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忙吗?”姜彦春不理他的话,生硬地下逐客令。
冯文庭哪听不出他语气的不耐烦,马上不乐意了,原本要发火,但是一想到最近说他为了姜彦春,为美色不为所动的流言,眼珠一转,说:“行,你安心在家待着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等视频信号一切断,冯文庭立马喊道:“姚进——去给老子查查,郑家那个大儿子现在哪个部门。我倒要看看,这个郑家是不是不会教养儿子,他这个做哥哥是不是也不会教弟弟,没事放oa出门扰乱别人的婚姻生活。他们不会,我就亲自去好好教教他。”
姜彦春并不知道自己一次不给冯文庭好脸色看,居然会连累到郑新珑和他那个引以为豪的大哥。他挂了冯文庭的通讯电话,心情就受到了好一会儿的负面影响,躺在床上,阖着眼,想了好些以后离开冯文庭的美好生活才缓过来。
如果是以后的他,一定深知冯文庭是个不肯委屈自己的主儿,是有了气就绝对要找个出气筒的个性,肯定也就不会就这么放着冯文庭不管。但现在毕竟两人相处时间尚短,他对冯文庭还处于并不想多加理会的阶段,所以等第二日,郑家大儿子郑文钺领着郑新珑上门来道歉时,姜彦春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郑新珑被他大哥摁着头,给姜彦春深深鞠了一躬,姜彦春忙说不用,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同时上前要把他们扶起来。
郑文钺却很怕姜彦春这么做一样,在姜彦春靠近的时候,立马避之不及地,拉着郑新珑退后了一步说:“舍弟一向顽劣,昨天叨扰夫人,给您带来不少麻烦,我带他向您致歉。”
“他没有麻烦我,您这是什么话,我不明白。”姜彦春看他态度这么决绝地想跟自己保持距离,倒不好再靠近。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郑新珑,郑新珑背着他哥哥,对姜彦春噘了噘嘴,做了一个“姓冯的搞的鬼”口型,还要再告状,郑文钺却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吓得郑新珑马上低眉顺眼,做鹌鹑状。
“夫人肯原谅舍弟就好,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夫人休息,我们告辞。”郑文钺来的干脆利落,走得时候也不拖泥带水,拎着郑新珑的后领就把人拖走了。
快得让姜彦春连和郑新珑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一走,姜彦春马上联系冯文庭,想把事情问明白。但一连拨了十几个通话,都杳无音讯。冯文庭不是不接,就是接起来就挂了。
他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冯文庭带着一班人马回来了。
姜彦春听到他这么说,松了口气,有个短期班培训,还好还好。心里一放松,他就想起了一直记挂在心里的郑新珑的事,正要开口,冯文庭却不耐烦地挥挥手,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推上二楼的台阶,说:时间紧迫,你快上去。我待会儿要检查。
姜彦春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簇拥着去了自己房间。他一直被礼仪导师训练了一个下午,临到四五点,又被几名穿得花枝招展的造型师拉过去,洗洗刷刷,再套上衣服,才被点头允许下楼。
他下楼的时候,冯文庭已经换好了另一套以暗蓝色打底的真丝西装。他站在楼梯的台阶下,看着被重新换了造型,又换了衣服的姜彦春,腿长腰细,款款走下楼梯,目光久久的落在他身上,直到姜彦春走到他跟前,才回过神。
姜彦春自打嫁给了冯文庭,一直穿着颜色浅淡,抛弃了以往对新潮服饰的热爱,现在重新换上浓墨重彩的衣服,倒让冯文庭眼前一亮,重新被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不过,这事,冯文庭心想,就没必要告诉姜彦春了,免得他再在自己面前得意。
姜彦春被他这么一折腾,坐上飞行器的时候,才得空抓住冯文庭问他是不是去找了郑家麻烦。
冯文庭一听小美人下了楼,对他第一句话就是问别人,脸色就难看起来,偏偏姜彦春眼色有限,毫无所觉,反而紧紧盯着他,想要答案。冯文庭更不痛快了,心想,我怕你不懂皇宫的规矩,给你找老师。又担心你乱穿衣服,给你找好造型师。你倒好,一个谢字也没有。
于是,脸色越发难看,对他的话爱答不理地说:没有。
没有,郑文钺会带着新珑来跟我道歉?他们又没做过让我生气的事,除了你,我不知道谁会这么无聊。
冯文庭听得不他这种话,哼声道:无聊?对,我就是无聊。他们是没做让你生气的事,但是他们却胆大包天,尤其郑新珑,敢私闯我的私宅,我看他是不要命了。要不是我给你面子,今天就不是他们登门道歉能解决的事了!
那你还要做什么?我不能有朋友吗?
不能。
你——
我什么?
你讲不讲道理?
不跟你讲。
姜彦春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的手指指着冯文庭的脸,半晌都不知道要再说什么。
姜彦春最后索性不跟冯文庭面对面了,直接起身坐到另一边,离冯文庭八丈远,表情严肃地看着玻璃窗外的风景。他们俩一人坐一边,谁不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让开着飞行器的姚进十分为难,冯文庭昨天带着一队人,仿佛要抄了郑家的架势,把郑家闹得人仰马翻,怎么反而回家了,却又换了另外一张脸。
捉摸不透,结了婚的男人越来越捉摸不透。
冯文庭也气得很,姜彦春自从他对他告白之后,越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冯文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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