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戚无为看出他怨念很深,偷偷让他赢了棋。本来昏昏欲睡的许恪一下子醒了,盯着棋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赢了?”许恪犹不相信,数了数子。
戚无为道:“碰巧走运而已。”
许恪听出他不甚乐意是装的,并不理会,只呵呵笑着,连声叫道:“复盘复盘,我得研究一下是怎么赢的,总结一下经验。”
两个人又开始一颗子一颗子地复盘。室内很安静,郑江和高森不在,小厮许是偷懒没拿竹竿粘,外面的蝉鸣一声接一声,愈发衬得这一方天地内的静谧安宁。
一盘棋还没完整复盘,莫先生竟挑这个时候来访。
许恪要收了棋盘,戚无为不许,莫先生进来就见了一盘残棋,还一眼看透世子爷耍花招的那几步。
他将视线往世子爷身边这个小侍卫身上移了移,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唇角勾起一味笑。
戚无为不动声色将许恪堵在身后,沉声问:“莫先生此时到访,可有事?”
到了午睡时间,原本复盘后就打算休息的世子爷,也不知是被打扰了不高兴,还是因为莫先生看许恪的视线不高兴,用语都不太客气了。
察觉到世子爷的不满,莫先生微微正色,道:“太子出事了。”
戚无为一惊:“莫先生说谁?!”
原来,陛下领着皇子们参加完寿宴,回宫的途中,太子的马车突然受惊,一路狂奔不止,最后将太子甩出马车,被巡防卫送回宫中,目前生死不知。
想到三天前姜怀仁曾说的话,戚无为面色阴沉。姜家,居然拿太子当垫脚石拖翟修下水?
第26章
到了第二天,更详细的信息很快就传过来了,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但也不是好消息,太子没死……就是摔断了腿。
太子于国人而言,是未来要承帝的人选。而大营朝,连官员选任都不要样貌丑陋的,哪里会容忍一个不良于行的储君?可以预见,若是太子恢复不好,废储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太子之位悬空,朝堂争斗只会愈演愈烈。仅仅为了拉翟修下水,姜家就敢这么做,也难怪戚无为生气。
许恪拿起棋罐,将戚无为生气拨拉到地上的棋子一枚枚捡起,随口安慰他:“也不一定就是姜家做的,不是说翟修和太子之间也不和睦吗?说不定是翟修为打压太子做下的呢,巡防卫可是翟修的人。”
戚无为冷哼道:“翟修会那么蠢,明知道太子一出事便人人都盯着他,他还偏要做这件事?”
这样说也对,但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把屎盆子往姜家扣,许恪觉得,有点不讲道理。
最后一枚棋子落在戚无为脚边,许恪弯腰去捡,夏日薄薄的衣衫自动垂下,勾出一截细腰。戚无为心头的怒火腾地散了,转而变成另一种想握住那截细腰的冲动。
然而许恪很快站起来,宽松的衣服重新将他遮盖严实。他说:“别纠结是谁做的了,对侯府来说,翟修姜家太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孟威。今晚能动手了吧?”
定国侯通敌案一日不审清楚,戚家人头顶的刀就永远悬着。所以当务之急是抓住孟威,查明他做伪证的前因后果,从而证明定国侯的清白。
戚无为有点遗憾地搓了搓手指,对许恪点点头,说:“郑江一直跟着孟威,今晚就动手。”
……
但是他们没能等到晚上动手。
申时初,许恪午睡刚醒,正对着面前的一盘西瓜打哈欠。戚无为拧了条帕子递给他擦脸,许恪不想动,把脸伸过去,戚无为无奈地替他擦脸,擦完顺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许恪戏很足,立刻“啊”了一声,控诉戚无为调戏他。
戚无为:“……那你要调戏回来?”
许恪很正经地点点头,用手指勾了勾,示意戚无为靠过来,戚无为顺从地凑过去,就被许恪在脸上亲了一口。
虽然许恪这两天时不时就耍流氓,戚无为还是有些僵,愣了一瞬,把许恪揪起来抱在怀里,啃了好半天。
急促的脚步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两个人都听见了,忙分开整了整衣服,许恪还从容地拿了片西瓜咬了一口。
接着,一名侍卫在门外禀报:“世子爷,高侍卫命属下前来禀报,说郑侍卫失踪了,高侍卫追着踪迹去了。”
门里两人都被这个消息震了震,戚无为打开门,问:“郑江盯着的人呢?”
“回世子爷,一起失踪了。”
果然如此。
许恪从戚无为身后探出头。“带世子爷去郑江失踪的地方。”
那名侍卫应声答是,戚无为和许恪牵着狗,跟着他,一路来到城外一处尼姑庵。
许恪觉得奇怪,郑江必然是跟着孟威来到这里的,那孟威一个大男人来尼姑庵做什么?
每次他想不明白什么事情时,都会眉头紧锁。戚无为一看就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轻咳一声,说:“这处尼姑庵,不是寻常的尼姑庵。”
许恪在他的暗示下,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暗娼之所。没想到孟威竟如此好色,夜夜宿在花柳巷不说,还一有空就往这种地方跑。这样的人,他是怎么瞒住定国侯在兵营那种没女人的地方待了十年?
当然眼下也不是探索这个的时候,戚无为领着狗,在尼姑庵嗅了一圈,狗突然撒腿往外跑。
他们忙跟着狗跑,这一路上,这条狗没有绕路,径直奔向城郊的避暑庄园。
眼看戚无为脸色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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