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倒在床上,双手放在头下枕着,眼睛放空盯着天花板。
他被带来本丸也已经快要半年,不知道伊尔迷那面怎么样,他当初雇佣了揍敌客家来看守自己养伤的地方,可到底还是被时之政府弄来当审神者。
对方看护不利,他那一半雇佣费应该可以省下了,伊尔迷再不愿,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日日夜夜跟着他要钱。
好歹是个揍敌客家的长子,怎么就这么在意金钱,叶清想不通,但被一个擅长隐匿的杀手日日跟踪,感觉实在不好,反正他不想尝试第二遍。
叶清这一发呆就是一下午,压切长谷部来敲门时他才惊醒过来。
“主君,宴会已经准备完毕,大家都在等你呢。”压切长谷部道,他快步走进房间,拉开衣柜:“主君是否要换一身衣服?”
叶清没拿别的衣服回来,闻言看去,竟是看到了一衣柜的衣服,各种各样。
“这是?”他挑了挑眉。
“我想着主君当初在本丸时,只有一套衣物,便在出阵远征后,买身适合主君的衣物,放入柜中。”压切长谷部道,他看了眼衣柜,表情有些不情愿:“还有一些是其他人效仿我做的。”
但也是因为他们,这衣柜很快便放满了,各式的衣服都有。
叶清翻了翻,像是和服之类还算平常,他还在里面看见了与大和守安定的羽织、粟田口的大号军装、烛台切的西装以及各式各类衣物。
叶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在里面翻了翻,抽出一件黑色白边的衬衫,再随手拿了一条款式简单的休闲裤:“就这样吧。”
这满衣柜的衣服,能穿出去的可不多。
压切长谷部心里一阵激动,面上还是不显神色:“是,我在外面候着。”
主君拿的衬衫是我挑的!我挑的!
果然还是自己懂主君的喜好!一定会被主君宠爱的!
叶清走到大厅时,下面已经坐满了人,而且添了不少新面孔。他扫视一圈,在主座坐下:“我不在的时候,本丸里来了不少新人。”
他微微弯起嘴角:“只要大家平日里好好做日课,我也不会干扰你们的行动。”
这话说的有些生分了,刀剑们安静了一会儿,小短刀那面先闹开。
“如果好好做日课,能藏进主君怀里吗?”信浓高高举手笑道。
“好好完成日课会有点心和人~妻吗?”包丁眼含期待。
“只要主君能摸摸头我就满足了。”五虎退小声道。
“真热闹啊,鸣狐。”鸣狐肩上的小狐狸开口:“自从那件事过后,小短刀们还没这么开心过。”
鸣狐沉默了一阵,轻轻“嗯”了一声。
粟田口的大家长一期一振坐在一边,急急忙忙收拢了兴奋的小短刀们,挨个安置在他们自己的座位上,才抬眼对上叶清的目光。
“弟弟们性子跳脱,还请主君恕罪。”他神色温和,声音也带着暖意。
“无碍。”叶清摆了摆手。
宴会这就开始了。
由于是叶清从外出回来,烛台切还特意拿了美酒出来祝贺,本丸里几个好酒的人早就忍不住了,听到说开始,便倒了满满一杯的酒。
“次郎敬主君一杯。”画着艳状的大太刀摇摇举杯,明明还没有开始喝,却已经带了几分醉意。
“依人类的算法,主君尚未成年,次郎你不可扰主君用餐。”太郎太刀将自己没个正形的弟弟扶起来坐好,他周身气势冷淡,和次郎太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不容易见到主君一次,我开心嘛。”次郎晃着酒杯中的酒,灯光映在里面,波光粼粼。他瞧了片刻,笑起来:“兄长也不要这么严肃了,来,喝一杯。”
他强行给太郎太刀的杯中满上。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抱着一些心思,吃饭的同时喝了不少酒,也只有这些被严禁碰酒的小短刀幸免于难。
叶清埋头吃饭,不理会下面的喧嚣,等吃的八分饱了,再抬头,席子上已经醉倒了一片,没倒的也喝的神志不清,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劝酒。
他揉了揉太阳穴。
本丸里的刀剑压抑已久,让他们这么放纵一下倒不是不可以,但问题是,他们放纵了,谁来收拾残局?
“主君将他们扔在这就好。”三日月宗近走上前,他似乎也喝了几杯,面上微微泛红,但言行得体,并未醉酒:“第二天一早醒来,他们自会收拾。”
叶清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三日月便微微一笑,在他眼前跪坐下:“主君对我实在冷淡,三日月以此杯酒向主君赔罪可好?”
他眼里含笑,又泛有一层水光,映的那眼中之月仿若处于古井之中,伸手可得又好像咫尺千里。
叶清盯着他看了半晌,轻轻嗤笑了声:“既然你唤我一声主君,我便和你说清楚。”
他瞥了眼半好奇半担忧望过来的的小短刀们,身体前倾至三日月宗近耳旁,压低了声音:“我最厌恶别人算计我,若你现在真心想与我和睦共处倒也罢,你若是动了别的心思,我劝你最好现在打消它,不要逼我动手。”
“我自然是想与主君和平共处。”三日月宗近笑容不变:“如今本丸形势大好,主君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我怎会破坏这一切。”
“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叶清直起身子,端起身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察觉到不对。
“那是我的杯,主君。”髭切不知何时坐了过来,笑容温和:“主君还小,不要贪这杯中之物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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