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歌笑语。
迎面而来数人,皆是孟家修士打扮,为首的向他行礼,道:“奉家主之命等候公子多时,请随我们来。”
“有劳。”白染将随身携带的糕点分给那群孩子,便随着几位修士往所谓林中捷径去。
还真跟着去啦?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
行至树林深处,几位修士脚步忽一滞,紧接着,一条绳飞来将白染从脖子到脚缠了个结实。原本亲和有礼的众人皆换了一副面孔。
“没想到今日竟如此顺利,看这小子通身的气派,看来能大捞一笔。”
“大哥,他这身衣服,是不是哪家修仙的?”小弟甲撩了撩他的衣摆。
这能忍?暗中观察的黑影有些汗颜。
“大……大哥,他是白家的。”一旁摆弄“碎霜”的小弟乙认出剑身雕刻的家族图腾。
老兄,他在摸你的剑诶……你是来躺着给人家白抢的吗?
“哪个白家?”小弟丙制住回雪不让它蹶蹄子。
你们惹不起的那个。黑影郁闷地开始抠树皮。白染这是怎么了?睡着了?中毒了?这绳子有这么厉害?
“还有哪个。山里那个。”小弟丁如是说。
现今修仙届只白、冷、高三家风头正盛,其余皆是小门小户,譬如平宁孟氏,便是依附于白家。如今倒好,顶着孟家名头作威作福,捅了白家的窝。
“乱什么。”大哥拔剑朝他脑袋招呼,“干脆做了这小子,大不了……”
“大不了再推给孟家,是不是?”大哥执剑的手一个剧痛,剑落在地上。一道黑影痛击他手腕后,又原路飞回。树丛后伸出一手,截住黑影,众人这才看清是把折扇。一人轻摇折扇走出,一身鸦青色衣衫,眉间一点红痕。虽是笑着,却令人不寒而栗。“早就听闻有群败类打着孟家旗号四处杀人劫财,不巧今日遇上了。”墨澄空眼神凌厉,“是自我了断,还是要我动手?”
他本无意现身,可气那白染一反常态,任人摆弄,剑尖都快戳穿脑门仍不为所动。这些年他是经历了什么,变得如此隐忍。墨澄空暗想。
“哼,虚张声势。你只身一人,怎敌我五人……”大哥很是心虚,眼前这人不知是何底细;墨澄空心虚得很,“云生海”学艺五年,学的皆是护助技,真要打架,恐占下风。
“啪”、“啪”两声响,一道人影落至墨澄空身前,不是白染是谁?大哥神情扭曲:“我的……我的捆仙绳!”
墨澄空翻看几下身后被白染轻松挣破的绳子,笑道:“这东西也能叫捆仙绳?不过一条施了法术的烂绳子。”
大哥恼羞成怒,招呼小弟们一拥而上。白染一个拂掌,尽数掀飞。“厉害厉害。”墨澄空抱拳,脚步一撇,却是要逃。
“有捆仙绳没有,借我一用。”白染一手拽着大哥的胳膊,一手扯住小弟的腿,姿势有些滑稽。墨澄空从乾坤袋里摸出绳子丢给他,“告辞”二字还未出口,自己便从脖子到脚被捆了个结实。白染仍意犹未尽地往他身上叠了三层禁锢术。
墨澄空突然觉得,他才是躺着让人家白抢的那个。
“白染你你你恩将仇报!”他立在一旁,一点动弹不得,眼瞅着白染将五人击飞、拉回,击飞、拉回……如此循环往复,直至五人精疲力竭,才从容不迫地为每人套上一层禁锢。他从大哥身上摸出一把信号弹,一齐燃放,静候孟家修士前来接应。孟家败类还需自家处理,要杀要罚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你过来!”墨澄空恨得咬牙切齿。待到白染近身,他终于明白之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五年前,两人身量相当,如今,他近乎压过自己一头高。居高临下的眼神有点凶。
“你……坐下,仰得脖子痛。”他尴尬地想扭过头,脖子蹭得生疼,“先给我解开!”
白染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我身上还有禁锢术,跑不了。”
白染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疼……”墨澄空努力挤出两朵泪花。
白染冷冷地看着他,动动手指收了绳索。
“那禁锢术能不能……”
“休要得寸进尺。”
“诶诶,讲道理嘛。”墨澄空并脚跳至他跟前,用头锤他,道,“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还绑我。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白染道:“你跟了我一路。”
墨澄空汗颜:“我……我要到前面镇上去,顺路顺路。”
“你从翠忘便开始顺路?”白染逼近一步,伸手向他的脸。要干嘛?要干嘛?他紧张地闭上眼,心里直突突。那手只在他脸上轻拍两下。完事了?就这样?他只觉脚上轻松。
套路,又是套路。从前多耿直一孩子啊。墨澄空无限唏嘘。
“走了。”白染牵着回雪,回身唤他。
“去哪?”他想也没想便跟上去。
“前面镇上。我顺路。”白染反讽道。
墨澄空心想,这人果然记仇。此番套路设计,定是为了当年的事。过了这么久,还气着呢?他挨近了问:“这会儿不怕我逃了?”
“各家禁锢术只有自家法术能解。你若不介意从此废了这手,逃了便是。”
“噫。我找你家里人去。”墨澄空嘴上说说,不自主地快步跟随。他脑中突然闪过某个片段,想要仔细回忆,却怎么也再记不起来。
翠屏镇名不副实,至少就眼前所见,半点诗情画意没有,有的只是沿街的商铺店面和此起彼伏的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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