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珍因为不放心金先生,也是在医院赖了好几天,小环每日进进出出的给她拿换洗的衣物。这日,她陪着金景盛吃大白菜和肉糜煮的流食,吴敬颐拎了食盒进来,他从墙角搬了一张折叠桌子过来,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搬出来放好,再分发了筷子,先给金景盛舀一碗无油的淡鸡汤,再给曼珍装了一海碗肉。
曼珍甜滋滋的埋头吃,吃了一半发现怎么都吃不完,加上她胃口不好,便有些气闷,趁着爸爸饮汤间隙,夹了好几筷子还给吴敬颐。
敬颐吃了两口便拿白手巾擦嘴巴,对金景盛道:“金先生,如今纱厂那边已经没什么大事,我想,曼珍是不是该重新回学校去。”
金景盛到这时候了,自然晓得曼珍已经辍学,他对敬颐的提议很有些游移不定,读书当然是好事,可是金家只有曼珍这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工厂和公司她不管,又该给谁管?又有谁能靠得住。要是靠不住的人去管理这些财政大权,曼珍往后要在何处落脚。曼珍已经十七岁即将满十八,这个年纪都该嫁人了。
想到此处,他放下筷子,萧索的思量,如果奕清现在好好的,他那么靠得住,苏家家大业大也不图金家这点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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