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这夜睡得很好。白染一早起来,墨澄空却是不见踪影。今早煮的蛋花虾仁粥,桌上堆着葱花香菜——墨澄空已吃过了。白樱开口,语气几分犹豫:“阿染,你以为澄空如何?”
“兄长何意。”
“昨日那位仙君欲携你二人离开,家里断不会放了你去。至于澄空……取决于他自己。”话已至此。拜入周盈缺门下是多少人一生难求的,白樱即便再希望他能留下与白染作伴,也要尊重他的意愿。
山间下着小雨,空气微凉湿冷,石阶湿滑。从侍从那儿得知周、墨二人结伴往山中去了,白染也顾不得留心脚下的路,只一心往外赶。
他乱了,无法理解自己这一举动,只是心慌。他不知该去何处,该以何立场劝说他留下,甚至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有种迫切促使他往前,去到墨澄空身边,去见他。
林中有二三人交谈,白染并非好事之徒,也无意冒犯人隐私,只想快步离开,可言语就这样涌入耳中。
“听说了吗?周盈缺要收那姓墨的为徒。真便宜他了。”
“可不是。出现得莫名其妙,一下爬上弟子之位,把白染、先生收得服服帖帖。莫不是什么妖法?”
“八成是。你没看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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