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陶眠嘴边。
陶眠闻着香味,一口咬掉了大半个。豆沙松软,蛋黄香酥,他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还要。”
莫寒谦宠着他,把剩下半个也递到他嘴边,陶眠张开“血盆大嘴”,但实际上剩下半个蛋黄酥没有多大,结果就是他咬着了莫寒谦的手指。
咬到之后他还没反应过,心想什么东西这么硬啊,用上下门牙咬合了一下,还用舌头舔了舔。
怎么没有味道,还硬硬的,我咬,我再咬,嘎嘣一声。
陶眠傻了,终于看清自己嘴里叼着半根白玉般的手指。
他紧张地又咬了一下。
莫寒谦:“……”
陶眠赶紧吐出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哥,我没看见,疼不疼啊。”
其实他的小白牙也没用多少力,莫寒谦看着自己沾了口水、亮晶晶的手指,上面还有四个浅浅的牙印。
“不疼。”他起身去洗手了。
陶眠舔了舔下唇,感觉嘴巴里都是他手上的香气,他甚至感觉蛋黄酥也没那么好吃了。
莫寒谦洗过手,四个牙印还没有消失,变成了淡红色。
陶眠牵起他的手指:“哥,对不起,我帮你吹吹。”
接着,他就捧起了莫寒谦漂亮的手,开始轻轻地吹气。
第24章函数的和差积商导数运算法则
莫寒谦被他乖巧的样子迷惑了一阵,怔怔地看着男孩堵起嘴巴,唇间有温暖的气流抚摸着自己的手。
他抽回了手,说道:“傻不傻,又不疼。”
陶眠傻笑着:“哥,我刚才做题太投入了,没看见。”
莫寒谦眼角抽搐:“做题投入是不可能的,我看你是吃的太投入。”
他一脸“我还不了解你”的神情。
陶眠喜欢住在哥哥家,莫寒谦把他照顾的很好,陶眠感觉自己又胖了几斤。
除了复习高数上、预习高数下,和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就是开心的,他觉得生活也不需要在要求什么了,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长久一点。
莫寒谦没有多添一张床的打算,中午和晚上,他们相拥而眠,陶眠赖床的时候,把床单滚得皱巴巴,起来之后就负责整齐床铺和叠被子。
三餐也是愉悦的,莫老师只会水煮和微波,他们就经常出去吃,陶眠像个小饕餮,而他的哥哥任何时候都很优雅,斯里慢条,像个绅士。
出门的时候,莫寒谦也肯陪他挤地铁,拉着吊环从起点做到目的地,而陶眠就抱着莫寒谦的腰,在地铁加速和减速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快开学的时候,莫寒谦开始嫌弃他胖了。
“你别吃这么多了。”
“你还吃,你是饭桶?”
“不要吃这么多冰淇凌。”
“你今天已经喝了三杯奶茶了。”
“你不用吃晚饭了,自己洗点水果吃。”
陶眠很无辜:“我没有胖啊。”
“你自己去称。”莫寒谦吧盘子拉到自己这边,优雅地吃着千层派和波尔多风味牛排,还有一杯香蕉奶昔。
陶眠眼前的桌面空空的,只有一小碟水果沙拉,一杯白开水。
他的脸蛋一皱,脸贴到桌子上,拳头用力地锤着桌子,大声地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太没人性了,不让我吃饱饭,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妈!”
莫寒谦哒的一声放下筷子,板着脸:“让你姐姐管你吧!”
说完就要给吴卓群打电话。
这一招立竿见影,收效极快,陶眠在一秒之内抬起头来,坐的端端正正,装作享受地吃起面前的水果沙拉。
他咬了一口苹果,又喝了一口白开水,嘴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哈”,仿佛喝了天上的玉液琼浆。
莫寒谦:“……”
姐姐是个和“山上的老猫”“吃小孩的妖怪”“挖小孩心的人贩子”一样的神秘生物。
在那个不露面的“姐姐”的威胁下,陶眠减少了食量,每天学高数一小时,补考顺利通过。
第二个学期开始,莫寒谦也去数学学院报道,成了一名老师。
陶眠问他:“你都开什么课?”
莫寒谦说:“高数下,线代,下个学期还要开一门通识课。”
陶眠欢呼起来:“通识课啊,那我要选你的课,你要给我高分!”
莫寒谦:“……”
陶眠看他不说话,就退了一步:“以权谋私是不好,我也不会让你太为难,你就给我九十五就行了。”
莫寒谦气笑了:“你原来还想怎么样,让我给你满分啊!”
陶眠嘿嘿嘿地笑着:“我高数课要去旁听。”
莫寒谦说:“你好好听宋老师讲,何必浪费时间来听我的课。”
陶眠抬头望着他,花痴道:“你长得帅啊。”
莫寒谦又敲他:“你是听课还是看脸?”
陶眠油嘴滑舌:“二者最好兼得。”
莫寒谦笑着看他,没说话。
陶眠问了他的上课时间,发现那时候自己恰好没课,但是都是早课,要早点起床。
这算什么呢,早起多看两小时帅哥,也是值得的。
于是陶眠准备好去蹭课了。
环境学院三个班一起上,在一个比较大的教室,前面的座位都坐满了,后面空荡荡的,看到环境学院的同学都这么积极,陶眠也不害意思坐后面,而且这是阶梯教室,自己一个人坐在后面也太醒目了。
莫老师刚刚上任,目前大家都还没有发现学校里有个神仙一样的数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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