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你们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晋王叛乱的时候,你们刚刚重修旧好。然后…你受了伤,被送到了这里。”
“就这些?”
“这是我知道的全部。”
“那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
沉默。
“重修旧好…我这种人,还会跟人有‘旧好’可以重修?”锦释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嘲。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曾参与。”刚刚得知的人,不只你一个。魏弈书,看来隆昌当初爱上并嫁给你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他是什么人?”
“隆昌郡主郡马。”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我在以前隆昌郡主府做过家医。”
“仅此而已?”
“不是…”说到这里,镜瑜感到有些无力,“…还记得我的曾经沧海吗?她就是隆昌。”
锦释蓦地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你还…你还…救我?”锦释不禁微微摇着头,“你怎么不一刀杀了我…”
“医者,仁心。”镜瑜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胸膛,一字一顿的说道,“而且我…真的很羡慕你们。”
“…都已经六年了…是我的错,是我的懦弱无能…害死了她…”回忆中的话语无情地窜入了锦释的脑海。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做着多么残忍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瞒了你那么久...其实我也想过要告诉你,但是看着你的样子,我就没狠下心。再加上…弈书一直也没个音信,我想…”
“镜瑜——!”下一秒,锦释扑到了他的怀里。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镜瑜有些呆愣,傻傻的站在原地。末了,伸出手拍了拍锦释的肩:“我会尽量帮你的。这种病症,我在师父的医书上曾经看到过…”
“如果…如果我说…”锦释将头靠在镜瑜肩上,缓缓地说道,“我可不可以不要想起?”
“你说什么?”镜瑜瞪大了眼睛,无比吃惊地望着前方。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环上了他的腰:
“我可不可以就这样自私一次?”
随即,一张桃花样的红唇也凑了上来:
“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眼前放大的瞳孔,香软湿滑的唇瓣,逐渐模糊的意识…镜瑜知道,自己又一次沦陷在了——爱情里。
原谅的我自私,弈书。如果我是真的爱过你,我情愿自己这辈子都不要想起。
因为,做小倌的人的感情,往往只有一个汤匙那么大。
所以不要试图装满它,我会淹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流年不尽】总之就是又出事儿了...(顺带会解释一下为什么弈书忽然不要锦释了
☆、流年不尽
冬天,好冷好冷的夜。
北风呼呼的吹着,京城的大街上比起白天要萧条得多。偶尔驶过一驾马车,扬起干涩的尘土,呼啸而去。
再过两天,就是他的生辰了呢。弈书想着。
“腊月十八,我就满十六了。”
十年前那个略显稚嫩的他,对他这么说着。于是,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腊月十八。不是他攀上高枝的日子,不是他迎娶隆昌的日子,不是他肝肠寸断的日子。而是他的生辰。
他会记得自己的生辰吗?镜瑜会知道吗?会给他做生辰吗?今年的生辰,他要怎样度过?
忽然,弈书毫无预兆的笑了。是他先放弃他的,于是他干脆就忘记了他。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前程似锦盼当归,重负已释需独活”。
锦释,你的名字,弈书怕是永远也没资格写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弈书艰难的敲响了吏部侍郎府外的朱木大门。
“哎哟大人!您怎么现在才回啊?不是下午就出去了吗?可吓死小的们啦!”开门的小厮脸色惨白。
“不就是晚归一点吗?你至于脸色这么难看?”弈书强自笑着,拍拍他的肩。
“这个…”小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像是要说什么。
“怎么了?”
“宫里…宫里来人了…一直等到现在呢…”
“什么!”
府中。
“侍郎大人平素要处理无数繁杂的公务,可谓日理万机。怎么?还有时间在外流连到这么晚?”书房里,一个高傲挺拔的身影站在被蜡烛照得亮堂堂的屋子中央。
弈书惊得说不出话来,赶忙跪下:“吾皇圣安。”
“起来吧。朕此次是微服私访,这里又没有别人。”皇帝挥挥手,示意弈书坐下。
二人落座。
“不知圣上深夜来访,未能迎接圣驾,微臣罪该万死。”弈书俯低身子。
“你的罪过看来不只这些吧…”皇帝喝着茶,轻描淡写道,“欺君之罪你可认?”
“圣上耳聪目明,不能逃过圣上法眼。”
“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是。”
“你倒是答得坦然!”
“哗啦”一声,上好的白瓷茶碗瞬间碎成一滩带水的琉璃光。
弈书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可知,朕既然能饶了他,也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小命!”皇帝站了起来,走到弈书面前。
“皇上,”弈书缓缓跪下,“今夜,微臣已彻底与他断绝了来往。您要杀,便杀了微臣,放过他吧。”
“杀了你?”皇帝说着,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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