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子讳疾忌医,不肯喝药。
楚霄到底捨不得温言受苦受难,何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知消息后,还是回了养心殿看他。
养心殿裡,温言坐在龙床上,侍从在旁服侍他用药,温言只抿着嘴尝了一口,被药气呛到,顿时咳嗽起来,只觉苦不堪言、心里烦躁,拒绝了侍从再次递过来的药:“我不喝了。”
楚霄这时从外入殿,看着温言病恹恹的模样,实在心疼,又捨不得对他撒气,便向一旁的侍从说:“你们到底怎麽伺候的,把人都伺候病了吗?”
侍从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向楚霄请罪。
温言见楚霄回来,眼睛顿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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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段时间,冷着温言不见,楚霄也对他思念万分,现下看着温言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煞是好看。始终还是忍着思念,走到床边,他摸了摸已然凉透的碗边,让人下去再熬一碗。
侍从连忙答应。
温言知道楚霄这段时间是故意冷落自己,只知那日陛下回了养心殿,还没进殿门,又气冲冲地走了。连日来不曾踏足养心殿,自己去御书房求见,也被拒之门外。
那日陛下听见了自己与侍从的对话,自己想晚上只穿纱衣,内里穿些内务府刚送过来增添情趣的东西,让陛下来个今宵难忘。温言以为真如那侍从所言,自己不知检点的作派,惹怒了正大光明的陛下。当下也不敢直视天颜,低着头只心虚地用余光瞄向楚霄。
楚霄用手背复上温言的额头,并没有感到意料之中的烫热。他稍稍放下心来,开口训斥温言说:“多大的人了,自己也该注意点。”朕不在身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只有朕才能把你照看成这般妥贴!
温言已经很久没见过楚霄,现在见到他却听他如此训斥自己,果真如自己所想,自己这种过于奔放、恬不知耻的举动,惹得楚霄生气。
听这冷淡的声线,看来对自己很是失望呢,还让自己注意点,不就是看不过眼,让自己洁身自爱麽。温言自觉理亏,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侍从端着药入殿了,走到床边,跪在地上,药捧得高过头顶:”请公子用药。“
楚霄看见温言皱着眉头,一副不愿喝药的样子,心知温言最是怕苦,便问身旁的侍从:”怎麽蜜饯也不知道备着?“
侍从连忙说:“陛下恕罪,太医说蜜饯与药性相冲,所以奴才们也不敢把蜜饯奉予公子。”
楚霄瞭然,说:“朕来吧。”屏退了侍从,亲手喂温言喝药。
他用勺子喂了温言一口,温言苦得皱着一张脸,才不得不开口求陛下说:“太苦了,能不喝吗?”
楚霄看着温言苦着脸撒娇的样子,心软了几分,可理智终究胜过情感,对他说:“良药苦口,快喝。”陛下又喂了一口。第三次时,温言却是抿着嘴唇,不肯让他喂了。
陛下黑下脸来:“不听话了是不是?”
温言想了想,自己在陛下心中已然是浪荡形骸,现在还不够乖巧听话,迟早要完!只得就着陛下的手又喝了一口苦药。
楚霄问:“真的这麽苦?”
温言点头如捣蒜。
楚霄看他这样,说:“朕嚐一嚐。”他就着碗口喝了一口,嘴对嘴把药渡进温言口里。
温言还没来得及反应,楚霄又接连喂了几口,一碗药就这样喂光了。楚霄哄着温言说:“很苦麽?朕觉得挺甜的啊”
温言红着脸也不说话,他觉得楚霄之前是在生自己气的,现下不知又算什麽。楚霄看温言也不说话,只当他是病了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自己。在床边站了起来说,神色黯然:“你既抱恙便好好歇息,福安——”
楚霄的话没说完,温言便拉着他的袖子,像隻被遗弃的小猫,可怜兮兮地看着楚霄:“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楚霄看着温言拉着自己袖子委屈的样子,忍着下身胀痛,又喊了一次:“福安——”
温言眼神一暗便鬆手了,细声地说了句:“奴才知道了。”奴才奴才,多麽生分疏离的自称。
楚霄接着说:“进来替朕宽衣。”
楚霄更衣后,和温言睡在一齐,许久不曾软玉温香在怀,楚霄抱着温言,看他明亮的双眸,心裡暗歎了一句,说:“闭上眼睛睡觉。”
温言乖乖地低下头去,敛去双瞳剪水。
一深一浅的呼吸从内室传来,侍从从外入殿,替楚霄和温言拉了帐幕,又吹熄了半屋子的蜡烛,只留下微弱的烛火风中摇曳。
温言内心挣扎了许久:“陛下许久不曾回养心殿了。”
楚霄的手在温言的背上轻拍,安抚着他入睡,闻言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温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想着楚霄现在是否连话都不愿与自己多说几句了。
温言闭上眼睛,泪水就在眼眶裡打转,温言又开口说:“养心殿是陛下的寝宫,陛下若是烦厌了奴才,大可以,”温言顿了顿,呜咽着说:“大可以把奴才打发回明光殿,犯不着——”
温言的话未曾说完,便被楚霄的吻打断。楚霄让温言闭眼睡觉,自己却在温言开口时,睁眼看他,晶莹的泪水在昏暗之中,更为明显,让楚霄看得莫名心疼。楚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说:“方才就该用苦药堵着你的口,省得你胡说八道。”
温言惊讶地看着楚霄,眼睛水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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