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园后,看到湖中小亭里独坐饮酒,身下还匍匐着一名魔族女子的人时,那黑影悄无声息的融入了湖水之中。
血月的照耀下,那湖水瞬间漆黑成一片,里面的鱼虾也都纷纷沉底,消失不见。
小亭中的人呼吸逐渐加重,一只手伸去下面摁住了女子的脑袋,过了一会儿,他长呼了一口气,推开了那名女子。
那女子的脖颈上带着一条细细的锁链,肩胛骨处也刺着属于奴隶的刺青,原本眼睛的地方被剜裸的身上随处可见被镶入的宝石首饰。
她畏畏缩缩的趴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着,而座位上那人许是觉得她这副模样有趣,拉住从她脖子上垂下来的锁链拽着走了几步,随即便把她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毫无防备便被推下去的女子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啊”,这才看到,那女子的嘴里竟是没了舌头。
女子“啊”了几声,便快速的闭上了嘴,蜷缩在一侧的泥土上,低着头不敢再动。
这时,小亭外的来了一名男子,那男子看了女子一眼,见怪不怪的耸了耸肩:“怎么又招她来了,若是看不惯,便杀了就好,都成了这般模样,亏你还有兴趣。”
亭子中的人闻言嗤笑一声:“这可是魔族的皇女,肯定比那些人有味道多了,你不试试?”
男子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同意那人的话。
亭子中的两人开始对坐着饮酒,而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湖面上却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一处水渍沿着亭子的支柱蔓延而上,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后来进来的那名男子脚下,渐渐的,水迹越积越多,那水迹顺着男子的外袍爬了上去,等到达领口处时猛地跃起,刺入了男子脑中。
“哐啷。”
男子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男子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姿势有些别扭的弯下腰去捡落在地上的杯子。
“怎么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对面的人见状调侃了一句,男子却不答话,捡起杯子后便将杯子放在桌上,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趴在亭子外的女子。
“说起来,这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见眼前的人突然对那女子产生了兴趣,那人哈哈一笑:“夜宁婉,这人当真是个尤物,也亏得是魔族皇室养得好。”
“是吗……”男子站起身朝着外面的女子走去,在走到女子身边时,手却猛地向后一抓,竟是隔空拧住了亭子中那人的心脏,并且渐渐收紧。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还未等做出什么反应,只听到一声闷响,那人便倒了下去,而他的胸口硬生生的被抓爆了,溅了一地的鲜血。
男子蹲下身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女子身上,一双粗糙的手正欲摸上女子的脸颊,却又停了下来。
紧接着,那团黑雾脱离男子的身体出来,凝成了实体的模样,赫然就是夜寻饮。
“姐……”
还在颤抖着的女子听到这话以后颤动的更厉害了,拼命的挥舞着手臂企图拍开眼前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在发现挣扎不开后,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两行血泪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啊,啊……”
夜寻饮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双手也紧紧的握成拳,却是不敢再说什么。
也不知两人之间就这么僵持多久,女子摸索着捧上了夜寻饮的脸颊,认真的描摹着他的眉眼,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
她将额头抵上了夜寻饮的额头,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传到了夜寻饮的脑海中。
“小八……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听他们说二叔带兵从冰川过来,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太好了,小八……小八,皇兄他们……都死在王城了,等你回去,一定要给他们立一个碑。”
“到时候记得把我和杨郎的立在一起,好吗。”
夜寻饮猛地推开夜宁婉,他看着半跪在地上努力的抬脸看着自己的皇姐,许久后,才将脸凑过去贴上了夜宁婉的脸颊,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缓缓的帮夜宁婉将身上的首饰全部取下来丢在一侧,再次站起身的时候,他看着淡淡笑着的夜宁婉,一柄银枪出现在手中,他闭着眼用银□□穿了夜宁婉的身体。
最后的一刻,他似乎听到风中传来了一声“谢谢。”
就如同若干年前,他每次在父皇母后面前撒泼打滚一定要皇姐带自己出宫玩,却在好不容易获得父皇母后的同意以后,跟着皇姐去了大将军府中。
那个面容憨厚的将军之子总是在皇姐面前傻傻愣愣的笑着,在看到他之后还总是慌手慌脚的拿出一些小玩意儿送给自己,却连哄小孩的话都不会说。
那时候,那两人总是相偎在一起,一起笑着对自己说“谢谢。”
他记得有一年,那在魔族总是开不了的桃树却在一年的春天全部盛开,一簇簇粉色的花团像极了少女心事,皇姐那时候抱着自己坐在那桃花树下面时不时的伸出手拨弄一下落下来的花瓣,红着脸说:
“前些日子,杨郎说要来皇族提亲了……”
……
再一次进入那名男子的身体以后,夜寻饮闭眼平复了许久,这才迈开了步伐,他身后被火焰焚烧成灰烬的骨灰上却有一只浅粉色的枝丫破土而出。
那枝丫最终长成了一株在魔族常盛桃树,被魔族的少男少女称为“情人树”,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再一次回到那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的大厅,一个未着寸缕的女子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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