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叫他,脚步却停下了,他站在十来米远,定定看着盛开来揽着一名眉眼如画的青年,动作亲昵地往酒店里去了。他说服自己他们是朋友,可理智又告诉他,朋友会偎在怀里揽在身畔吗?还是说他盛二少终究是盛二少,一个电话的功夫,有的是人解闷暖床。他前脚跟自己发了脾气,一个转身就能美人入怀。
他不禁又想起了几天前那张刺眼的照片,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人也是叫了陪夜的消遣。那人干什么都是这么随心所欲,完全无所谓吗?
他自嘲地叹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惫,接着转身融进了灯火阑珊的夜色里。
迟景元到家已经一点了,他从亮马桥的四季酒店走回了新锦路的家。从车水马龙走到夜阑人静,忘了打车,就这么一步步走回了家。
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是盛开来傻傻的笑容,一会是他毫不在意的纨绔样子,不知道哪个才是他,又或者两个都是他。他抬手搭上额头,明天还有7点半的早班,他现在必须睡了,好好休息才能保障最佳的执勤状态。他强迫自己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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