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是冰冷的,呼出温热的鼻息在清风的脸颊上。想来清风和朗歌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从来只是拉拉手,抱一抱什么的,纵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双方都没有勇气向前一步,“清风比我勇敢”,朗歌心里想。
“既然你迈出了这一步,剩下的即使是万水千山,千崖万壑,都由我来向你靠近”,朗歌捧着清风的脸,温柔道。
可是清风的脸上的眼睛依旧是红红的,满脸写着欲言又止,朗歌只当是清风激动了,便没有在意:“天色不早了,早些睡下。”
“不行”,清风头埋在朗歌怀里,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什么”?
“我说不行”。
“呦”!朗歌不由得觉得好笑。
“我说不够”,清风强调了一遍。
接着双手灵活解开衣服的排扣,探进胸膛,抚摸着朗歌的后背,后背粘粘的,想必是刚刚出了不少汗。
清风凑上去,像一个小猫似的轻轻舔舐着朗歌的锁骨。朗歌倒吸一口气,把怀里的清风抱的更近了。
朗歌心里升腾起奇异的痒感,仅存的理智把两个人的身体分开:“不行。”
“怎么?你不行”?清风眉头打了个结。
第13章梦魇
两个对视了一会,良久,清风戏谑般地笑了,翻身坐起骑在朗歌身上:“你不行早说啊。”
朗歌无奈咧开了嘴,伸出手臂把清风按在自己的怀里,“我不行?谁给你的勇气这样说的啊宝贝,嗯?谁给你勇气?”
清风不说话,朗歌将清风紧紧箍在怀里:“你看我们现在睡得地方,竹林杂草里,前怕狼后怕虎的,我要和心爱的人亲密,至少是在宽大温暖的床上,没有什么忧虑······”朗歌慢慢低低说着,声音渐渐小了,看样子是要睡过去了。
可是迷迷糊糊间,捧着清风的脸,在他的眉间轻轻啄了一口。清风只得作罢,两个人就这么睡下。
一大清早,清风起来,舌尖轻轻撬开朗歌的唇缝,温存中缠绵起来。
朗歌察觉到一丝不对,手摸了摸清风的额头:“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清风?”
清风睁开眼睛,声音很是虚弱:“不知道啊······”
“妈的你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听罢清风一拳打在朗歌胸口上:“滚!”
毕竟只是开玩笑,朗歌让清风在床上歇息,自己穿好衣服出去打了一些冷水来给清风降温,以前朗歌有什么难受发烧都是自己扛过去的,也是头一次觉得有些人比自己重要,需要好好照顾。
江索清早起来:“不是一般清风起床都比你早吗?”
“今早上头疼脑热,他身上难受”。
江索有着一贯的警觉:“发烧?他昨晚和今早可有什么异常?”、
江索这么一说,朗歌想起了昨晚清风的情况,问道:“有异常又如何?”
“竹鬼最会潜入人的心魔梦魇,怕是被他看上了。”江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竹鬼缠人心智,其他的小鬼趁虚而入,很多人因此丧命”。
丧命······
“那又什么法子可解呢”?
“没别的法子,心无杂念,六根清净便可无坚不摧,若是要摆脱,只能是凭自己的毅力去摆脱那些烦扰”。江索道。
想着刚刚江索的话,朗歌一边用冷水给清风降温,一边旁敲侧击问道:“清风,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清风半睁着眼:“凑合。”
朗歌温柔道:“怎么睡不好了,心里想什么呢?”
清风笑了:“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可是又不知道一辈子的时间有多长,我也不知道,原本我已经不顾生死了的,可是最近,我特别想活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我们当然能一辈子在一起,想什么呢!”
清风微微叹了气:“你是可以,我到底······”
朗歌不陪清风说那些丧气话,可是怎么安抚都不管用,清风心里想什么,也一直不肯告诉他,清风发烧,身子也虚了,和朗歌说了好多话便自己睡过去了,朗歌便出来透气,看到在营帐几丈外站着的竹娘,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到底是你耍的花招?啊”?朗歌质问,竹娘看向朗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也没法子,到底是他自己困住了他自己。”朗歌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心里想着若竹娘不是个女孩的话,一定会将他狠狠教训一顿,把他打趴下为止。
无奈摇摇头,想着清风怎么过这一关,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竹娘拉住他的衣袖:“和你在一起穿青色衣服的人是谁?”
朗歌心里本就窝着火,硬生生将她的手拽下来:“与你何干,若是你想打他的主意,我可是要劝你死了这条心,不然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竹娘没有见朗歌这么凶过,一愣,随即恢复常态:“我看那人像是我的一个旧友。”
朗歌冷哼一声:“与我何干!”说罢拂袖去了,竹娘更是手脚快的,已经小跑到了江索身边:“江索哥哥?”竹娘喊道,江索自然回过头去。
“竹娘啊”,江索回过头,认出她来,笑了。
把刚刚都看在眼里的清风顿时扶额,心里情绪复杂,长叹一声不知道是福是祸。
“江湖传言,这次望月之争‘鬼王’江索退出‘鬼’队,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竹娘思考一下,声音清脆:“莫非,你这次是‘人’?”
“是又如何”?江索道。竹娘顿时摸不到头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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