,”苏净丞从沈灼身上翻下来,从床头柜的纸巾盒中抽了几张湿巾帮沈灼擦了擦脸,最后在沈灼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安心睡吧。”
不带任何情/欲的亲吻,却很亲昵。
苏净丞把被子从另一头给沈灼盖上,准备下床去洗手间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才刚穿了一只拖鞋,右手就被床/上的另一个人拉住了。
沈灼往床边挪了挪,坐起身来,刚刚盖好的棉被滑下去,露出未着丝缕的上半身。
沈灼伸出左手拽着苏净丞,微微转过来,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做吗?”
苏净丞听到沈灼问他。
沈灼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此时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带着无比的专注和期盼。
唯独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
看上去竟是比灯光还要薄凉。
“做吧。”
大概是见苏净丞半天没有反应,沈灼又往他这边靠了靠,他拽着苏净丞的手用了些力道,微微扬着下巴,嘴角弯了弯,似轻佻又诱惑:“上我啊,你刚刚不是想的吗?”
苏净丞长到二十八岁,行事嚣张,谈过不少恋爱,更有过不少床伴。
甩过人,也和平分手过。
床笫之事很多,却没有遇到过像沈灼这种性格的。
他曾经觉得沈灼性子很软,几乎没有棱角,今天却突然有一种感觉,沈灼身上是带着刺的。
那些刺也许会先将沈灼自己扎的鲜血淋漓,再将靠近他的人一一刺伤。
苏净丞一个犹豫间,沈灼竟然自己掀了被子,伸手摸向了他的下面,然后松开手,挑眉,带着感叹一般的语气道:“这么硬……确定不做吗?”
苏净丞深吸一口气:“沈灼,你别后悔。”
沈灼笑眯了眼,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缩回被子里,丢给他一句:“苏董,我从不后悔。”
苏净丞压上来的那一刻,沈灼终于感觉到了真实。
他仔细的反复的念叨着今天的日期,终于弯着眉眼笑了起来。
“笑什么?”
苏净丞抚着沈灼的眼睛,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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