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又飞下一批黑衣,横面杀来,苏己楼已经伤重,也容不得多说,苏兆劈剑率先冲了上去。
“公子……”小栗此时骑着马冲进人群,于马上伸手,就要拉苏己楼上马,手刚伸下来,腰还没弯,自己就先摔下马来,苏己楼赶紧又接住她,手上伤口一撕,疼的险些没接住。
人太多,苏兆已经难以抵挡,对方一剑已刺入了他腹中。
苏己楼□□不暇,身负重伤又要保护小栗,见苏兆轰隆跪地,立刻就要上去营救。
“大公子……别管我,快冲出去!”苏兆回头大喊一句,又挣扎起身,冲上去。
苏己楼哪管,夺过一人手上的剑就要过去,背后竟是一剑刺了进来,苏己楼低头看着穿出胸前的血刃,惊讶的转头,看着身后的小栗。
苏兆力此时已经筋疲力尽,苏己楼眼睁睁的看着他正被乱剑刺穿。
苏己楼心中大痛,艰难回头看着小栗:“小栗……”
小栗却不看苏己楼:“这是二公子的命令……对不起,公子。”
“二弟?”苏己楼踉跄几步,难以置信:“你……”
“二公子对我一直都很好,”小栗有些不忍心,咬牙闭上眼:“但是,对不起了。”说完忽然抽出剑,一掌将苏己楼打下路边,身后是几十丈的断崖,小栗看着他落下去,沉痛的跪在路边。
这是她的任务,苏己楼必须死。
苏己楼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兄弟会对自己下手,他更没想到,他本无什么侯位的寄望,而苏庭的意思,竟是想废苏世群的世子位,让长子苏己楼来继承侯位。苏几楼的母亲背景低贱,儿子自然会被排挤,为了保护他,苏庭这些年对他表面冷淡,实则一直想托付大位。
众公子和叔伯们一直都倚重二公子苏世群,于是便出计他当机立断,弑兄夺位。苏庭和苏己楼一死,家族众人找个理由,便让苏己楼的母亲也殉葬了。
等帝心赶回华歌的第二日,国君便驾崩了,大位传到帝心手上时,随即便听到了邑苏那边儿苏世子继位的消息,并且,大公子苏己楼心急奔赴钥阳途中,悲痛恍惚,不幸坠崖身亡。
帝心闻讯,几乎轰然倒塌,他所能相信的便是侯位争夺的苟且肮脏,只悔恨自己当时没有随路同去钥阳。
他痛恨那些人对苏己楼的无情,只恨不得一道圣旨灭了邑苏解恨。
帝原拦他,因为邑苏那边儿闹得再狠,也是君侯的家事,就算是闹得顶厉害,现下也无证可查,最多只能一道旨令痛斥责罚,如何也构不成灭族毁城的地步。
要杀一个人,总有理由,要灭一个城,也总有机会。
苏世群继位后,便与西延来往甚密,也便是从那时,安城敬开始了自己反君代业的计划,房演起卦言:东王代业。
虽然没有证据和理由,但帝心终究是没忍住仇恨,苏己楼的死让他夜夜难免,每每醒来,对那张粲然倾城的笑容,就更多一分思恋。
这种思念和悔恨折磨着他,半年后,君王果断出兵,亲率铁骑踏平了邑苏。只为消心中苏己楼之仇。
君怒天颤,他亲手砍了苏世群的脑袋,所有苏氏亲胄皆斩不留。一群人里,只留了个与苏己楼极像的苏楚。
如今说来,世世难料,原以为心心念念的人已死,处心积虑的为他报仇,到头来是,以血洗仇,那人尚在。这账,又当怎么算?该是那人来报仇了吧。
帝心扶额坐在案前,已是十分疲惫。这账,算不清了。
月色清洒,帝原携一壶酒,入临照宫。
“大人,会安王来了。”流离进来禀报。
那来人一面微笑,一面打招呼,手携一壶酒,洒洒进来。
苏己楼起身道:“见过王爷。”
“跟我没那么多礼。”帝原笑笑,拉着苏己楼坐回座,自己在对面轻轻放下酒壶,笑道:“月色皎好,苏大人可饮酒?”
“多谢王爷,己楼不宜饮酒。”
“噢,差点忘了,苏大人病着呢。”又笑道:“此时来此叨扰,见谅见谅。”
“王爷能来,苏己楼不胜荣幸,不知王爷夜至是为何事?”
“苏大人就不能不这么见外吗?难道你和我交不得朋友?”帝原一副玩笑的拍拍他肩膀:“灭你邑苏的陛下,可不是我啊。”
“己楼不敢高攀。”苏己楼没多回应。
帝原无奈笑笑,挥挥手让流落和流离都下去。
“我听金鹿说,苏大人拒君不见呐。”帝原给自己倒了杯酒。
“王爷来是为了此事么?”苏己楼没想到一向不问诸事的帝原也要关心起这种事来。
“我知道,苏大人一定在心里说我八卦。”帝原笑笑:“我此时来,已是时晚,不愿多加叨扰,就直明来意了。”
苏己楼抬头看他,等着他说下文,帝原道:“苏大人知道令尊苏庭是如何薨世的吗?”
当年苏兆来时只来得及说苏庭在郢启宫连夜忙于国事,猝然薨世。再无其他。苏己楼当时只觉悲痛,却未多想。
帝原喝了口酒,说道:“当年的苏世群,是弑父得位。”
“什么?”苏己楼一惊,他相信二哥可能为了权位除掉自己,可是弑父......
“苏世群虽有心思谋策,却不是仁主,所以苏庭希望你将来继承侯位,但他一直知道身边众人都仰势于二公子,他怕自己死后苏世群会与你争位,便早早将传位帛书写好。而苏世群为了稳得侯位,早已在苏庭身边布置了诸多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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