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提议,他还是思索了一下。
“并不是喝不下那些鲜血,只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无法自控。”
老头愣了一下。
而后,他仔仔细细地将唐衍打量了一番:“无法自控?你说的是渴血的感觉?”
“自然,只是鲜血似乎充满了能量,我不喝却会出现全身无力的情况。”
他说着,研究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握拳,松开,握拳,再松开,似乎在试探自己的力气……看起来就像一个执着而不知世事的年轻人。
“是这个原因吗?”老头似乎并不很确信。
实际上,在他的心中,对于这样的结果确然不是期望的。相较于这种想要锻炼自制力而延迟喝血时间的原因,他更希望是另一种。
话到此处,他一拍手,身着圣殿侍者服饰的年轻男子送上了一杯用水晶打造的高脚杯,杯底很高,杯身不大,血液装载其中的模样却是好看得紧了。
老头又伸出了他那双橘子皮一般的老手,黄褐色的皮肤皱褶仿佛风干已久,在杯座琉璃色泽的光亮下,愈发可怖。
“新生的血族向来自控能力极差,对于渴血的本能一贯是把控不得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如你一般的人,他们现今已然都是圣殿的中流砥柱。”
老头递来了水晶杯,面庞上僵硬的笑容收敛了点儿,约莫有着两分郑重的颜色。
他虽然并不是特别相信唐衍的话语,但到底给了一个成为血族中人相应的尊重。
“不过,锻炼到此处便是足够,如若再强行压抑本能,恐怕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伤害。”说着,老头收回了手,看着唐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先喝这一杯的鲜血,届时还有新鲜的处子之血供给食用。”
新鲜的处子之血,乃出自十六岁少女。
她们自出生便被教养在灵树之旁,喝灵茶,饮灵水,吃灵果,不论是身躯还是灵魂,都保持了对圣血族最高的忠诚……
是圣血族高层才能食用的鲜血。
只是,这样的鲜血对于注定成为魔血族中人的原主而言,不啻于一种毒.药。
这样的推断早在唐衍的脑海之中形成,然而,此刻面对递上来的毒.药,他却仍旧是面不改色,接过手,很快便一饮而尽。
瞬间灵气在唐衍体内肆虐,与圣血族格格不入的血脉让他在一瞬间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滴汗水自背后留下。
唐衍伸出手握了握拳:“这种感觉,好多了。”
老头叹了一口气,转而却很是客气地道:“你能将渴血本能压制到如今这种程度,已经足够让我佩服,等会圣子召见,我会为你好生介绍。”
“有劳。”
唐衍还是那样的表情。
然而此时,他人心中,也不再觉得他这般的态度不大妥当了。甚至,有一些血族都露出了艳羡与钦佩的神色。
同为新生的血族,他们当然知道渴血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不论哪一个地方,强大的血族更有话语权的确是真理,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能够走到更高的程度,走得越高,血脉纯度越高,压制力就越强。
见人仍旧面不改色,老头心中不免失望,打消了先前的猜测过后,他面对其余的血族,脸色更差了几分。
“还有人没有来的吗?”
如此的询问,却不是问在场的任何人。
唐衍与何峥的眼前,一个人蓦然出现在半空之中,单膝下跪:“禀使者,全部在此处,其余的就是死在血河上的。”
使者老头沉吟了一会儿,眼神扫过在场噤若寒蝉的新生圣血族,终于是不再等待:“都跟我来吧。”
随着人流走动,何峥坐在唐衍的肩膀,他可要比其他人更注意唐衍的变化。
此刻,这人虽然好似没有事的模样,但冷汗却是簌簌而落。
“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何峥眯了眯眼,转而,他却又突然冷声道,“不过,你可当真是胆大包天,这么一大杯毒.药,你喝得可是一点不带眨眼的。”
“这对于寻常有着魔血族血脉的人确实是毒.药,但是对我……”他话音一转,“应该不是。”
何峥一愣,收起面上的表情,淡淡道:“哦?你觉得你知道什么?”
“不是。”
“嗯?”何峥撑住下巴,好整以暇。
“并非只有我的感觉,你确实在这个躯体做了手脚,准确而言,你治愈了另一属性的鲜血对我真正的伤害,只保留下魔血族血脉对灵血反射性的疼痛。”
这样的肯定,即便是与何峥搭档了多年的南铎,也很难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判断出来。
何峥以羽扇遮嘴,抿紧的嘴唇却也掩不住上挑的弧度,他很少这么开心了。
“这种本能的疼痛我可治愈不好。”
作为回答,他只是淡淡说了这样一句。
“无碍,我可以。”
两人的交谈没人觉察,正如没有人发现,唐衍的肩膀上半躺着一个半透明的魂魄。他此刻正将自己的手贴在了脑后,而脑袋则靠在唐衍的脖颈之上。
似乎是太过亲密的肌肤相贴让唐衍感受到了,又或者是如何……
反正,他似乎略有些不自在。
圣殿塔楼侧旁,满是一级一级的台阶,能踏过血河的他们,多少有了圣血族的些许本事,比如——速度快若闪电。
故而,步入第一级台阶的瞬间,眼前红色兜帽的使者老头已然不见了踪影,原地只剩下一道尚未消散的声音。
“自己爬上这十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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