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来质问他为什么,可言潜没有,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嗯,我没做好准备。”
“那就好。”言潜顺手给他剥了一颗荔枝,季如许接过来,呆呆地望着那颗荔枝魔怔了,他的眼眶太酸,看得不太清楚。
突然,言潜把他抱在怀里,在季如许耳边轻轻呢喃,“乖,我也没事,你不用自责。”看到季如许的眼睛红了,用手帮他揩掉眼泪,“别哭,你哭了,我才难受。”
季如许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爆发,他伏在言潜的身上哭了,为什么,他情愿言潜高声责问,也不想言潜反过来安慰他,明明拒绝结婚的是他自己啊。
言潜轻轻拍着他的背,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多大人了还哭。”
季如许头蒙在言潜的腿上没有说话,他哭得太难受了,连顶嘴炸毛的心情都没有。
回到家后,季如许躲在厕所里,在手机里严密计划着这几天要做的事情,他不想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留下遗憾。
第一天,季如许买了好多花在家里,他记得几年前言潜就说想要花,于是只要是能买到的花,鲜花、干花、半干花、永生假花......他都买了,言潜看着员工一个一个的把花搬到他家里,好笑道:“这是怎么了,买这么多花,我最喜欢的太阳花还没有买呢。”
“就是嫌钱多,想买花。”季如许佯装板脸说。
“好。”言潜很识时务地没有说话,而是吻着季如许的唇。
第二天,季如许买了全世界最顶级的音乐设备,一整套都换了,言潜抱臂倚在门框上,望着机器进进出出,神情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反正现在钱用不完。
“言潜,记得好好做一个音乐人。”季如许一边拆开纸盒一边说。
言潜蹲在他旁边,转头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想花了钱又浪费。”
第三天,季如许把这几年写的诗歌到出版局那做了一本书,他望着很蓝很美的天,有些触景伤情。季如许抱着厚厚的一本书,里面所有的华丽辞藻和平淡词句,都是他写给言潜的。
言潜还在练歌,看到季如许拿着一本书,连忙摘下耳机,温和地笑笑:“是你最喜欢的莎士比亚戏剧吗?”
“不是,是我近几年写的所有诗歌。”季如许郑重其事地放到言潜怀里。
言潜仔细翻了翻,封面和材质都是顶级好的,揶揄道:“我们lee也要出书了吗?”
“嗯,闹着玩的。”
第四天,季如许从花鸟市场买了十二棵猴面包树苗,他查过了,猴面包树是活得最久的树,种下去若干年后能给言潜送终,他齐齐栽在了家里的大花园里。
言潜正在给阳台上的多肉浇水,看到窗外的季如许在搬树苗,连忙跑到楼下,和他一起种起树来。
言潜望着种完树后还绕着树拜了三拜的季如许,哭笑不得道:“你怎么把树当成神佛了?”
“你懂屁,这树种好了,就是几千年的年龄,与天同寿,可不就是神仙吗?”
第五天,季如许买了两只乌龟,他本来想买猫猫狗狗的,可是猫狗的寿命短,他怕到时候言潜又伤心起来。只好到宠物店买了乌龟,养得好能活得赛神仙。
言潜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水池上的乌龟,心情有些难以言说,“暮初,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忍者神龟?”
“想给你戴绿|帽子。”
第六天,季如许趁言潜去做节目时,悄mī_mī地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烧掉了,他望着那滚滚浓烟和炽热的火,眼神一阵迷茫,问系统:“我把这些东西烧掉了,做得对吗?”
“这我不知道,反正你买的那些花啊,树啊,乌龟王八啊,又是出书又是写歌的,不就是想让记忆长存吗?但你又把衣服、生活用品烧掉了,你说你怎么这么纠结?”皮卡丘系统不耐烦道。
“我也不知道,我既希望他能记得我,又不想让他沉溺。”季如许盯着火后的残渣,蓦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
第七天,是言潜今年世界巡演的最后一场,地点在市,季如许和往常一样跟着他去,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季如许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言潜了。
台上的言潜还是还是如此耀眼,魅惑又磁性的嗓音唱着动听的歌曲,言潜不像其他的歌手一样会翻唱别人的歌,他不是,他只唱季如许写给他的。
季如许的目光涣散,时间已经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有半个小时,他就得离开这个世界,他遥望着下台和观众拍手的言潜,嘴唇动了动,似是想做什么又不敢做,眼前一片蒙蒙水雾。
系统提醒他:“你不是一直想唱歌吗?你不是说你这一生都在台下仰望言潜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抓住啊,还有十分钟你就要离开,别让自己后悔。”
言潜回到了舞台上,非常自然地看向季如许,突然发现台下的他举起了手,言潜有些疑惑,下台走到季如许身边,拿话筒给他:“怎么了,暮初?”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靠拢过来,季如许走上台,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他说:“言潜,我能唱两首歌吗?”
言潜从来没有听过季如许唱歌,以前叫他唱两句的时候,季如许每次都以不会唱,会跑调为由,就是不出声。所以这也是言潜第一次听季如许唱歌,心里有些高兴,激动道:“暮初,你快唱!”
季如许点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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