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替他解了开来,然后松了便衣的绑带。
一片洁白的后背毫无遮拦落在了朗歌的眼里,衣服直褪到腰部,朗歌惊愕了。
那人的腰间,纹着一大朵金灿灿的莲花,那光泽就像是庙堂里的大佛一般,可是到了这人的腰上,却显得无比的禁忌和妖娆,两个本不相干的东西碰撞在一起,融合了起来。
瞬间想起来什么,朗歌的脑子瞬间被炸成一锅浆糊,“这······”朗歌忍不住叫出了声,清风腰间也有一片一模一样的花纹。
里面的人明显察觉到外面有人,只见那赤|裸上身的少年回头,目露凶光,像是一匹警觉的狼,朗歌捕捉到那个人的容貌,不是清风是谁!
只是记忆力清风向来是温润如玉、不疾不徐,甚至有时候身上还会有些不可言状的妖,刚刚那凌厉眼神,朗歌竟有些怀疑那不是清风。
“谁”?!那老奴喊出声,往洞口走来,接着“清风”利落穿上便衣,搭上大麾,一气呵成,步履从容踱步走来。一时间,三个人竟然都忘了跑。
“大胆!”那老奴喊道。
“清风”走近,推开了老奴。
“······清风?”
“欸,我在。”
三个人在山洞里凌乱,这些都是什么情况,朗歌不是把他安置在卫金淮那里了吗?怎么会跑到竹林?跑来就跑来了,清风又和竹林有什么关系?清风为什么有能力选择望月之争的人选?一大片的疑问在朗歌脑子里转起了圈圈。
清风揉了揉紧皱的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对那老奴说:“你先退下吧。”
“什么情况啊”?江索笑道。
清风也轻轻笑了,把人从洞口邀进来,“失败了。”清风道。
朗歌除了惊愕,木木地将手里的小药瓶递给清风,清风伸出手接了,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本来是想阻止你们参加望月之争的,没成想······”
宿骨:“你到底是什么人?”
清风摇摇头:“骨哥哥一来就这么凶的质问我,怎么不问我怪不怪你?”宿骨闭了口:“抱歉。”“无妨。”接着没由头来了一句:“古寺青灯,没由头的实在是让人烦腻。”
听这话,朗歌莫名其妙想起了他腰间的纹身,脸竟然有些稍稍一红。
“怎么?见到我没话可说了?哑巴了?可曾想我?”果然是老样子不改,正经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又来调戏别人了。
还未等朗歌答话,那老奴弓着腰急急跑进来,样子不免有些滑稽:“爷,尊上来了。”
清风一惊:“他怎么来了?感情我这次闹得动静大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洞口传进来:“君侧,从我身边溜走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在这里闹事来了”,朗歌看着进来的人,满脸福相,眉眼舒展却不怒自威,面色含春却自成一派气质。江索:“那不是望月的仲裁吗?”
仲裁对着众人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接着走到清风身边:“怎么你还想自立山头,当个小仲裁吗?”
清风双手拱立弯下腰:“弟子不敢,另有隐情。”低眉顺目却有些不卑不亢的气质。
清风接下来说道:“弟子并非由僭越的意思,只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朋友卷入这场纷争,怪弟子愚笨,出此下策,还请师傅见谅。”说罢将腰弯的更低了。
“这事我倒是不在意,只是君侧你多年前从我身边溜走是为哪般?好生想你,却也是寻你不到”,仲裁慈眉善目道,语气里多了一些作为长辈的疼爱。
“想见见更大的天地,将来好更好为师父您排忧解难,若是一辈子永远受您的庇护,未经风雨,我的心只能想房子一般小,最好地修行也不过是不让凄风苦雨进来,不使镜台惹上尘埃,如此而已。入世尝尽苦楚,心似天地,如此风霜雨雪不过四时景物,内心的乐趣也是常换常新。格局大了,才能有所突破。”
清风的这一番话听得朗歌云里雾里,但是仲裁却颇为满意,连连点头:“看来你是不想和我走了?”
清风沉默不语,意思很是清楚明白。
仲裁却笑了:“罢了罢了,从你走的那一年后,我就想明白了,孩子大了,留也留不住。”然后和清风寒暄几句,仲裁便离开了山洞走了。
直到不见了人影,清风才常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朗歌云里雾里倒也是明白了,清风原名君侧,是望月仲裁身边的一个很得宠的一个弟子。
“藏得够深啊”!朗歌道。
清风整了整衣衫:“不够深不够深,刚才是哪个流氓不要脸把我偷看了去的?”
朗歌:“不闹了,你最好把药先吃了。”清风拿出骨瓷瓶子,吃了一个药丸,“话说你这么有能耐,怎么还让宿骨找到机会下毒呢?”宿骨脸微微别过头,有些尴尬。
“我不是说了吗?入世尝尽苦楚,心似天地,如此风······”朗歌打断:“听不懂,少拿酸话来搪塞我。”
“好奇。”直截了当,朗歌顿时知道了什么叫做有靠山的无所畏惧,实在比不了,比不了。
“你此次的行为是不想让我们参加望月之争,但是你为何有把宿骨列在通过的名单之上”?江索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直截了当问道。
清风正色,眼睛看着宿骨,直直的仿佛能把人看到底:“宿骨哥哥是重视望月的名额的,不列上去,一是怕他的心魔再犯,二是想看看我们的情谊,在他心里算几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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