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小和尚,现在手里还握着某位白白嫩嫩大和尚的手,他会轻易放过么?自然是要把握一切机会摸摸捏捏,吃够了豆腐再说。
“大家都是男人,摸一摸不会少块肉啊,乖。”笑轩适时进行思想教育。
毕空:“……”
可怜毕空手里握着一块冷铁,双手还被另一双温暖的手捂着,冰火两重天使得手足无措。
空旷屋内两边的人各自忙着,只有烛火摇曳晃人眼。笑轩本以为自己放开手的瞬间毕空就会炸,却没想到自己松开那人半晌,他还是毫无动静,莫名生出一股意犹未尽的意味出来。
笑轩好笑道:“还不坐好,我的手摸着是不是比姑娘的手还软?”
“不、不……”毕空慌忙爬坐了回去。
恰好在此时,那两个找寻东西的人也停下了动作,松了一口气,慢慢将头从柜子里收回来,站直了转过身,高个儿手上紧握着一串木头打制的手铐,上面还嵌了密密麻麻的木制倒刺。
看见那危险玩意,笑轩倒吸冷气,瞟了一眼毕空,妄图用眼睛说话:兄弟靠谱点,我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毕空紧抿着嘴低头看了他一眼,默默转开了视线。
笑轩:“……”
这孩子还挺记仇。
高个儿大概是属狗的,瞅着两人眉头一皱,嗅到了不正常的味道,举起手铐指着两人:“安分点,都在想什么呢!”
笑轩还想装出个面无表情的冷酷样。殊不知眼底笑意都溢出来了,只要人没瞎,都能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若是有人给他绑俩个小揪揪,就和偷吃到蜜糖的三岁小孩儿一模一样了。他现在的模样,整个屋内,也仅仅他一人毫不知情了。
毕空看着正常,面无表情盯着地板一言不发,实则反手握着匕首,只等那俩人靠近。
高个儿看两人不敢顶嘴,也就大大咧咧疾步走了过去,嘴上还时刻不停歇:“我看你烂成这幅模样挺开心?那我让你更开心一点儿?”
他一边说一边转着手上带着木刺的手铐,戴上那手铐,若是没有钥匙,只怕很难靠蛮力扯开。
毕空仍然安静坐着,一声不吭,笑轩也毫无反应,惹得那俩人还以为他吓呆了,嘴里直骂他傻子。
笑轩心底有种奇妙的感觉,他知道是他身畔这个孩子带给他的。那是一种就算天塌下来,只要他在他身旁,就不会让他一个人扛的感觉。所以就算他对毕空的能力不甚了解,但哪怕毕空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他也没有一丁点惊慌失措的感觉。
况且结局再坏,也就是是两人一起死掉罢了。
那两位玩着木手铐的家伙转着手铐,打量着笑轩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笑嘻嘻商量如何把他的脸打残。那些话光是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可惜他们俩面对的两人都不是普通人,连个正眼都懒得施舍。
毕空和笑轩的淡漠成功激怒到了高个儿,他干这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如此无味儿的俘虏,这种感觉好像上了个哑巴妓.女一样。
“你继续装,我看你装多久,我告诉你,没几个不跪在地上求你大爷饶命的!”高个儿冲了过来,狰狞着脸上刀疤道。食指和大拇指抓着手铐唯一可以落手的地方,没等笑轩理他,扭曲的自尊就已使他动手。
带着木刺的手铐毫无一声招呼就到了他眉前咫尺,眼见下一秒就要头破血流破相了,笑轩自然没有如他们所愿露出恐惧。因为就在同时,他瞥见身旁一道刀光及时地闪过,准确替他格挡开了那夺命之物。
兵器相接那一刻,咣地一声,便分出了个上下。
刀刃反射的烛火光刺了笑轩的眼,他不得已闭上,又几乎是闭上的同时,一声短促的惨叫横空出世,紧接着变成了哆嗦的声音。
笑轩犹豫着睁开眼,看清眼前场景时,瞳孔一缩,惊讶地微微张嘴。
空旷的屋内剑张弩拔,地上徒留一滩血和两个死状惨烈的手指,两个男人呆若木鸡,一个人抱着手,一把锐利的匕首抵着他的喉结,好像只要他说错一个字,那匕首就会立马贯穿他的喉咙。这使得他们惊恐有余震怒不足,像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
“你、你你你……”
“我如何?”
毕空静静站着,隔他们不过几步距离,脸上云淡风轻说话,好像手上并没有用匕首指着人,而是在煮茶一样,尽显了气度与涵养。但这样一句话,都吓得那俩人噤若寒蝉。
他灰衣沾血,匕首滴血,明明是个阎王的形象,却又因为那清冷的身姿和不染人间烟火的脸,硬生生抹去了戾气,让人看着生不出分毫恐惧,徒留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给他。
他这般模样,莫说那两人奈何不了,笑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欣慰惆怅难言的感觉一股脑涌上心头。
方才被他碰一下都倍感局促的孩子,怎么闭眼睁眼一刹那的事,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呢?
当年那个手足无措妄自菲薄的孩子,现在已经强大到了这般地步么?
他究竟还有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
于笑轩愣愣看着他,他却始终不愿意看笑轩一眼,直到他娴熟老练的两手刀放倒了两人,才擦干净匕首,收好沾血的帕子,才抬眼看向笑轩,眼神躲躲闪闪,好像不是很敢看他。
“怎么了?”笑轩抬头仰视着他,
毕空面无表情,睫毛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抬眼看了他一眼,立马又垂了下去,那可怜模样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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