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吗?”
笑轩思忖着,越想越激动。
骑马射箭狩猎……他真是迫不及待想把这样的陵儿画下来了。
史泱看着他,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啊?老夫每年都来这儿找你问你去不去,你呢?嗯?今年怎么巴巴着要去了啊?你不知道我们梓灵殿每年都要去三个人作画吗?你知道每年陛下问你为何不去,老夫就要绞尽脑汁地给你找托辞。你在陛下眼里都快成了到这个季节就要生病的瓷娃娃了!”
笑轩迟疑着问道:“我除了除夕宴,其他的不都不参加吗?等等……那我岂不是生过很多种病了?”
他这么多年来,知道的不知道的大部分活动他都没去参加,陛下也从未问过他,原来竟然是这样吗!
“嗯,不大记得清了,不过太医院院使一直都挺想来给你这个奇人把把脉来着,但是放心,他每次来我都帮你推脱掉了,现在你可是他们太医院梦寐以求的宝贝啊,人人都想混进来看一看你的尊容呢,要不是我每次都拦住了,啧,也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坐着和我聊天。”
“……那这真是大恩大德呢。”瓷娃娃如是说道。
“哪有哪有,举手之劳。”
枯燥的日子流水似的过去,一个月后所谓的猎斗如期到来,整个西山都被禁军死死围住,等闲人士胆敢擅闯,那可不是一顿板子就能解决的问题。
纵使只有皇亲国戚和部分大臣,他们能休息坐等年轻人们归来的地方却很小,显得人山人海,也叫人能够一眼就看清楚自己最想看见的人,更遑论那人确实在人群里十分出色。
现在如果还说女皇送毕空去大开寺是囚禁,笑轩绝对是第一个反对的。
若不是在大开寺,在无朝大师身边十年,毕空怎么可能走在这一群烟火气十足的老爷公子哥们中间还不沾烟火气,还能如此脱俗,他淡淡笑着,好像亲和极了,可那浑身清冷气质使然,全无宵小敢打他主意。
虽然他们俩一个走在人群中前方,一个落在队伍尾上慢吞吞走着,隔得实在是远,但笑轩恍惚间就好像闻见了檀香味,即使他从前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毕空心不在焉地随人群走着,他知道梓灵殿的人会来,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心驰神往。
他知道他就在队伍后面,但却不能回头看他一眼,这儿有太多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之前他们一起回京,他就已经是把他拉下了火坑,现在在外边,他更要小心行事,避免再给他带去任何威胁。
何况,只要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足够了。
众人跟着步辇行到目的地,年轻的世子郡王们都是蠢蠢欲动,跨马背箭的动作一气呵成,毕空是这个活动举行十多年来,首次参与的亲王,让许多女眷们备为关注。
不同于那些年少轻狂的男孩,他背起箭的动作可以算得上是斯文极了,上了马后还不急不慢地回头,看向了步辇,和陛下相视一笑。
他温润得像个白衣书生,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不仅让他的对手放松了警惕,还让一些女眷们都露出了满面春风的笑。
“真是个棘手的家伙。”笑轩不满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那背影优雅斯文,确实是女士们的佳肴。
史泱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顾盯着奕王的背影,赞叹道:“这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这人幸好在和尚庙长大的,要是从小放他在京城里摸爬打滚,那得惹多少桃花债?得让多少人神魂颠倒?”
笑轩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但史泱就是这样的,他一直都对安静斯文的书生很有好感,大概是因为唯一的儿子史叙太……活泼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他私底下其实……其实……”
好像也没有什么缺点。
笑轩忽然惆怅。
他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捡了个什么宝贝啊。
史泱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还在自顾自道:“你别不信,就今天这猎斗结束后,想当奕王妃的人绝对可以从北门排到南门。”
“……”
好的,更惆怅了。
第57章第五十七章
梓灵殿的画师过来无非一个目的:作画。
比赛一开始,魏逸就不知所踪,但也没人在乎他的踪迹,事实上每次集体出来,他都自持在京中上流圈子里如鱼得水,而抛弃所有同行的人,自己找乐子去,这次也不例外。
史泱是哪儿都不能去,作为权威,他必须留在女眷们歇息的地方,给步辇下的那位七旬老人作画,用的是最为正统的国画技法。
史泱和魏逸各忙各的,这对笑轩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所有未骑马的人都待在上峰,对下峰大部分人的行踪都可以清楚窥到,这样他就可以专注毕空一个人了。
反正全世界都直接把他划分到奕王派了,也没人问过他的意见,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干脆自己一人寻个清静坐处,安安心心地画画呗。
可惜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老天也要和他过不去。
“是那个,那个白衣的!穿白衣狩猎的只有他啊!”
“不……不会吧,方才殿下看上去很是文弱,你确定是那个人?他马快的我都看不清了!”
“是他是他,绝对是!”
……
笑轩忍受着从自己斜后方传来的叽叽喳喳的小女儿家怀春的声音,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奇了怪了,明明以前画画的时候,就算陵儿在耳边调情自己都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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