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往的岁月里。
“哎呀,还这么生份,学西方人握手那一套做什么!”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二人之间流转的微妙氛围,陆正雅没心没肺的把刘雪杉的手拉回来,还柔弱无骨似地靠在他肩膀上,“哥,你看,我们雪杉哥真的好厉害呀,我听说他能在那什么学术界第一期刊连发几篇高质量论文!听说明年就能升副教授了呢。”说着,还用力地拍拍刘雪杉的肩。
身旁还有几个f大的教授,正好奇地看着他们,从他们对视的神情就能看出他们交情匪浅。
在这些目光的打量之下,刘雪杉尴尬得脸红到了耳根。
容易脸红这一点,他还是完全没有变。
“刘教授,真是好久不见,这里见到你真是令人感到意外。”陆屿终于开口,也用英文回他,语气有些硬却不失礼,仿佛两人不过曾有几面之缘,保持合情合理的社交距离。
听了这极为正式的问候,刘雪杉终于抬起头,见陆屿神情泰然,也语气疏离地回他,“是呀,我们上次见是五年前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陆屿终于能对视上他的双眼,那双瞳和记忆中一样明亮如初,可又好像少了一些生气。
也许是跨越大洋的飞行和连日来的拜访行程过于忙碌,刘雪杉的眼底覆着一圈浅浅阴影,透着浓浓的疲劳倦意,看上去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他朝陆屿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像他乡遇多年见的故知一般开怀,那笑容依旧富有感染力,令陆屿语调也变得柔软起来。
“嗯,还不错。”知道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讲外语,陆屿换成了中文,“你呢,一切都还好吗?”
忽然刘雪杉目光越过他,落在身后何彦身上,笑容倏地消失,脸色也血色褪尽变得苍白,目光里含着几分微妙的情绪,小声道,“还行吧。”
何彦朝他有礼貌地微微一点头,知道陆屿遇到旧友,需要一些空间,于是委婉地请其他的教授们去了其他地方。
陆屿也无心多想。他心里只涌起了揉这颗窝瓜脑门的冲动,数年不见,印象里刘雪杉虽然也有丧气的时候,可都只是一时。这人不能说小到大都无忧无虑,却一向抱着乐观的心态。
而此时此刻的刘雪杉,由内到外浑然天成伴着一股淡淡的丧感。
不难想像这几年来被各种世俗杂事缠身的刘雪杉,像个普通的为生活、事业而困扰的人,不再像个少不更事的无忧少年,渐渐地被一点一点磨去生气与活力。
一股担忧涌上心头,他觉得刘雪杉肯定不像舅舅说的那样,过得相当幸福开心。
陆正雅听他俩客套半天,觉得颇为没劲,顺手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上举的托盘里拿过两支香槟,“你俩真是没劲,趁此良机,不应该先敬一杯么?”
他给二人递过酒,又冲陆屿眨眨眼,笑得一脸纯良。
正当再扭头去给自己拿酒的时候,他对上了侍应生那双漂亮的眸子,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干净,惊讶得话都说不完整,“诶,江…江枫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侍应生冷冰冰地看他一眼,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朝他们行捂胸礼,然后转身离去,陆正雅也顾不得接着打他哥的趣,连忙说道,“哥,雪杉哥,我遇到老同学了,回见啊。”说着也跟着匆匆离去。
陆屿点点头,他的大脑cpu全都用来处理眼前的刘雪杉,无暇理会其他人和事了。
只是可惜他俩也没能继续聊下去,就在两人相互对视着不知说些什么时,有人扯着嗓门走过来,是s大的一个副院长,完全不顾礼仪,一把拉过刘雪杉说是要和他拼酒。
刘雪杉抬头看看陆屿,像是告别般点点头,和那个副院长一起离开。
第6章第6章
看着刘雪杉走远了,陆屿才把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他试着拔了拔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想把它取下来,可似乎戴的年岁太久,戒指像是生了根似的,任他怎么使劲却纹丝不动。
索性吩咐站在门口的何彦一句,“我去个厕所,你盯着正雅,别让他乱来。”就悄然离去。
他没有去厕所,而是直接去了休息室。
集团的董事过来,酒店不敢有半分怠慢,虽然董事会办公室没有特地吩咐,但客房部的人已经准备周全,给陆屿预留了顶楼的顶级套房,那里能眺望到整个l市海湾的夜景。
陆屿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夜色。
窗外正下着雨,冲刷着这被闷热煎熬了许久的世界。
第五大道上高立的高楼在雨中闪耀着明灭的万千灯火,不远处是长长的沿海栈道和跨海大桥,温黄的灯光如同两条灯带交织在沉默的海,像是情人在黑夜里牵着手相互偎依。
l市的传统惯例在仲夏时会有海湾花火大会,这里能将所有烟花绽放时的美景收入眼底。因此,这个酒店也时常能上各大媒体,并为选为整座城市的最佳看景酒店之一。
曾经陆屿也想象过带刘雪杉来这里度过七夕,在这绝佳的位置观看花火大会,那一定会是夏日最美好的回忆。
可惜现在他只能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号称a国三大夜景之一的l市海湾发着呆,对面的沙发上空空落落,只有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堆资料。
酒店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商务笔记本电脑,陆屿打开来,鬼使神差地搜索刘雪杉的名字。
不过几篇学术报道,就大致摸清了刘雪杉过去几年来的日子。
五年来刘雪杉发表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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