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琛如遭雷击一般的撤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脐橙欺负鹿鹿
脐橙和鹿鹿吵架了
要把脐橙关一会小黑屋哼哼
第17章第十六章红衣(1)
江其琛的目光似乎穿过了陆鸣,各种画面从他眼前浮光掠影般闪过,最终定格在一张满是污垢的脸上。
十二年前。
八岁的陆鸣茫然的在一片黑暗的山林中醒来。他面容污垢,衣衫破烂。手上,腿上都是被荆棘划破的伤口。
他徒步行走在山间,灰色的布鞋前沿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小洞,孩子细小的脚趾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的露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饿极了,他就手从树下拔出一簇野草便往嘴里送。
他蹲在树边独自啃食着野草,忽闻远处哒哒的马蹄声混着山间野兽的嘶鸣飞驰而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马蹄踏过地上一处水坑,溅的他脸上、身上满是泥土。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似乎要绝尘而去的马车,手上的野草被污泥染脏。
陆鸣站起身,他想,若是有人能带他一起走该多好。他不求吃,能让他果腹就好。他也不求穿,能让他蔽体就行。他想,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他就算豁出性命,也是要报答他的。
老天爷似乎还是眷顾他的。飞驰而去的马车缓缓停下,而后又调转车头停在他的面前。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了一角,陆鸣便看到了江其琛,那人少年般青涩的模样,着一身白衣白袍,眉目如画,仿佛天上的仙人,径直的砸进他的心里。
江其琛从马车上跳下,他雪白的靴子和衣角上沾满了肮脏的泥土。陆鸣心里难受极了,比自己弄脏了衣服还要难受,他觉得那样好看的人不该染上世间这些肮脏的东西。
八岁的陆鸣刚刚到江其琛的小腹,江其琛不得不半蹲下来看他。
江其琛伸出修长的手指毫不在意的将陆鸣脸上的泥土抹掉,刚刚完成变声的少年语气轻柔的说:“小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鸣有些迷茫的在脑海中搜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连个人影也没有。他无措的揪着自己破烂的衣角,摇了摇头。
似是看出陆鸣的无措,江其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
陆鸣再一次在脑海中搜索,可仍旧是一片空白,他竟什么也想不起来。家、名字,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陆鸣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虑,被江其琛尽收眼底,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的盯进陆鸣那漆黑的眸子里,那眼睛仿佛是受了惊的小鹿,满是狼狈。
江其琛直起身子,伸手将攥在陆鸣手中被啃了一半的野草抽出来扔掉,柔声道:“那你可愿同我一起走?”
陆鸣的眼睛在听到问句后升起一片希冀,那如墨的眼睛在这黢黑的山林中闪闪发光,他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却又像怕江其琛反悔一般小心的握紧了拳头。
半晌,江其琛环顾着眼前的林子,似有若如的呢喃了一句:“这林中的小鹿倒是应景。”随后拉起陆鸣垂在身侧紧张的握拳的小手,对他说:“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从今日起,你便叫陆鸣罢。”
身上的力道一松,陆鸣脚底一软,踉跄的扶着桌子才堪堪稳住身形。
江其琛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扶他,可手刚探到半空,又缓缓放下。
房间一片静默,陆鸣背对着江其琛,等待着他的发落。良久,久到陆鸣觉得这夜晚就要过去了一般。
江其琛说:“心魔已生,往后好自为之。”他有些疲惫的背过身去,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明日,裴天啸会让你随其他门派弟子一同寻找影子,你便暗中查探花无道的下落,暂时……别回来了。”
他的声音淡漠的像是一杯放冷了的开水。陆鸣闻言转过身,低垂着眉眼里有太多看不清的情绪,他凝着那人散在地上的白色衣角,恭敬的答道:“是。”
翌日,东陈祖坛。
堂下,是一夜之间被自家掌门召集而来的各派弟子。乌泱泱的一片,少说有四五百人。他们分派而立,每个门派都穿着统一的服装。
陆鸣独自一人站在一边。他换了一件墨色缎面长衫,腰系黑色镶玉腰带,脚踏黑色卷云长靴,衬的他一双腿修长笔直。一头长发用红色缎带高高束起,只几缕垂在脸侧,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
他双手环胸抱着吟霜笛,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落在暗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饶是这样,各派子弟仍然私下里打量着他。
“你看那人,一个人站在那边,好拽的样子啊!”
“是啊,看他的衣服,好像不是江湖门派的子弟。什么来头?”
“你们不知道啊,他是南陈江家主的门徒,叫陆什么来着,忘了。”
“江家主?就是那个残废?他的人有什么好神的?会功夫么?”
周围几个江湖小派的弟子,见陆鸣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连表情都没变过,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越来越变本加厉。
然而,话音刚落,陆鸣一记凌厉的眼神便朝他们扫来。几个人登时觉得身后一阵恶寒,握着剑的手都止不住颤抖起来。几个人再不敢多言,连忙撇开目光,四散到人群中去了。
裴天啸在几个门派弟子的簇拥下,走上祖坛,照例焚香施礼后才开始说话。
“诸位都是各门各派的精锐弟子,裴某三生有幸,能得各大门派鼎力相助。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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