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怜当然懂他说的‘借法力’是什么意思,险些头顶生烟,赶紧把衣服脱了下来,道:“这、这件不是!”
花城道:“啊,太遗憾了。这件不是。”
谢怜正色道:“三郎,你……这样是不对的啊。你要严肃一点,不要提这种要求。”
花城虚心地道:“我不够严肃吗?哪种要求?哥哥可不可以说详细一点。”
“……”谢怜轻咳两声,严肃地道,“总之,不可以让我向你借法力。其他随意,比如转个圈,跳两下之类的,都随便。”
花城挑起一边眉,道:“其他的都随便是吧?好的,明白了。”
说着,他又递了一件给谢怜。谢怜迅速套上,再次抬头望向花城。
而花城端详他片刻:“哥哥……”
少顷,他展颜一笑,道:“不要向我借法力。”
“……”
大意了!居然还可以这样!
谢怜赶紧要把那衣服脱了:“好了!也不是这件……”花城却拦住他道:“等等,哥哥,谁说不是这件?你还没有证明它不是呢。”
“不要向我借法力”,这是花城的命令。而如果要证明谢怜身上这件衣服不是锦衣仙,那就必须不执行花城的命令。也就是说,要做相反的事——“向花城借法力”。
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了!
看着花城一副较真的模样,谢怜震惊了:“……你也太狡猾了。不可以这样的吧。”
花城抱起手臂,歪了歪头,振振有词地道:“为什么不可以?哥哥,难道不是你说的,除了让你向我借法力,其他的要求都随便吗?既然你不喜欢这个要求,那我就提了个完全相反的,这怎么能说是狡猾?这岂非是很实在?”
“……”
谢怜简直无言以对了,举起手指了他一会儿,道:“你……你,哎,我说不过你,别闹啦!”不敢耽搁,冲上去就“啾”了一下。明明知道根本没人在附近,但完事还是左看右看,仿佛警惕谁在偷窥。
花城的表情纹丝不动,镇定地道:“很好。确信了,这件果然也不是。”
谢怜脱下那黑袍,道:“……这个要求也不要再提啦。”
花城把第三件递给他,微笑道:“好的,好的。一定如哥哥的愿。”
谢怜无奈接过,心道:“总觉得三郎越来越难对付了……是错觉吗?”
他还在担心花城又会提什么恶作剧的要求,但开了两个玩笑之后,花城果然不戏弄他了。他正经起来,谢怜却反而觉得哪里奇怪了。
可是,衣箱中十几件全部试过后,谢怜却一个命令也没有遵从。
难道锦衣仙的真品不在这里?
不会的。灵文肯定是已经把它脱下来了的。而且一整箱的衣物全都沾上了邪气,它肯定就在这里!
花城倚着门栏,道:“哥哥,看来,这锦衣仙不光对我无效,对你也是无效的。”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说不要的时候也是要???
☆、上身不易脱身更难
谢怜又把所有黑衣都翻了出来,瞎找一气,无果,只好重新把自己扔在一边的白道袍穿上,对花城道:“实在不行……看来只能把这一箱子衣服都带上了……”
闻言,花城噗的笑了一下,谢怜无奈,自己也觉得一把抓着十几件衣服威胁人简直滑稽,怪傻的。但事已至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谁知,正当他把一地丢得乱七八糟的黑衣都塞回箱子里、准备扛起来时,偏殿门开,灵文一脸疲色,负手走了进来。
“……”
“……”
灵文大概是休息够了,准备回来穿上锦衣仙,谁知刚好撞见了两个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而且一个一脸无辜,一个一脸无谓,无言以对,立即将二指并拢,抵在了太阳穴上。
她要通知君吾了!
花城动作却比她快,目光一扫,她身后两扇偏殿殿门迅速合拢,而灵文的神色也忽然异样,放下了手,道:“……花城主,当真厉害。”
谢怜道:“三郎,你设界了?”
花城道:“设了个小的。范围只在这座偏殿。”
君吾可以在仙京设一个界,让界内之人与外界隔绝,花城自然也可以在仙京内制造一个更小的界,封闭界内之人的通灵法场。大界套小界,此刻,这座偏殿,变成了一只匣中之匣。
不过,这里毕竟是君吾的势力范围,所以不能把界开的太大,否则就会被君吾觉察了。谢怜点了点头,道:“灵文,相信你应该看得到,锦衣仙现在在我们手里。如果你不想它被一把鬼火烧掉,还请不要轻举妄动。”
谁知,灵文听了却笑了。
她道:“可是,太子殿下,事实上,锦衣仙并不在你们手里啊。”
说实在的,谢怜也怀疑这一点。但他还是说出了目前最合理的推测:“灵文,你进来之后再出去,就没有穿着它了。我不觉得锦衣仙会在这间偏殿以外的地方。”
灵文却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说,它不在你们手里那只箱子里,没说它不在这殿里啊。”
闻言,谢怜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微微侧首。
花城也一定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二人的目光一起转向谢怜身上那件白衣。
灵文道:“嗯,没猜错。它现在,就穿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方才,谢怜试穿其他黑衣时,把原先自己穿的白衣随手扔到一边,后来重新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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