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花城应该能发现他有异样的,谢怜只盼着他能出声问一问自己,发觉不对劲,可是,花城却好像完全没心思细察这些,冷冷地道:“不要靠近他?你们两个,是用什么身份和资格对我说这句话的?”
不等他们回答,花城猛地抬起眼帘,道:“你们倒提醒了我,还是继续来算算你们的账吧!”
话音刚落,无数银蝶尖啸着向那二人袭去!
面对这样如疾风暴雨版的攻势,唯一的选择就是开法盾。风信和慕情喝道:“盾开!”
那蝶雨被无形的法盾挡下,在空气中溃散成闪闪的银光,又迅速凝结为新的银蝶,再次来袭,竟是无无休止。他们一面挡一面后退,花城则一步一步稳稳地逼近。他黑发被法场狂风激得斜飞乱舞,眼底满是狂怒和戾气,在亮如白昼的银蝶光照耀之下一览无遗。这么当单方面阻挡下去太被动了,风信和慕情对视一眼,决定主动出击,持着法盾冲了上去,各自亮出兵器。三人便在这并不宽广的石窟内斗了起来。风信对付死灵蝶,慕情则对上了花城。花城一伸手,左手化出弯刀厄命,正面迎击!
这还是谢怜第一次看到厄命正经打架的样子。弯刀修长,冷艳肃杀,银光夺命——果然是一把不折不扣、邪气四溢的妖刀!
这场战斗真是精彩极了,花城以一敌二也不落下风,他看得屏息凝神,不多时,厄命刀尖一挑,带着慕情的斩手还握着刀柄,但竟然拔不出来。他一惊,而花城已经一拳打在他下颌上,直把他整个人打得向天飞起,刀柄终于脱手。那边,风信的羽箭箭矢也被死灵蝶们锋利的银翅划断,终究是数量太多,难以应对!
胜负已成定局,角落里悉悉索索爬出无数白丝,重新将这两人裹成了两颗大白茧,越挣越缠,越缠越紧,慕情一边狂扯那丝,一边道:“果然是你把我们丢进那个坑里的!”
风信道:“这不是蜘蛛丝!这是……!”
谢怜也顿悟了。是茧丝!
破茧成蝶的前一步,就是化蛹,那些蜘蛛丝一样的诡异白丝根本就是花城弄出来的东西,说不定还和这些凶悍至极的死灵蝶有关!
战局已定,花城收了弯刀,嘲道:“我是丢你们进去避难的。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你们在雪山上高声嘶吼引了雪崩,根本不会有机会进到这个万神窟来。不感谢我救了你们的小命吗?”
花城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等雪崩过去、雪山平静了就带谢怜出去,把风信慕情丢在这里不管。谁知那两人咬开了茧大吵,引得谢怜前去发现了他们,这才引发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不然,谢怜说不定真的就一尊神像也不看,直接跟他出去了。
而现在,却变成了最糟糕的状况,所有的秘密都被撕扯了出来,袒|露在阳光之下。
谢怜心中焦急,但身体还是乖乖坐在原地。花城目光中的寒意越来越重,居高临下俯视慕情,轻声道:“看来,在用刀上有天赋的是我,不是你啊。”
慕情的喉咙被几道白丝缠住,被勒得脸色忽青忽红、嘴角溢出血沫,勉强道:“你!……你……?原来如此、我懂了……”
风信也咬着牙道:“……你……懂了什么!”
慕情道:“我懂……为什么这小子这么仇视我了……你说不定也是差不多的原因!”
风信道:“什……咳、么原因?”
慕情恨声道:“因为他疯了!你忘了那壁画上怎么画的吗?他就是那个……太子殿下从背子坡回来后、要提携的小兵,殿下说过、他刀法不错,适合用刀……咳咳……”
风信道:“这跟他仇视你有什么关系?!”
慕情却不说话了。“砰”的一声,花城一拳打在他脸上,笑意森然地代替他说了,道:“因为,他把我赶出了军营啊。”
没想到慕情还干过这事!
风信惊了:“……我操了!你为什么要把他赶出军营?!他得罪你了?!”
慕情满脸是血地道:“我只是让他回去,打仗又不是什么好事!我怎么知道他会疯成这样,记仇到现在!……”
他没说完,又是狠狠一拳送上,“砰”的一声,几乎打歪了他的脸。花城微笑道:“你当初是为什么赶我走,当我猜不出来吗?嗯?”
慕情目光一闪。花城又嘻嘻地道:“事到如今,谁才是废物,很清楚了不是吗?”
“……”
慕情仿佛被戳了痛脚,吐了一口血,一字一句地道:“幸好把你撵走了,不然留你在军中,让你慢慢靠近太子、整天盯着他脑子里不知想什么龌龊东西吗?那可太恶心了!”
谢怜一颗心猛地一紧。慕情说到前一句,花城已经提起了拳,而说到后一句“恶心”,花城的手在半空中僵住,苍白的手背青筋浮现,五指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握紧。
半晌,他语音森然地道:“这件事我先不跟你计较了。你给我老实交代,方才你们在雪崩前喊的话是不是真的?”
慕情猝然睁大了眼,望向风信。风信也望他们,双目圆睁。
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花城厉声道:“我耐心有限,限你们三声之内回答。一!二!”
他竟如此雷厉风行。这时,慕情急中生智,大喝道:“太子殿下快跑!!!”
此句一出,背上印了血符的谢怜应声夺路而逃。花城立即转头,角落嗖嗖两道白丝蹿出,猛地缠住了谢怜,他没跑两步就倒了下来。
这情形,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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