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允许就擅自闯进来!”
龚如雪的大哥龚悦柏不在意地大笑一声:“我进自己家还需允许?五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一句话就直指出他与龚如雪二人身份尊卑有别,龚如雪清亮的眸子里顿时结满寒霜,他冷声道:“出去!”
“你说什么?!”龚悦柏怀疑自己听错了,龚如雪虽然为人冷漠,但在龚家却是从来都对长辈敬重有加,眼下,他竟然敢命令自己?还是在一个外人面前?
龚如雪冷声道:“我说,请你出去,大哥。”
龚悦柏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五弟,一时气极反笑:“龚如雪,你以为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在同我说话?你最好搞清楚,龚家现在就算老爷子没了,也轮不到一个私生子来插手我的事?!”
他大概是真的气炸了,连龚夫人严防死守不让说的消息也轻易地暴露在一个外人面前。
龚如雪脸上寒意更甚,却难得的没有一丝怒火,他平静得像一尊没有感情的木雕,但站在他身边的重云却轻易地感受到那寒意之下翻起的汹涌波澜:“大哥,你今天犯错有三,第一,你身为主人,却擅闯客人的房间,不知礼数;第二,父亲去世的事,二娘早就下令不许再提,你却在客人面前肆意提起,违背命令;第三,立家之根本为‘和’,你却挑起彼此之间的怒火,令我们兄弟之间有隙,有违家训。三罪并数,大哥,身为小弟,我劝你现在去宗祠认错领罚,可别让我们龚家在客人面前失了脸面。”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只见龚悦柏的脸上越来越难看,最后一字落下,龚悦柏怒而发难,一掌向龚如雪拍来:“你找死!竟敢教训我?!”
龚如雪一个闪身灵巧地将他的掌风避过,又抬手一掌轻松接过随之而来的一拳,冷声道:“说不过就动手,父亲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的礼教都丢到哪里去了?”
“哼!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私生子来管教我?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何为尊敬兄长!”
龚悦柏掌式不停,原本他的修为在龚如雪之下,但龚如雪此时却不愿与他过多纠缠,只做防守之势,是以两人渐渐打成平手。
房间里的桌椅陈设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而遭殃,尽数化作了碎片,满室狼藉。
一旁的重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面对这场意外有些无言,他有些看不懂这场闹剧到底是怎么就发生了,但龚如雪既已成为他的朋友,他便不能在此眼睁睁看着龚如雪与人打起来而他自己却什么也不做。
重云一个闪身加入战局,他快如疾风,身子化出一道残影,迅雷不及掩耳地在龚悦柏的肩后点了两下,龚悦柏顿时就僵在原地。
“你!”龚悦柏正酣战之时,突然就被人点了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就像在赌场里正好碰上手气好,本可以赢大把钱的时候,赌场突然被官府的人查抄了,着实让人郁闷。
龚如雪见龚悦柏终于被迫停手,他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手上顿时也停了。他本就不愿意过多纠缠,这是在龚家,且不说他自己的身份在龚家可称不上有地位,更何况现在还有客人在场,让人看见这场闹剧,成什么体统,最终丢脸的还是龚家。
龚悦柏试着自己冲破穴道却不得,脸上涨得通红,又气又急:“你快给我解开!”
龚如雪嘴巴张了张,正要说什么,就被重云抬手拦住,只听他道:“龚少爷,阿雪是我的好友,你当着我的面就说要教训他,这我就不太高兴了。”
“怎么?你一个外人还想插手我龚家的事吗?”
重云不紧不慢地低头将衣服上的褶皱整理好,抬头冲他弯眼一笑:“我虽是个外人,但我这人向来有个习惯,那就是从不拿自己当外人。阿雪又是我朋友,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就插手不得了?”
龚如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重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又对龚悦柏说道:“今日龚少爷是来看我的,既然看见了,那就可以走了。”
他话落,见龚悦柏满脸怒气,眼底似要喷出火来,重云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啊,我忘了,龚少爷现在被点了穴的,看来暂时是走不了了。那我跟阿雪就先走了,非常感谢龚少爷今天专程来看我。”
龚悦柏见重云揽着龚如雪毫不犹豫地离开,怒吼道:“混账!你给我站住!”
“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会自己解开的,在此之前,就只好委屈一下龚少爷了。”重云悠悠地丢下一句话后,便不见了踪影。
两人出了枫鹭斋,龚如雪道:“刚才的事,让你见笑了。”
重云睨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眼底波光微闪,似有几分不明情绪暗涌,就道:“无事,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龚如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他像是不习惯做这种表情,很快又不自然地垂下嘴角,抿了抿唇,才道:“他原本是想来拉拢你的。”
“……???”重云有些不解。
龚如雪又道:“我的所有朋友,他都想拉拢,这样,就算我不愿意,也要替他做事了。”
“柳寒衣也是吗?”重云问。
龚如雪想了想,像是忆起了往事,面上神情有些松动,他道:“一开始也是,只是我二娘不知为何不喜欢他,他也就不怎么来府上做客,我们一般都在外面见面,我大哥见不到他,自然也就放弃了。”
重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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