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生于香岛……父母在他幼时离异,他跟着母亲长大,随母亲改姓柯,生父是著名商人、美术指导,虞承昌……”
念到这里,夏熔的声音停住了。苏池也回过头来,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
因为早起而透着迟钝的大脑,这下彻底清醒了。
“虞承昌和柯曼是父子关系?从没听说过。”苏池道。
“我也从来没听柯曼提起过。”夏熔点头,“是因为离异太早,父子关系不好,所以不愿意提?”
“那就不得而知了。”苏池道,“只查到这些?还有吗?”
“还有其他的,我看看。”夏熔将视线移回手机屏幕,“……他们还查到,半年前柯曼曾经改换身份,在国外一家医院有就诊记录,检查结果是、肺癌晚期……”
苏池正将窗帘拉开,让清晨的光线透过玻璃洒进房间内,闻言手上顿了顿,听见夏熔的声音变得低沉:
“——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他只能再活两个月。”
“再之后的他们也没查到,柯曼就像人间蒸发了。”夏熔有些怔忡,“当然,也没有去医院。”
苏池走到他身前,轻轻地、安慰地揉了揉他的眉心,舒展开他紧皱的眉头,说道:“天妒英才。”
夏熔有些难以接受地扔开手机,抱住了苏池的腰:“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苏池安抚地摸了摸夏熔的头发:“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许,他也是碰到了什么奇遇。”他逗夏熔,“说不定也被曾经救过的小猫咪报恩了,变成一只大猫,统领喵军团,正全世界各地到处逍遥……”
“这听起来不错。”夏熔勉强笑了一下,“希望他也会有一只玻璃吧。我再让他们去查查。”
“嗯,最好也从虞承昌身上下手,好好查一查。”苏池思忖片刻,说道,“他在这一系列事情里面的立场,实在有些过于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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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经历了一个让人心情不怎么愉快的早晨,电影拍摄还是要继续的。
苏池和夏熔今天要拍的几场戏,在c城市郊的一座烂尾楼里进行:祝小飞绑架了傅凛,正如试镜中的情节,傅凛在濒死之际,见到了十年后的谭笑笑。
谭笑笑经历十年的颠沛流离,已经变成了一个浓妆艳抹、黑丝运动鞋、透着土气的女人,当她一眼看到睽违多年的傅凛,原本满不在乎、无坚不摧的外壳霎时皲裂,看着祝小飞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发狠模样,心软之下,她一面若无其事地与祝小飞交谈,一面偷偷地划开了傅凛的绳子。
谭笑笑让傅凛“快走”,傅凛也听她的话,一心往外冲,并不恋战。但祝小飞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沿着扶手不要命地滑下,在楼道里追上了傅凛,两人在狭窄的楼道间展开了精彩的搏斗。
这场楼道动作戏,一边是祝小飞满怀仇恨、拳拳到肉,一边是傅凛挂念着谭笑笑、一心只想逃跑,这就造成了夏熔几乎注定的被动挨打局面。
傅凛刚才险些窒息,头晕目眩地沿着楼梯向下跑,祝小飞不要命地沿着扶手“吱吱”直滑下来,“噗通”一脚踹在他后心,让他扑倒在楼梯上。待祝小飞骑到傅凛身上,正要挥起拳头,傅凛凭借直觉、反应极快地扭身一躲,让拳头悍然砸在水泥地上。
傅凛才刚爬起来,又被暴起的祝小飞从后面勒住脖子,猛烈挣扎之下,两人一齐撞上楼道间的消防箱,玻璃霎时粉碎,两人的额头、嘴角都被划出血渍来。祝小飞极力扭身,从消防箱里扯出消防器,一下又一下地往傅凛的后背砸,傅凛发出闷哼,终于不得不开始反击,与祝小飞扭打在一起……
两人就这么在尘土飞扬的楼道里滚来滚去、殊死搏斗了一整个下午,打得头晕眼花,满身尘土,一直到导演高声喊“卡”、让场务打板的时候,两人还各自靠在一边墙上喘着粗气,有些回不过神来。
夏熔依然总有那种分不清楚演戏和现实的感觉,苏池也演得太好,在他面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祝小飞,导致他现在看着他,还有那么一些手痒。
苏池用手背抹了把嘴角,撑着膝盖站起来,冲夏熔伸出一只手:“走吧,完事儿了。”
夏熔逆着光线,自下而上抬起头,一眼瞥见他手腕上沾满尘土的的绷带,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这个是苏池,而他自己是夏熔。
他刚伸出手,被苏池反手一握,抓得更紧:“走了,收工回去洗澡吃饭,你想吃什么?烧烤?火锅?还是外卖全家桶?”
充满烟火气的问话,让夏熔愈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现实,跟着苏池边走边道:“火锅吧,过两天宜姐就忙完来跟组了,被她发现我吃这些,非念叨死我不可……”
许平在一旁冷冷插口:“你们在说什么?我还没死呢。”
“咳……”夏熔咳了一声,“许导您放心!我肯定会管控好身材的,什么火锅啊烧烤啊,一点儿不健康!走,咱们吃水煮鸡肉去……”
“嗯。”苏池闻言一笑,“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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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宜人虽未至,却让小周给夏熔提前带来了新任务——要挑选的剧本。
《梁山伯与罗密欧》的高收视率,以及“溶学cp”的人气暴涨,让来找夏熔的本子,在数量上又上了一个台阶——而质量上依然疲软无力。当然,苏池也说,以如今国内的编剧市场,就连他想要碰到好本子、好班底都很难,更别提是还在电影领域毫无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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