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说:“我知。”
见主上不再说话,司机闭上嘴,专心开车。
···
六月上旬的时候,文学院大三的学生就陆陆续续完成了期末考试,但没有到放暑假的日子,下旬便安排上大学生就业指导课或者各种讲座,课程轻松,要不是指导科和讲座需要签到,不然影响学分,在学校内就见不到绝大多数人的踪影。
没有课,姜元就会去杂货店。
昨天看了《道德经》整卷,姜元似有体悟,到店里面闲暇之时可以琢磨琢磨。
“嗷,姜元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撇下我自己回去。”一大坨白毛如同千斤坠一般砸进了姜元的车篓子里,车头瞬间猛烈摇晃,差点儿摔了。
姜元看着大金肥硕的背影,汗颜,他心里面想着事儿,把在宿舍呼呼的金爷给忘记了,弥补地问:“早饭吃了吗?”
车篓子不大,难为大金把自己给塞了进去,猫果然是水做的。他艰难地扬起了脖子,琥珀眼倒看着姜元,控诉地说:“饿死了。”
“马上到了,回去给你做葱油饼。”厨房里有米面,昨日摘的葱还未用完,正好做了葱油饼吃,快十点了,做完了葱油饼差不多就是午饭时间,“要不我拐去菜市场买些菜?”
大金严肃地说:“你的首要任务是转正,不是围着灶台转。”
“那算了,我们中午吃外卖。”
“偶然间做上一顿那绝对是可以的呀,是老板体恤我们员工,给我们的员工福利。”大金一秒变脸,“我要吃粉蒸排骨,红烧带鱼,清蒸蒜蓉粉丝大虾,还要炖蛋和大酱豆腐汤,吸,我的毛!”口水掉下来了。
大金一口气报了一桌菜,还在费心想着买什么菜的姜元瞬间被解决了难题。
菜市场距离学校三站路,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虽然不是最热闹的早市,但菜市场内人依然很多,各个摊位上的东西他看过了,挺新鲜,紧着好的买了,回杂货店时已经是十一点。
大金说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硬是让姜元“孝敬”了一只炸鸡。菜市场靠里的那家荷叶炸鸡非常香,先蒸后炸,吃的时候还会撕碎了拌上调料,就连最柴的鸡胸肉送入口中咀嚼也是汁水丰盈、香烂入味,就连骨头嘬几下也带着鲜香的味道。
姜元从虎爷口下磨到个翅根,吃完了一路口齿留香。
远远地看到杂货店门口停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雄健非凡,近了看,目光朗朗,是难得的好马。
大街上停了这么一匹能上战场突入重围亦能够跑马场上争霸第一的健马,来往于此的人们尽皆当自己眼瞎看不见。
姜元再次感叹了昆吾居的神奇,跨入室内就看到柜台前站着一员小将,身披甲胄,头上未带头盔,长发用黑绸带扎成个丸子。见姜元进来,小将双手抱拳行李,声如洪钟,中气十足,“见过老板。”
“有礼有礼。”拎着菜的姜元绕到了柜台后,放下手上杂物,询问小将前来买什么。
小将说:“我家都督曾经在下邳城外丢失了一把方天画戟,昨日晚网店上新,我一看那丈八的方天画戟便是我家都督的,特前来购买,好在都督做寿之日献礼。看到旧物,都督一定高兴。”
姜元约莫知晓了小将的都督是谁了,丈八的方天画戟可不是谁都可以舞动起来。昨天才被玄鉴吐出来,今日便有人前来购买,可见昆吾居的生意有多好,“稍等,马上拿来。”
按照现代计量,一丈为三米三,古代与现如今有差异的话,那丈八长的方天画戟也是个四米左右的庞然大物,能够用起此物肯定是臂力惊人、身材魁硕、武力高强之辈,想想小将的都督是何人,也就了然。
从仓库里拿出来就挺费事儿,仓管小满是单手提出来的,横放在柜台上。
姜元抽了抽嘴角说:“小将士看看,是不是此物?”
小将仔细查看,激动地说:“对对,就是它,我记得靠近尾部的地方有一道凹痕,是都督与人斗阵之时磕到的。”
“是它就好。”姜元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绑在方天画戟上的价钱,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好歹是历史名人的武器,应该摆在博物馆陈列的文物,怎么着价钱也应该五位数起。但事实上,价签上的数字是8888,听起来倒是吉利。定价不是姜元弄的,昆吾居自有一套规则,接手杂货店时日尚短,他对这套规则尚不是很熟悉。
小将高兴地付了钱,“我攒了好久的俸禄,还以为不够,没有想到却多了许多,真是太便宜了。唔,我还可以给都督买些别的。”
姜元:“……”你不觉得太便宜了掉逼格吗?
小将脑子里没有此概念,付完了钱之后准备扛起方天画戟走人,扛……呃=“……太重了。”
姜元上手试了试,干脆地放弃,他也拿不起来,看向沉默的珠珠,珠珠比仓管小满还要鬼气森森地从座位上走了出来,单手拿起了方天画戟,绑在了门外高头大马的身上。
姜元和小将面面相觑,颇有些为男子汉的尊严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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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短暂的休息,姜元被大金赶着去地里面干活,走进后院的那一刻他惊呆了,昨天刚种下的花生竟然发芽了,长出了巴掌高的小苗苗,以这种速度,不出两三日便有落花生吃。
“神奇吧,昆吾居神奇的东西多着呢。”大金与有荣焉地昂着头走在前头带路,站定在新出现的一亩地里面要求,“今天种西瓜,种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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