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搂住了他,足尖轻点,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桑钰在他怀里放松了下来,突然觉得很累,困得连眼都睁不开了,林月野沉声道:“睡吧。”
桑钰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脊背,沉沉睡了过去。
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少年时光。明媚的夏日午后,夏晔对他说:“其实我是朝廷罪犯,你跟一个罪犯待在一块儿,怕不怕?”
他说:“有什么好怕的。我还是家族罪人呢。”
夏晔道:“你看得挺开啊小伙子。”
桑钰笑道:“你看,夏晔哥哥,你背叛了朝廷,我背叛了家族,咱们俩以后就相依为命了!”
“相依为命?好——”夏晔朝他挥挥手:“小钰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夏晔道:“其实吧,我是替人顶罪,而且那个人还是我老师。”
桑钰神秘兮兮地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易容了,这不是我原来的样子。”
夏晔:“……”
夏晔哈哈大笑:“孺子可教!”
桑钰道:“我是说真的。”
夏晔道:“我也说真的,我真的是冤枉的。而且我也易了容。”
“……好吧!”桑钰放弃了,“就算咱们俩说的都是真的。那夏晔哥哥,你为什么要替你老师顶罪呢?是什么样的罪?”
夏晔道:“你记不记得,两年前,那场京城的会考泄题案?”
桑钰:“……记得。”
“我……”
桑钰一拍手:“哦,我知道了,你老师是被林沐连累的考官,被牵连下狱,你不忍老师受牢狱之灾才顶罪的对不对?”
夏晔惊奇道:“你连林沐都知道?”
桑钰道:“那场案子那么出名,而且我就是受害人之一,怎么可能不知道。”
夏晔突然不想就这个问题谈论下去了,他凑近桑钰道:“你方才说自己易了容,你为什么要易容?”
桑钰一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哪有为什么,从家里逃出来,不想再回去,就易容了呗。”
夏晔:“那你给我看看……你原来的样子呗。”
桑钰站起来,转了一圈,左右看看自己,道:“我这副样子不好看吗?”
夏晔道:“……挺好看的。”
桑钰敛衣坐下道:“那就不要看我原来的样子了,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可能你看了还会觉得失望呢。”
夏晔道:“好吧。那你想看我原来的样子吗?”
桑钰道:“不想。”
夏晔:“……”
夏晔:“小伙子真是没有好奇心。夏日闲居无聊,小钰,弹首曲子给我听听。”
…………
依稀时光似梦,瞬间又回到眼前,可是等他醒来之后,却还是在漆黑寒冷的野外,前面生着一堆火,上面架着一个野兔子在烤。旁边两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人对林月野说:“啊,他醒了。”
林月野迅即窜过来,道:“啊——,你醒了!”
桑钰默默看着他俩,心道:“我刚才果然是在做梦。”
林月野把他扶起来,从他身上滑下来一件蓝色的软袍,林月野又捡起给他披上,看他神情有异,安慰道:“没事了。别怕。”
另一个人道:“有。”
林月野道:“有什么?”
那个人说:“有事。咱们今晚必须在野外过夜了。”
林月野道:“还用你说。”他转过头来,“桑钰,他是山南镇族长家的儿子,白天咱们见过一面,我们俩一起得罪了小蒲村那帮愚民,所以只能在野外将就一夜了。”
那个人冲桑钰道:“叶净,叶宁卓。”
桑钰道:“桑钰,桑昭漱。”
叶净淡漠地瞥了他一眼,道:“让你送一个女子逃走,竟把自己弄到这般狼狈模样,真是让人无语。”
桑钰:“……?”
林月野道:“你别理他。叶净,你到那边坐着去。”
叶净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脸色依然冷淡,又扫了桑钰一眼,走到另一边坐下了。
林月野手中拿着那柄紫玉箫,见桑钰在端详它,道:“多亏了你从那野人手里把它夺回来,要不然我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
桑钰道:“林沐。”
林月野:“嗯?”
桑钰道:“咱俩白天在舍情山上遇到的那个野人,它不是野人。”
林月野:“?”
桑钰道:“是人。”
林月野道:“你怎么知道?”
桑钰道:“我在山上遇到了狼群袭击,是野人救了我。它驯服了一群黑狼,那群黑狼都听它的指令。”
林月野眸色沉沉看着他,桑钰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低声道:“……我没有受伤。”抬头望了他一眼,“真的。”
林月野收回目光,像没有这回事一般,瞬间正色道:“即使如此,那你也不能断定它就是人啊,不是只有人才能驯服野兽。”
桑钰认真道:“白天在山上,它袭击我,扑到我身上撕扯我的衣服,它的脸离我很近,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一张女人的脸,因为被体毛遮住了,所以才认不出来。”
林月野道:“……女人的脸。”样貌确实是不容反驳的证明,他若有所思,“若果真如你所说,她既是一个女人的话,应该是在那山上生活很久了,为了生存,才驯服狼群来应对山中的危险。”
“嗯。”桑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在山上生活久了,与人隔绝,渐渐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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